姚奇的第二步,就是派出重骑,在火铳的掩护下杀进对方大军之中。

以蛮横的方式凿穿搅乱对方阵形,尤其是敌人的中军指挥系统。

面对刀枪不入的重骑,对方拿他们根本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吐蕃赞普以近乎自杀的方式祭出从铁木真那要来的火药,这才让重骑队转向,没有完成击穿的动作。

即便是这样,也让联军队伍的指挥系统造成了紊乱。

愣是一刻钟之后才恢复,而这个过程西北军所造成的的杀伤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火炮加火铳的杀伤力,直接让西方大陆来的这群人感到无比恐惧。

成片成片的人在死去,每个呼吸间,数以百计的人丧命。

照这个速度下去,得死多少人才能取得胜利?

亦或者说,能不能取得胜利?

恐慌,在这一刻开始蔓延,每一个联军将士的心里都在祈祷,那些炮弹和子弹不要命中自己。

逃跑?退去?

后方的浮桥已经被乾朝水军给摧毁,更是有火炮在覆盖岸边。

退无可退,进又进不去。

这时候的联军更像是被夹在怒火冲天的父母之间的孩子,混合双打之下,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种环境下,吐蕃赞普开始渐渐的感到了慌张。

他没想到一支名不见经传的乾朝西北军,居然会有如此战力。

这要是换成举世闻名的临安军,这不得更强?

他哪里知道,姚奇的才能其实不在岳飞之下,经他调教的西北军,尽管时间短,但与之前的西北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再加上先进的武器装备,这战力哪怕比临安军弱,也弱的极为有限。

“撤!朝南面撤退!”

前后既然不能行,那便走两边。

只是,这么庞大的队伍一旦撤离起来,对方若是发动全军追击绞杀,那损失可就会有些大。

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总不可能在原地如同猪羊一般任由对方无情的宰杀吧。

那样一来,士气会被打压到最低点,估计他的命令在往后根本就不会有人在听。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摆脱这前后夹击的局面,然后尽快制定一条行之有效的计划出来,重整旗鼓之下打一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胜仗。

让士气恢复,让将士们知道哪怕是对方有火铳火炮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谁都想不到,这一上来对方就全军压上,并且以最强的手段将自己这三十多万人给打蒙。

以往的战争不都是相互试探,然后兵分几路,各自使用阴谋诡计,诱惑对方上当,埋伏,打到最后才两军决战。

可这乾朝的军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以少打多的情况下,一次性就压上所有军队,还毫不讲理的率先发动攻击。

随着中军的率先移动,命令下达道每个联军的耳中后。

数十万人的大逃亡便展开了,姚奇都傻眼了。

这才打了多久,怎么就开始跑路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无用,抵抗的时间如此之短。

好在他在呆愣过后迅速反应过来,当即拔刀喝道:

“全军出击,掩杀!”

“杀!”

这一刻,西北军全军出动,火铳军收起了火铳,后背的长刀被他们拔出,跨上各自的战马,朝着敌人疯狂追击。

就是火炮营,也各自用战马拖着火炮在后方叫嚣着。

这一追,直接追出了五十里地,一路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联军的尸体。

一条血色大道就这么出现了,若不是因为太阳下山,姚奇担心地方利用夜间与他们打盲战,这条道路将会更加漫长。

战后统计,一天的时间,西北军杀敌八万,联军浮桥被断,后续补给被断,走失的人口不计,伤亡加起来几近十余万。

战报当晚就被快马送往临安,此战,乾朝用实力和事实告诉了自己的敌人。

敢来侵略我们,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吐蕃赞普看着漆黑的夜空,一口牙齿差点咬碎。

奇耻大辱!

这种感觉他这辈子曾经尝过一次,本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了。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要一口气拿下乾朝。

下一秒居然打脸来得这么快,十几万人追着他三十几万大军狂奔。

撵狗一般的追逐,将他和他的大军追的狼奔豕突,一顿乱串之下,只有借助夜色才能安然逃离。

将蒙人的统领找来,他面色愤怒的问道:

“你们家大汗可曾料到会有如此局面?”

那名统领现在也是心有余悸,闻言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这西北军哪怕就是铁木真之前已经将他们的位置摆的极高,但最多也就是会在这边形成僵局。

而他们这五万人,就是来起到破局的作用。

也就是说,西方的三十余万人全是炮灰,用来消耗对方的弹药以及人命。

最后的一击,是要由蒙人来完成的。

“大汗曾说,想要破火铳和火炮,就不要怕死人,只有一往无前,才能破局。”

“若是惧怕牺牲,那么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他将铁木真的话老实说出,可是吐蕃赞普却暴怒的朝他吼道:

“这是废话!今日难道我没派人去冲阵?还是说,死的人太少了?”

“死了三个万人队,我们可曾前进了一步?”

“冲阵,根本毫无用处?两翼倒是冲上去跟人家肉搏了,可是打得过吗?”

“最后还不是被人家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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