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画像,睁开了眼睛,此时余璞感觉原来白胡子的眼睛里是白的,好象没有黑眼珠,那滚动中的眼珠是一种灰白,而中间那一点,就象是一种牛奶般稠浓的白瞳孔,但白胡子好象还是能看清,正仔细地看着画像。

“这算什么眼睛?这白胡子应该不叫白胡子,应该叫白眼珠……”

突然,白胡子嗯嗯嗯地念了几句,然后从长桌的抽屉里掏出了六块比金币略大一些的,大小形状差不多,象是龟壳一类的物什,余璞匆匆地扫了一眼,只见那龟壳一般的物什上都写着他看不懂的字符,似乎跟那至尊纹章上的字符有点接近,但不是很确定,白胡子口里念着,蓦地一抛,六块龟壳往上一抛,哔里啪拉,六块陆续下落,掉在了地上,余璞看不懂,他也不发表意思。

“公子所找之人,十年前来过这里……”白胡子一言出来,把余璞震了一跳,急忙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来自来处,去归他处,所指之地,不是终途……”

余璞心里一寻思,说道:“先生但说他处地置,终途不说也行……”

“此人十年前来此地,逗留时短,为寻一物,人面玲珑,是为一果,去处为山,为花果山……”

余璞眼睛一直,人面玲珑,那不就是七巧玲珑果吗?花果山,花果山,那真是通山先知所说的花果山吗,但那花果山中无花果是什么意思,既然山中无花果,怎么会出来一个七巧玲珑果呢,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余璞再向白胡子行了一礼,问道:“请先生告诉我,花果山位置在什么地方?”

“十金问事,百金寻人……”白胡子老人默默地收拾着龟壳。

余璞急忙取出十金,再放在桌上,他现在已经无什么可疑之意了,白胡子又如同刚才一番点币进袋,然后又开始念叨着,猝然,拿起六块龟壳,往上一抛,不久,他轻轻地说道:“夏与云齐,山与海接,不听潮声,却闻海音,花果之山,夏国之缘,云国之边,十年天马行房星,一方浑金磨千刃,公子,今日卦已经完结,请回……”

说完,低头收起六块龟壳,慢慢地塞进抽屉,然后端坐在丈量椅上,闭上眼帘,没再看余璞一眼。

余璞起身,再行一礼,然后退出房间,他走在街上,心里思忖着刚才白胡子和通山先知的话,夏国之缘,云国之边,这应该就是夏国和云国的交界之处,那十年天马行房星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一方浑金磨千刃,是不是说要磨很多的兵器?先知说的,半生石上谈半生,这事虽然说不上在那石上谈,但已经过了,那连环城内解连环,连环城同有连环,那三人却是连着了,那解,也算是解,而且是炸解,也算应验了……

不想了,接下来就去找去云国的地图,寻找那花果山。

余璞心里一定,打开尚城的城图,再关上,他要去尚城的地图专卖店,叫“尚有地图”

尚有地图,位于尚之街,并不是一处繁荣大街,余璞刚来到街口,就见到街口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一边跑着,一边拿着一支藤条,他的前面有一个七八岁小娃儿,正拼命地跑着,青年一边追打着,一边喊着:“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把我的木器都弄坏了,我打死你……”

接着房间里又奔出一位年青的妇人,对着那青年高声喊道:“孩儿他爹,你可不要下重手,会打坏他的……”街上的行人,都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家人。

看到这个场景,余璞的眼睛湿了,自己多么希望也有这一副画面,自己跑着,父亲追来,那怕追着了,狠狠地抽打自己,母亲在一边护着,喊着:“他爹,你别打了,璞儿懂事了,他会懂事的……”

可自己的父亲,他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