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樱再次看见连金卉的时候,她站在法庭中间,一身灰色的囚服,不可一世的脊背已经稍微弯曲。

她度过了一段时间的监狱生活,眼角的细纹也慢慢延伸出来。

连金卉的视线望陪审团上一扫,目光很快钉在文樱身上。

秦诏坐在她的身边,他们二人纵使低调但外貌出色,放眼望去是最显眼的一处。

与文樱初次见到连金卉时的眼神不同,她那个时候拿着刀,有着一群小弟,仿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王,天下生灵一切情感皆在她鼓掌之间被玩弄。

而没了一切金钱权力和暴力加持的连金卉,不过回归到一个普通的女人身上。

连金卉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抓到的,就算被制服也不会轻易易善罢甘休的。

文樱可以想象到,秦诏为了把连金卉送进大牢里,究竟费了多少功夫。

庭审开始。律师一桩桩一件件进行申诉,文樱听得很投入。

往日她身在局外,一时被牵连也看不清貌。今日听着律师的指控,她很快就明白了连金卉当时所处的情况。

难怪连金卉一直紧追不舍,秦诏摆明了不可能放过她,连金卉又是何等的不甘心,所以最后哪怕知道是必死也要反扑。

当时连金卉能劫持到文樱是出奇制胜,如果真的同连金卉预料到的情况来看,拿文樱做人质,秦诏想要反击真的不好下手。

唯一的破案举止点就在于贺南承。有他抢得了一线生机,才没有波及到文樱,让秦诏可以毫无顾忌的发力。

连金卉请了一个律师团队,仍然想要力挽狂澜,纵使没有办法免于牢狱之灾,也要尽量把刑期减到最小。

法庭上的刀锋交战于无形中,一招一式最激烈的较量。文樱有好几次心都悬了起来,不过秦诏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证据齐占据一切有利地位。

一审进行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一锤定音。

洗钱,诈骗,绑架,危害人身安……

无期徒刑。

连金卉不服。看她最后的脸色,,应该会再次提起诉讼。只是等到二审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一审结果出来之后,秦诏没有停留,没有再看连金卉一眼,利落的起身走出了法庭。文樱拿上了自己的包,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走廊外,文樱走到秦诏身边,“恭喜你啊,这算是了了你一个心愿了吧。”

牵涉上一代横跨了那么多年的纠纷,也是时候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秦诏一手插着裤带,俯视着1楼大厅来往的人群,一时沉默不语。

错误会被惩罚,唯一遗憾的是某些失去的遭遇的本来可以避免。

如倒刺一样辗转难安,从少年到成年,原本想象中大仇得报的兴奋感,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转变为淡淡的一句话,“谢谢。”

“文樱。”

听到身后的声音,文樱和秦诏二人转过身去,贺南承也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戴着帽子,刘海掩盖之下将,他的面容遮住了大半。

连金卉伏法,还有一部分是贺南承的功劳。

文樱在陪审席上时,也看到了贺南承,这是当时他坐在角落里。

不知道贺南承今日听完程,又是作何感想。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空气有一霎的安静,文樱先开口说话。

“我打算暂时隐退了。”贺南承说。

连金卉不在,yukina也没有办法再约束他,好笑的是,在连金卉即将倒台的前夕,那个女人就卷了钱,一溜烟跑路了。

只有扳倒了他的妈妈,他自己才能获得胜利,这是多么荒谬的一幕。

贺南承想笑,笑不出来,想哭,更是没有眼泪可流。

半响后平复了情绪,“我现在正在做义工。”贺南承说。

“我在一个孤儿院里工作,带着一群小朋友,看着他们,我很开心。”

文樱:“那挺好的,是一段很有意义的人生经历吧,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回来。”

“一定会的。”

“文樱……”和贺南承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唐宁宁也走过来了,她本来就是和贺南承一起的。

她看着文樱和秦诏两个人,眼神一时有些复杂。

文樱看着唐宁宁吞吞吐吐的样子,大概能够猜到她现在的想法。现在可是有最初记忆的唐宁宁,她不是也不可能不再那么单纯,那么一厢情愿只想着秦诏了。

文樱看出唐宁宁和贺南承之间热络的气场,衡利弊,就算再割舍不下,秦诏她是没办法靠近了,唐宁宁只能是重新回到贺南承身边。

挺好的,文樱安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男女主还是在一起吧,这也算是某一种程度上的对剧情的修正。

秦诏脸上的表情淡淡,对于这两人他并没有说话,又恢复成那个冷漠的秦总,只是点头,并把视线移向别处。

唐宁宁看了两眼秦诏,脸色犹豫,连金卉要倒台的结局是一定的。

不同的是,记忆里就在现在,秦诏会和她说话,会安慰她被绑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唐宁宁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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