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歌闻言都忍不住笑了,“你是戏精吗?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咒你爷爷去死了?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她说着,转过身,看向容幸,“阿姨不好意思,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容幸一把拉住慕安歌,“慕小姐,先别走。”

她看向容凌,一脸祈求道:“容凌,慕小姐是林谦特意请来的,他说慕小姐医术很高明的!你就让她试试吧!咱们有一线希望就要救治不是吗?总比去做手术强吧?”

“林谦办过几件靠谱的事?忘了他是怎么被他舅舅罚在国外不能回来的了吧?”容悦讥讽道。

容幸也不理她,还在极力说服容凌,“容凌,林谦是不靠谱的时候多,但他万万不敢拿他太姥爷的生命开玩笑啊。”

容凌看着了眼慕安歌,又看了眼一直沉静盯着他的那个小包子,再联想到今天上午的那嚣张的四个字“不知悔改。”

他忽然觉得,或许他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这对母子。

“让她治。”他道。

慕安歌笑了,心里暗搓搓的想着,小样,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容总,千万别勉强,我是看在林谦的面子上过来的,若知道是你,我还真不来。既然你们有这么厉害的医学博士在,那本小姐就不奉陪了。”

说完,牵着小包子转身要走。

慕熠南很是无奈的叹口气,“你们可真是,惹我妈咪生气有什么好处?”

说完,顺从的跟着慕安歌走了出去。

“等等——”

容凌猛地喊道,“慕小姐,我代我的家人跟你道歉,我爷爷已经昏迷了一周,如果你真的能治好,还请帮帮忙吧。”

他的态度,称得上彬彬有礼。

慕安歌顿住脚步看向她,“不怀疑我的人品了?”

容凌一双狭长且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我相信医者仁心,慕小姐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慕安歌白了他一眼,暗哼,怎么不嚣张了?

“帮忙可以,但我们要把丑话说到前头。”

慕熠南的一双眼亮晶晶的,莫名带着一点小兴奋,她妈咪要报仇了。

容凌的眉头也不自然的蹙起,“是在治疗中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慕安歌嘴角噙着笑意,“那倒不是,我既然答应救治,就一定有把握。本来以我和林谦的关系,我是不打算收诊费的,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记仇,谁要是得罪我,我早晚都会报复回去的,容总,我的出诊费很高的!”

容凌已经明白了,这个女人不单指容悦得罪了她。还有他。

“好,诊费你随便开,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

慕安歌朝着男人又看了眼,嘴角缓缓勾了一个笑意,那笑容满是得意,甚是嚣张。

“放心,老爷子的病我刚才看了,彻底恢复要一个月,但我可以让他一个小时内就苏醒过来。”

容悦听她说话,这火就不打一处来。

“这年头吹牛都不上税是吧?你知道我外公得的是什么病?我努力一个星期都没能让他醒过来,你还一个小时让他醒过来,也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慕安歌的眉头紧蹙,这个女人嗡嗡的是真的比苍蝇都烦人,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闭嘴!”

“这就是你跟我妈咪的差别。”

父子俩的维护,倒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同时出了口。

容凌为小家伙跟他的心有灵犀,连目光都变得温柔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毫不吝啬的夸奖:“嗯,小朋友说的对。”

慕熠南抬头看了容凌一眼,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觉得甜甜的。

但他还是稍稍往慕安歌身边挪了挪,虽然他很想跟这个爹地亲近一下,但他昨天欺负妈咪了,所以他也要不理他一下下。

他的举动让容凌更觉得有趣了,心想,这个女人人品虽然有待商榷,但教育孩子倒上挺有一套的。

“慕小姐,请吧。”

慕安歌看了眼一脸不忿的容悦,唇角微勾,转身朝着病床走去。

在自己的黑色包里翻出小脉枕,给老爷子把了把脉,然后扒开眼睛看了看。

又在包里将一个蜷着的白色小布包拿出来,哗的一下平铺开来,里边是细细密密长短不一的银针,看得人触目惊心。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用眼神表达着他们的怀疑。

这个女人是想针灸吗?

难道会中医的不都是满头白发的老头吗?

这么年轻,到底会不会呀?阵势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虽然各个都满腹怀疑,但都碍于容凌的威慑没敢吱声,当看到慕安歌熟练的抽出一根银针,朝老爷子的百会、人中,天枢、中脘、大横,各施一针后,所有人都惊讶了。

她下针手法老练,穴位找的极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样的操作没有成千上万次的历练,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

此时的房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盯着慕安歌,包括一直不服气的容悦。

慕安歌目不斜视,她身心投入,接着把银针又扎在了老爷子曲池、合谷、膏盲、内庭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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