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宝婺");

从食堂出来,

邵天赐送赖宝婺回教室,问她要不要去看自己打球,赖宝婺还是摇头,

邵天赐拗不过她,

就自己先走了。赖宝婺回座位拿了保温杯,去水房洗杯子接开水,转眼看见从隔壁女厕所里出来的简蔷,

同时停住,

简蔷先给了她一个笑,

表情友好。

赖宝婺垂下眼,

避开跟她的目光交汇。

简蔷走到她旁边,打招呼。

赖宝婺点点头,

没有笑。

“有空吗?”

“我要回教室了。”

简蔷看着她,歪头一笑,笑容如常甜美:“干嘛搞得这么怕我,

我又不会吃了你。”

赖宝婺摇头:“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简蔷不以为意,“之前那件事是个误会,

我早就跟高斯都解释清楚了。”顿了顿,

简蔷又一笑,“干什么这么看我,

不信我?是真的啦,要不然高斯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

你以为什么原因?他突然喜欢上你了吗?”

她抿嘴看她,有种忍住了不笑出声的狡黠,让别人看到也不会往坏处想,只会觉得这女孩多么俏皮、多么可爱。

这女生是真的厉害,

一言一行,在别人还是小女生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摸到了成人世界的窍门,恶意没有堂而皇之地摆在脸上,可她说的话,她的表情,字字句句都能打击到人的自尊心。

赖宝婺平静道:“我没有这么觉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用告诉我,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人有时候自我感觉真的不能太好。别看高斯总好像拽成这样,其实他人很好,只要觉得对不起谁,就会对那个人特别好。”简蔷背靠着一排瓷砖,曲起一腿,表情轻松,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点笑。

哪怕话说的再难听。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你不是挺不待见他,挺讨厌他的吗,还跟他这么打打闹闹,让别人传你俩的闲话,你觉得这么做有意思吗?”撇嘴,简蔷扭过头,“反正我是做不来,好没品的。”

那什么是有意思的呢?

赖宝婺刚一出水房,就被某个没品的男生拽住了胳膊,赖宝婺本来还要挣扎一下,一想到刚刚简蔷说的那些话,动作尴尬地停下,任由男生把她跌跌撞撞地拉过走廊,到了楼梯尽头一个放实验器材的空教室旁。

太阳兜头照着,简蔷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定在走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看赖宝婺拿着保温杯一脸警惕的模样,高斯抬眉,面无表情提醒她:“你要想好了,这可是热水。”

冷看他一眼,赖宝婺给了他两个字:“无聊。”

“再无聊你也得把我的话听完再走。”

青春期的男生是不是都这么霸道?做什么都这么理直气壮?

她轻轻吸气,稳住表情,等他往下讲。

“这周我要去省城比赛,要是那小子再敢约你,给我回了他,记住没?”没等赖宝婺皱起眉头,高斯已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别看见有狗就跟人家走,像什么样子,你当我……”他眯起眼来,那一瞬间的表情让人心头一悸,“你当黄天天是什么,备胎吗?”

赖宝婺被他说的心口乱跳,她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这种话,成熟锋利,没有一个青春期的男生会这么跟她说话,邵天赐也不会。从头到尾高斯都没有直接说喜欢或爱这些东西,可字字句句都彰显了他的占有欲,他的强势。

她张口结舌,百口莫辩。

脸色涨红,才吞吞吐吐地憋出一句:“神经病。”

他耸着肩,笑了,手指轻轻挠了挠眉间,有种皮痒被人骂舒服的感觉:“你说说,我给你骂多少回了,神经病无赖,你到底还有多少憋着没骂的,今天干脆说个痛快。”

赖宝婺心乱如麻,觉得不该跟他继续掰扯,可是三言两语,总能被他拿捏地说讲不出话,男生真的越来越厉害了,无论什么境地,他都能很快翻身,拿回属于他的主动权,让人被动跟随他的节奏:“无聊。”她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听腻了,换个。”他死皮赖脸地凑过来,耸起肩,一副讨打模样。

赖宝婺被他没脸没皮的样子弄的彻底无语,她深吸口气,扭头就走。

“干嘛急着走?你话还没说明白。”手被人拉住。

赖宝婺木着脸转过头:“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也很不喜欢你说的备胎之类的话,以后也别在学校这样子。我不想被人家说闲话。”

眼睛一亮,高斯看着她:“那在外边就行是吗?”

“……”

“都不行!”赖宝婺喊出来。

高斯一臂搭着栏杆,转过脸闲闲看她:“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啊小同学。”

赖宝婺从来没这么累过,跟他说话简直身心俱疲,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难以共鸣。

她无力地摆手,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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