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对了,小璞,你的想法呢?”肖雪望向小璞。

“我也想进书院,不过,我的事还是等找到颅骸舍利再说,毕竟到书院学习还有二年时间……”

肖雪和心怡都点了下头,也不多说话语,毕竟小璞自己有自己的主张,没有什么不对,不是还有二年吗,也许二年的时间会改变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会有奇迹出现。

小璞见自己的娘和雪姨商量着事,他也没有凑上去多管闲事,就回到了书房,在书架的第二架上,找到了一本《弓箭之修》的书籍,这本书不象以前看的那种印刷而成的字,却是一本手工书写而成,看上面的墨字和亲切的感觉,小璞知道那是父亲的笔迹。

“弓,为远射兵器,分干、角、筋等,材料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箭支的射程……”后面配了一张图,上面注着各个部位的名称和材料可选。

看过弓和箭的介绍,接下来才是练习的方法,先是站姿和动作的正确性,弓弦弹力和箭支重量的计算,呼吸和发射的时机计算、目光和目标的距离计算、风向和风力的衡量计算……

手写的《弓箭之修》很薄,但字却很工整,小璞情不自禁地边读边用小手抚摸着书上的字,也看得很仔细,书上的字,仿佛慢慢地幻成一幅幅映像,一个身着白衣的影子拿着弓,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地表演着……

半个小时的时间,那道白影从手法演示、步法、身法到出箭、距离远近弓位调节等,一一示范,让小璞得益非浅,合上书本,小璞眯了半会眼睛,来到了右窑壁的架子边,那里有父亲曾经用过的虎贲弓。

虎贲弓放在弓匣里,那是一个兽皮木板钉扣做成的黑色弓匣,打开弓匣,里面是一个弓袋,弓弦已经褪下,放在弓匣的一个夹挂里,拆开弓袋的拉绳,小璞便看到一张长约五十公分多一些的虎斑色的弓把,看上去不大,但入手较重,也有些蜡油的感觉,好象是一种保护,这张弓,凭小璞现在的眼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在上下弓臂上,各有一个虎形的青铜装饰,镶伏在那,张着大口,对着弓弝,看去威凛却又十分古意,

拿起弓弦,小璞费了些力气,把弓弦扣上,试了试,拉了拉,感觉还可以,便把弓袋往身上一带,然后跑到竹屋客厅边间的那个最大的房间里,那是制作和置放竹矢的房间,里面有好多箭壶,他取了一个,放了三十来技羽矢,腾腾腾地跑向后山。

选好一个地点,找了个大树为目标,离开五十步,张弓搭箭,摒气凝目,咻地一声,弦放箭出,箭支在树身边侧身而过……

“再射……”

“再射……”

渐渐地,射出去捡回来,一箭中标,二箭中标,接着越来越多的箭支击中了目标,弓也和小璞的感知有了一定的契合度,顺手起来。

弓的练习离不开臂力的注重,小璞想了一想,在接下去的练习之中,他不但练习瞄准,还有臂上悬重,攀岩,甚至拿了把柴刀在深山里砍树……

于是,小璞的身影在深山里越深,那些悬崖峭壁上,也能见到他的影子,他象一个猿猴般跳跃在山壁之间,他也象游鱼般穿梭于密林之中,落叶掉下来,他能用箭射中,人在岸壁下跃下,也能半途箭发中标,就这样,余庐里柴火多了许多,而年也已经到了。

对于过年,小璞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十年来,在记忆里没有年的存在,所以,当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只是象往常一样,等待龙藤做好菜肴上桌。

但今天确实不同,母亲和雪姨的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二人在席间低头捧手,各自轻轻地呢喃着,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小璞因为挨在母亲边上,加上耳朵的听力也增强了不少,还是让他听到母亲片断的声音。

“五年了,阿辰,你在那,怎么还不回来……”

重复的词句让他终于听清楚了语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单名为辰,也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于是,他也跟着念动,只是把阿辰改成父亲,跟着念。

小玥似乎每年都知道这一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今年她意外了,因为她看到了哥哥也跟着低头捧手,口中念词,不由得心里一动,也学样如此。

这一场类似祷告形式的场面,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当心怡抬起头,看到身边的儿子如此样子,不由得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儿子这半年来的拼命猛练,她看在眼里,也知道其理,心疼却放在暗地里,在儿子的面前显示的,只能是一种鼓励和奋发,如果自己在儿子前有一份疼惜,那怕一丝,也很难说儿子会产生一种依赖,从而有惰性产生的可能,这个世界有很多奇迹,但毕竟希望奇迹不单单只是运气这一个因素。

“小璞,年前你说你要学习猎兽,你六叔曾经过来说过,邻村‘德边村’那有一位老猎手,姓彭,人家世代为猎,经验丰富,本来已经说好你过去学习,但老彭说了,深冬年关,兽类都深藏过冬,不是好时期,叫你二月份过去,现在还有二个月,这二个月,你就自己在家练着……”

心怡的心是纠着的,她的痛除了自己,可能肖雪和龙藤知道,但这种痛,却是近十年来一直的痛,

小璞点了下头,他脑子里开始飞速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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