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知道自己杜撰来的借口拙劣,温慎之应当是绝不会相信的,他只能紧张再揪下一块团,按在那团压扁的团上,一飞快动脑,试图再编一个借口。

“窝……窝……”延景紧张咽了口唾沫,“窝在捏小人。”

温慎之微微蹙眉,显然是觉得延景今日的过度紧张,看起来实在有些奇怪。

温慎之:“你捏这个做什么?”

延景:“……为了……为了骗苏斯王。”

温慎之:“……”

延景却突然找到了自己解释的方向。

“窝做了一个梦。”延景煞有其事说道,“窝正算把他捏来。”

温慎之:“……”

反正延景捏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寿桃,那无论他说的谎话如何拙劣,温慎之也不可能从中猜他的实目的,他大可以随口胡诌,至多不过是会让温慎之觉得他有些古怪罢了,总不可能会有更坏的结。

于是延景满深沉看向温慎之,认说道:“要骗别人,当然要先骗过自己。”

温慎之一怔,:“骗什么?”

延景:“捏个小人,诅咒他!”

温慎之怔了好一会,才总算弄白延景口中所言先后的逻辑,可以他对延景一贯的了解,他觉得延景只是在随口胡诌,在此事后必然有所隐瞒,他难免有些好奇,可既然延景不想说,他也绝不会不管不顾地揪着延景追。

他只是颇为简单地说自己的来意,道:“回来后便不曾看见你——”

延景虚断温慎之的话,道:“窝……窝赶着三急!”

温慎之:“……”

延景:“现在米有事了!窝们现在回去吧!”

他搓了搓手上残余的粉,寻了清水将手上的黏着清洗干净,转头看见御厨从外进来,急忙朝着御厨使了个『色』,希望他绝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温慎之。

御厨中会意,也暗中朝着延景点了点头,延景这才放下来,开开跟着温慎之往外。

可他与御厨那么目张胆地交换『色』,这怎么可能瞒得过温慎之的睛?

温慎之假意配合他们,当做什么都不曾看见,等与延景一道离开了厨房,温慎之这才开口,:“你这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吗?”

延景没想到温慎之如此轻易便看了他中的想法,他正觉万分震惊,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却听见了一阵颇为急促的脚步声,延景不由便回过头去,以为自己得了拯救,不需要再继续和温慎之解释自己今日不合的径。

可他没想到的,来人竟然是暗卫首领。

在延景的印象之中,暗卫首领路极轻,那是暗卫首领身为暗卫多年养成的习惯,除非已经贴近延景身边,否则延景是绝对听不见暗卫首领的脚步声的。

延景想,暗卫首领今日,很是反常。

他皱眉去看暗卫首领,竟然见着本一贯沉稳的暗卫首领中显带了一丝急切与慌『乱』,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他无法处的事情,要着急来寻温慎之汇报一般。

延景不免退后一步,以免扰了暗卫首领汇报正事,暗卫首领急匆匆上前,这一回连礼都来不及同二人,将一封信呈到温慎之手中,后便径直开口便道:“殿下,有王爷急信……臣也得了京中密报,京中好像事了。”

温慎之不免被暗卫首领一语所惊,他很清楚皇叔的『性』格,那绝对是沉稳不已,遇事波澜不惊,若他都说京中了大事,还如此急切,温慎之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天要塌了。

温慎之并未立即拆开忠孝王寄来的密信,他甚至不用暗卫首领多说,就已在中大致猜了京中究竟了何事,他父皇如此胡来,他早就在中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早就想过,若这一日要来时,他究竟会不会觉得悲痛。

可令他觉得奇怪的是,此刻他情平静,像是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感触悲痛一般,他中在想的,只有此事的假,以及……皇叔急信将此事告诉他,究竟是有担忧,还是另有所图?

暗卫首领未曾等到温慎之询,也不见温慎之拆信,他又实在着急得不得了,正是憋得慌之时,延景忍不住小声开口询,道:“什么事啦?”

暗卫首领终于得了机会开口,却将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其余人听去了一般,匆匆道:“皇上病重了。”

延景一怔,脑子冒来的头一个念头却是……大盛的皇帝,不是一直都在重病吗?

暗卫首领倒还在继续往下解释,道:“此回与以往不同,这一回,怕是的要不好了。”

温慎之仍不言语,暗卫首领便将暗卫在京中所得的宫中境况一股脑与温慎之说了——原来皇上听闻凌将军得了仙骨,又有四方官员为讨好圣胡『乱』上报称辖地之内瑞像频生,连国师也再三强调西羯来的小王子便是极难一见的祥瑞之体,若是入宫,则可令宫中邪孽尽除,如此祥瑞聚集,必能令皇上修大有长进,也许便可手触仙门,得道之日,近在前。

国师本是随口胡诌,其余官员也是惯常阿谀奉承,可这一切巧合凑在一处,皇帝便觉得自己或许近日便要得道了,恰这些时日他身体有所好转,远比往日要神清气爽,他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国师留在京中的弟子正好又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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