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恒的武力解决下,一场闹剧这才彻底落下帷幕。

当日扔聘礼的时候动静闹得很大,惹来了不少围观。

于是翌日,大将军府和侯府之间的传言又展开到了第三阶段——侯府送聘礼,被大将军府连人带物扔出门外……

本以为给了好大的没脸,永安侯就会自此消停下来。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老匹夫第二日依旧叫十几辆马车堵在舒家门口,车上载着装聘礼的箱子,还逢人便发喜饼。

这样一来进出困难,连几位来拜访的客人都被堵在门外。

后来让人去打听了侯府家丁才知晓,原来永安侯昨日走后,立刻就起身进宫面见了圣上,抢先一步把两家的亲事说了一遍,还恳求圣上赏他荣光,提起御笔给两个晚辈赐婚。

当然了,他只捡着前半段说,至于后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烂事,他自然是守口如瓶。

而圣上听闻此事后思虑良久……

永安侯他可以不给面子,但此事关乎到舒家,现下舒文渊正亲临边境带兵固守,而舒武极是朝纲的半个脊梁。若真是舒家先开口表示愿意嫁女的,那么这面子,他必须得给。

所以自永安侯走后,圣上连夜就拟好了旨意,但并没有立刻宣出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派出几个心腹去民间探听消息,看是否确有其事。

否则冒失的赐了婚,舒家却并没有主动去说亲,那可就反美不美,因为牛毛大的小事,让舒家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弄得好般尴尬……

可背地里这些事,舒家是不会知道的,他们只探听到了永安侯面圣,更听说皇上已经拟好了旨,就差宣出来了。

本想叫舒武极入宫进言,结果却意外听说皇上也心存疑虑,暗中派了人出宫探听消息虚实。

而舒家要是选择这时候站出来极力否认,必定要有合理的缘由。

鉴于舒文渊着实两次登门为舒棠说亲,这舒家无法反驳,所以要找缘由,肯定要从徐衍和舒澜身上做文章,这样就等于无形之中在御前往自己脸上抹黑。

虽说是旁支,但舒澜毕竟属于舒家人,这样揭短他们觉着脸面上无光。

而与此同时,这个缘由也抹黑了徐家。

但凡在皇上面前说半句徐衍的坏话,那么刚闹翻的两家,经过这样的发酵,日后就该更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了……

于是舒武极和舒恒商议过后一致决定,这个恶人还是要由皇上来当。

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让皇上看到舒棠不能嫁去侯府的理由。

——

经过这样的折腾,舒棠这些天更焦虑了,眼看这冤孽和她死磕,她竟还一点办法都没有,被搞得是食欲无,几天吃不下饭去。

正怄着呢,舒恒长腿迈进门槛:“小妹,别在府里闷着了,随大哥出去走走。”

“不去!”舒棠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近些天可现了大眼了,出去做什么?惹人笑话吗?”

舒恒却笑盈盈的:“又不是棠儿做错了事,哪里丢人现眼了?再说,吾妹脸皮如此之厚,还怕他人的嘲笑?”

“我?”舒棠语塞,心想,你这话我没法接。

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舒恒就绕到她身后,双手抚着她的双肩将她往出推:“好了,就当是陪大哥出去散散心。”

“自从你大了,你我二人要避嫌,你便再也不和大哥亲近了。犹记得你四五岁时,每次雷雨夜你都不去找娘,直接跑到我窗下敲,非要为兄抱着你才肯睡,诶,现在想来是今非昔比了……”

舒棠瞧他那样,又好气又好笑:“呦,我大哥不是京中有名的铁面公子吗?怎的这下又会感慨亲情啦?真叫一做作!”

她揶揄完,惺惺作态的舒恒也乐了。

随即舒棠摆脱他的手,从身前站到他身侧,黏上他的手臂不松开:“不过,我现在依旧还是很喜欢大哥的。”

“诶!算了,走吧,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两人各自带着丫头小厮,慢悠悠地出府闲逛。

不知是不是舒棠多心,她总感觉一路上舒恒像是有目的性似的,总试图将她往榆林巷引导。

后来被榆林巷的喧嚣冲乱了心绪,她这才打消疑虑。

毕竟在京中,榆林巷也属繁华地界,许多酒楼绸缎庄首饰铺都聚集在这里,街面两侧小商贩不断,是许多女眷或公子闲逛的首选。

就那么漫不经心的走着,舒棠发现预想的受人非议并没有发生。

虽然街上喧喧嚷嚷,摊贩和行人也不少,但其实没几个人认识她是谁。

一走一过间,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个明艳动人的官家小姐,区别只在于多看两眼或少看两眼罢了。

是啊,纵使早已流言满天飞,京中上老下小几乎都听说了这桩事,可那流言毕竟不是通缉令,上面又不画相貌,连那些贵女都鲜少有认识她的,更何况平头百姓呢?

舒棠后知后觉这个道理,心下便轻松起来。

这么一轻松,舒恒的荷包可就遭殃了。

她这也要那也要,不一会儿就大包小裹的拎了大堆,手里还捧着份糖糕。

看她吃得香甜,舒恒试探性开口:“小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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