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四场,我来吧”

说话间,从越鼎联盟的队伍中起立了一个,同样是白色丹袍,年纪约四十七八,五十不到的样子,但黑发飘扬,无风自动,一种阴然淡幽的味道散发。

此人走到了赌台中间,淡然的声音响起:“我姓泰,叫来泊,我来赌这第四场”

“原来是越国泰家的人,怎么,振兴帮被越鼎联盟编制了吗?呵呵,好,这第四场我来对你”

说话间,时家的队伍中也迎着走过来一人,接着说道:“我叫时儒礼,排行第四……”

此人正是夜晚在后园和余璞等人碰面的时四叔,原来他的名字叫时儒礼。

泰来泊也没有多看时儒礼,直接从托盘上拿下竹片和戒指,再取出蒲团,径自坐下,准备炼丹。

在人群中的余璞看着台上的泰来泊,初步窥觉中发现这泰来泊隐约是大武宗初期修为,而且很不稳定,还有,这泰来泊分别已经有了灵火种植,难道此人是武丹双修?哦,振兴帮?姓泰,此人和泰之辉是什么关系?余璞想到这里,如星的双眸中狼意一闪。

时儒礼也从托盘上拿下竹片和戒指,打开竹片高声言道:“第四场赌丹,七转屏息丹……”

“七转屏息丹,五品八阶辅助性丹药,属潜伏类丹药”

“赌丹开始……”时儒仁的声音从台上响起,沙漏已经重新掉了个头,开始计时。

泰来泊和时儒礼两人顿时一下子目光专注了起来,各自拿出自己的丹炉,时儒礼的丹炉为五生铜雀炉,形如凤雀,凤首为钮,四层镌镂为翼,上面有四鄉纹章,而泰来泊拿丹炉是虎王炉,同样是五门,样子威武,纹章达五枚镌绘,看得出很是不凡。

两人开始炼丹,动作乍一看上去都是熟练流畅,但赌台上在席的都是炼丹老手,一看就明白高低,那泰来泊在灵力成泥上,灵力的控制没有时儒礼来得均衡,来得沛然。

下面的余璞的的目光始终停在那泰来泊的身上,因为他明确地看出这泰泊来虽然说是武丹双修,虽然说武修已勉强达到大武宗,但丹修之境只是个丹师,完不在时儒礼的层次,这比炼丹怎么比,他的信心来自那里?而且看越鼎联盟那一方,好象还挺有成竹在胸的味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正在余璞的猜测之时,台上的泰来泊有了动作,他首先支拉出一丝灵力,在无形之间,猝然之中,灵力伴同着念力冲向时儒礼的丹炉,这一些在场的各人看不出来,但时儒礼却是完感觉得到,当边上的泰来泊灵力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不过他现在正在炼丹的关键时刻,不可能分散太多的灵力却反攻对方的扰乱。

他暗咬了下牙,一边维护着丹炉的灵力支撑,一边又调支出一股灵力,阻截着泰来泊的灵力侵扰。

泰来泊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一种莫测的笑容,突然一个微小的动作,手指往回一收,他的侵扰灵力一下拉了过来,时儒礼一个措手不及,身子一个微倾,灵力反荡,他面前的丹炉,顿时出现了灵力单焰,那焰芒一下子飘向一侧,丹炉也摇晃了一下,此际丹炉摇晃,不是成丹时的丹炉摇震,所以,炉里的丹药搞不好的话,会出现因灵力不均造成品质的严重下降。

时儒礼坐在台上的这一身子摇动,台上台下的人都已经明显地看到,除了越鼎联盟那边的沾沾自喜,大伙一阵轻语响了起来,时儒仁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余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蓝明虽然不太懂炼丹,但他却也是明显地看到了这个不太协调的气氛,于是,他低声地问着身边的余璞。

“这是越鼎联盟那边的泰来泊在使阴,我估计是他用他的灵力冲撞了时儒礼的丹炉,造成了炉内的灵力倾斜,而时儒礼一时不测,造成身子摇晃,哦,他也是为了维稳灵力的均布……”

“那泰来泊好卑鄙呀”

“恩,卑鄙确实卑鄙了一些,但如果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作为修丹者,炼丹之中也要考虑多方因素在内,受到外界的侵扰这件事,都要有应急的对策,所以,于其怪别人卑鄙,不如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定性,那才是修丹者应有的基本要求”

蓝明点了下头,把头扭回向了赌台之上。

台上的时儒礼在身上微摇一下后,脸色一变,不过他瞬间有了动作,灵力回移,灵火急速回炉,那焰芒荡然喷炎,重新吐喷于炉肚五门,但这一来一去,不但丹炉内的丹丸会影响品质,时间更也是会耗费大半,当然,那泰来泊也会有一些时间耽搁,不过他有心而为,当然在时间的把握上肯定利多弊少。

时儒礼的灵力回炉,丹炉片刻时间就回复原来的样子,时儒礼暗吐了口气,但就在他这暗松一口气的时候,那边的泰来泊手指又向着他弹了一下,不用多想,那肯定又会是一道灵力侵扰。

“我已经等着你了,哼,你以为你坑了我一次,还能继续坑我吗?”时儒礼嘴角一牵,一边维持灵力护炉,一边戒指一动,一个阵盘就在泰来泊手指弹开的时候,瞬间置于自己的身边,这个阵盘叫钟之阵盘,这种阵盘余璞认识,他在进七星学院里见识过,当时儒礼一抛阵盘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这钟之阵盘,恩,不错,在如此的受侵扰情况之下,钟之阵盘确实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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