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璞重复这句对联,他对着自己说道:

“现在是什么,刚跑第一天,就想着休息?不行……”

小璞扶着树站了起来,牙齿一咬,把外套一脱,重新继续地跑,无数的树木在身边后退,撞着了,起来再跑,无数的石块石笋被脚踩过,划破了,出血了,忍着,继续跑。

山峰很高,但不陡,初秋的山林,色彩缤纷,小璞无瑕于山间风景,跑上又奔下,速度恒一,气息不乱,他不时地说着:“跑……跑……”

声音在山林间游荡着,没有散,孤单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插着,没有停,地上的小草灌从,被小璞踩出了一条隐约的小径,偶然还能看到被汗水滴淋着的叶子,和血迹几斑的石块。

“波”一声轻响在小璞的耳朵里响了起来,小璞听到这声音,终于裂开了被牙齿咬破了的嘴唇,根据书上的要求和明示,泥丸轻响,是入门之音,他知道自己已经突破极限,也可以说,锤体之练,终于入了门,第一道门。

这时,他才慢慢地停下脚步,坐在一块青石上,现在的他,已经力气用尽,浑身如水里刚上岸,两只脚不停地颤抖,再看一下脚底脚板,发现早已经血肉模糊,鞋子血洞满目疮痍。

狠吸了口气,小璞找来一根树枝,支着自己,走向回家的路,但那呼吸之气没有乱,仍然保持是一呼三吸,山风吹来,小璞一点也没有冷的感觉,身如火笼篜烤的味道。

树枝支着身体,但速度却仍然不慢,慢慢地,看到余庐的所在地。

回到家后的小璞让心怡和肖雪等人大吃一惊,以为他碰到了什么野兽,搞得如此狼狈。

小璞被心怡拉进了书房,当她们得知小璞的想法后,便不再言语,小璞有他自己的想法和目标,虽然看上去不堪入目,但毕竟也是一个开始,慢慢等死,不如逆起奋争,那还有一丝可能,说得更明确一些,活着,比什么都好。

听到这里,心怡没有支言,肖雪却说开了话:“小璞,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或者说有什么想法?……”

“我先把身体练到炼身境界,再学习猎兽,那个声音所说的地方,要经过许多的森林山谷,肯定会有兽类的存在,过些时候,看看能不能涉及学习猎兽之类的知识……”

“恩”肖雪点了下头,接着道:“小璞,你的想法是对的,不过,万事都要循序渐进,操之过急必然会引来伤害,你也要习得启蒙教育等的知识,学习仁义思想和礼乐文明,向善之心等……”

心怡却在此时接道:“儿子,娘和你雪姨等家人都支持你,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体验这个世界吧,男儿就要奋苦,流血流汗别怕,赶明儿娘给你买几双登山鞋来,让你跑个够,你现在先把这‘龙涎石乳’涂在伤口的地方,不能喝……”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说道:“对了,你如果要学猎,你父亲的虎贲弓就在那架子上,你可以用,家里的箭支很多,你敞开着用,呵呵,我儿子长大了……”心怡的笑,是一种畅然的笑,她拉了一下肖雪,二人退出了书房。

小璞疲惫地躺在大椅上,耳边却传来了母亲和雪姨的对话。

“我说妹子,你也真是狠心呀”

“雪姐,你也不想想,我原来是那里出来的,小璞现在的样子,如果这二年没有变化,光等着阿辰回来,估计后果很不好说,所以,试一下,是应该的,再说,比起那个病,现在流点血汗算什么,他要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从小就应该如此,再说我相信我的儿子会改变他自己的命运的……”

小璞听着渐远的母亲和雪姨的声音,他颤颤着站起,拿过《启蒙教育》这一本书还有一本是父亲的笔记,书面上写着《余庐随笔》,思绪一静,便认真读了起来。

《余庐随笔》是小璞父亲的一些想法和心得,随意而记,象是日记笔记一类的记录,文笔浅白易懂,打开第一页,上面就写着几排小楷:“三省吾身,时时不忘,要学会自我控制,自我鞭策、自我总结,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了自己,那么就会陷入淤泥,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时时鞭策自己,那就不会进步,一个人如果不明白总结自己的对错,那么就会迷失方向……

次日,天还没擦亮,小璞就出现在山里,他重复着昨天的功课,疲惫尚未恢复的身体,依然冲刺着,那血和汗的洗礼,让他的极限一次又一次地突破。

第三日,依然如此。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悄然地流逝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小璞白天山林间奋跑,然后接着扛上树石等负重奔跑,从十斤到百斤,而且特意地用身体去撞击树木甚至石块,方法看上去有些笨傻,却效果奇好,他的身体的肌肉韧度达到了第二重,也就是炼体的地步,而他的个子也长了好多,胖懒赘肉已经消失不见,身材明显地向精壮发展;晚上的时间,他把自己放在书房内,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地被他学习过去,他就象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外界的水份。

这一百天来,他的外表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本来的面瘫脸,端正了不少,更明显的是他的眼睛,完褪尽了原来的青灰屏膜,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他的眼瞳黑如漆染,犹如黑夜之星光,透着一股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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