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溶洞宽高有桥洞大小,容纳我们两人绰绰有余,小哥第一次进入这里时只走到了中段,后面都是未知的道路,但他根据回声等因素判断,溶洞长度不会太深。

我们闷头赶路,走过小哥止步的地方,又前进了十多分钟,来到溶洞的尽头,这里与排水道一样,有栅栏拦路,小哥用力一撞就撞开一个可以过人的口子。

墙壁规整,绘满光怪陆离的壁画,只是大部分画面都已经尽数剥落,看不出壁画的本来面目,小哥瞟一眼,对我道

“这些壁画完成后没有上封层。”

我知道古代匠人绘制壁画,都会涂上一层保护壁画的封料,不然岁月冲蚀,很快就会龟裂掉色,碎成一片渣。

于滇国人脑回路一向清奇,我们也不多做纠结,匆匆扫过一遍就继续出发,甬道倾斜向下,坡度平缓,我每过一段路,都会用手电柄在墙壁敲几句敲敲话。

边敲边走持续两个小时,甬道的空间逐渐扩大,敲击墙壁的回音越来越小,在我快要放弃准备专心走路时,一阵几乎微不可察的颤动传来,我和小哥对视一眼,一齐向前奔跑,敲击的频率愈发明显,我翻译半天,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是胖子,天真跟我在一起,我们前面是地宫大门,这里有岔路,我们在路口等你。”

吴山居下斗小分队终于要顺利会师了!

我们赶紧加快步伐,两步并作一步,一通猛走,甬道果然出现分岔,其中一条路有光晕扩散,我们循着光源找过去,胖子和天真正坐着休息。

胖子一看是我们,神色喜出望外

“万水千山只等闲,总算把革命伙伴盼来了,不过你们俩怎么整成了这德行,六出祁山啊。”

我心说胖子所有的文学素养体现在这句话上了,历史跨度从三国到抗战,虽然都用的不伦不类。

天真用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又转头伸手去检查小哥。

“让六须鲇嚯嚯了?不至于吧,小哥一刀就能给它劈成松鼠桂鱼啊,你们掉进鲶鱼窝了?”

说着天真用手比划一下我的伤口

“妹子,你这口子再偏移一寸就能去见马克思了。”

胖子啧啧道

“小哥你他娘的手艺开倒车,还好碰到的是我们俩,不然威风多年的哑巴张,落得个晚节不保的名声,跌份。”

我翻个白眼

“能不能不瞎用成语了,什么叫晚节不保,就是遇上点小麻烦,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玄乎。”

“拉倒吧,支棱不住就直说,我还能笑话小哥不成,我只会笑话你。”

“你再这样我可就躺下了。”

我捂着胸口,一副被气吐了血,羸弱不堪的模样,胖子最受不了我矫揉造作

“得得得,论无理取闹你是祖师爷,我不敢招惹你,万一你真有个好歹,我负不起这个责。”

说到负责,我忍不住瞟小哥一眼,他神色自若,没注意到我的怪异,天真问我们到底怎么一回事,我简化细节,三言两语说完,我回问他们什么情况,胖子“嗨”一声。

“没你们俩精彩,我怀疑天真这人风水不好,还好意思舔着脸叫什么吴邪,我看他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倒霉劲儿,跟他一块准没好事,每次下斗都迷甬道里边,他娘的,一转就是几十圈,我都服了,你们下斗一会鲶鱼精,一会水毒芹,这才像个正常流程,我们俩下斗整个就一贪吃蛇,自个儿绕自个儿,真他妈没劲。”

天真听了就怒道

“又他娘赖我,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迷路还不是因为你死乞白赖的要点炮仗,你他妈下手黑的一批,甬道塌了不说,老子差点给你炸成脆皮鸡,少在这欺骗无知群众,一把年纪要不要脸,老不知羞。”

我突然有点怀念跟小哥独处的时光,这俩人凑一起没一刻的消停,吵的我脑瓜子嗡嗡响,我摆摆手,示意他俩停火。

“是非黑白稍后分说,我们赶紧先进地宫吧。”

这是正事儿,他俩一听也反应过来,我们整合装备,我又从天真那顺了把短刀,没有趁手的武器心里总是没底,他俩状态看着不错,没添什么新伤。

顺着甬道一直向前,尽头处是一扇双开的玉门,雕龙刻凤,两边各有一尊镇墓兽,张牙舞爪,大门紧闭,胖子铆足了劲推一把,玉门纹丝不动,小哥打个手势让胖子退开。

术业有专攻,老张一出手我们都觉得稳了,于是蹲在一旁插科打诨。

天真调侃我一身破破烂烂,我鄙视他们脏的像要饭,胖子眼尖,指指我的肩头

“妹子不是我耍流氓啊,你这个长度……是不是……嗯?”

我立马扯住衣服捂得严严实实,天真来了兴致,好奇的伸长脖子

“哟呵,还真是,这种伤口你自己处理不了,看这包扎的手法,肯定是小哥没跑,你们——”

两个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恼羞成怒道

“闭嘴!包扎还分什么手法,我看你们就是想搞事情,走开走开,再乱说我叫小哥拧死你们。”

“哎哟,再说我叫小哥打你~”

胖子捏着个嗓子,阴阳怪气的用拳头捶天真,我抬手一个脑瓜崩就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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