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医仙没找到,你的毒没解,腿没治好。你现在对外宣称已经苏醒,这不是把刀子递到敌人手上?”

温逢君满脸着急跟宗正昱讲事情的严重性。

“你毒的事情好隐瞒,可是这腿呢?”

“堂堂摄政王残了,朝堂必然重新洗牌,还有其他三国,得知你残了必定蠢蠢欲动。”

“这些年树立的敌人知道你腿残,必定会开始报复,不计代价也要断绝一切你康复的可能性!”

温逢君把厉害关系一条条梳理出来,宗正昱充耳不闻。

良久,温逢君终于止声。

宗正昱头也不抬道,“说完了?”

“说完了就喝口茶。”

“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当耳旁风了。”

宗正昱落笔顿住,抬眉看向温逢君双眸漆黑如墨,“本王意已决,不必再说。”

“你为什么突然不装了?都装了两年,现在不装,之前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

宗正昱没有回应,垂首继续自己的事情。

温逢君扯唇轻笑,“不说?”

“那我猜猜。”

“是因为一个人吧?”

宗正昱笔触微顿,“不是。”

“是因为她!”温逢君不信,声音加大。

“不是。”

“就是!”

“本王说了不是!”

霎时,书房内一阵静谧。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行。”温逢君先败下阵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陪你就是。”

留下这句话温逢君摔门而出,屋内重回平静。

宗正昱目光落在毁了的整张字画上,双手将字画抬起来从中间撕开,“撕拉——”

他目光阴翳冰冷,将撕碎的字画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不是!”

黑,渐渐吞噬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

“嘎吱——”

开门声响起,躺在床榻上脑子放空的风沧澜思绪瞬间凝聚,目光转向门外。

只见宗正昱转动轮椅从黑夜走来。

关门间,月光照映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让人无端升起一股惧怕感。

一股冷气袭来,风沧澜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几分。

望着进来的人影道,“夫君。”

宗正昱没有应声,风沧澜只感觉整个屋陷入寒冬腊月的冰冷。

这狗男人,大姨夫又来了?

离开时好好的,回来又变脸。

宗正昱前世是川剧脸谱吧,这么能变。

“夫君用膳了吗?刚才有人送膳过来,你没回我就自己吃了没等你,对不起哦。”

风沧澜小心打量着他。

“用了。”宗正昱施舍性的回复两个字,就向着侧方浴池走去。

没自己事风沧澜躺下歇息,被褥盖着腹部,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摇晃着。

人生艰难啊,在宗正昱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更艰难。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嘛。

得加快进度,她虽然心脏好抗压性强,但也经不住宗正昱这么折腾啊。

脑子里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已经从浴池回来的宗正昱。

直到察觉到一股视线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惊,迅速收回摇晃的二郎腿,一把抓过被褥将自己盖住。

“夫君晚上好~”

她叫着,微微抬眉悄悄打量宗正昱,只见他扯了一条帛帕擦拭脸上的水渍。

本来只是偷偷看一下,结果这一看就收不回来了。

薄薄的一层亵衣因为宗正昱的动作而晃动,隐约可见里面的腹肌。偶尔亵衣贴在身上还能看到他的人鱼线……

啧啧,一个腿残两年的,腹肌人鱼线都有,这样那些能跑能跳却整天挺个将军肚的人可怎么活啊。

而且,她记忆中,他那一身的肌肉,似乎手感很好的样子。

啊!馋死她了,等拿到东西,她一定也要找一个有腹肌跟人鱼线的小哥哥。

越想,风沧澜的眼神越发放肆。

就像久未进食的苍狼,突然看到一顿可以饱餐一顿的猎物一样。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