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刚转身,小男孩竟然拉着妹妹,匆忙跑到了岳阳身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恩人,狗剩求您了,您带丫丫走吧,只要有口吃的就行,她一辈子给您做丫鬟都行,求求您了。”

说罢,小男孩自顾自的磕起头来,咚咚咚的磕头声,在这炎炎烈日之下,是那么的沉闷。

小姑娘则是再次痛哭了起来,学着哥哥的模样跪在旁边,却不断的撕扯着哥哥的衣服,“呜呜呜,哥哥不要扔下丫丫,丫丫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丫丫再也不偷吃了,哥哥别丢下丫丫。”

“丫丫没有父亲了,丫丫没有娘亲了,丫丫没有大哥了,二哥,你不要丢下丫丫。”

小姑娘越哭越伤心,撕心裂肺的让人心疼。

小男孩不为所动,坚持的磕着头,一会的功夫,地面已经有血迹显现,说实话,动容归动容,岳阳其实是不想再横生枝节的,毕竟马匪已经被自己击杀了,这两孩子若是懂些事,不论是乞讨还是留在村里,都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正所谓救急不救穷,自己不可能将他们的后半生全都给安排了吧。

可小男孩如此决绝的模样,却让岳阳有了别的心思。

“我带走你妹妹,你呢?”

“我....”小男孩眼神闪烁,明显对自己有着其他打算。

岳阳没有多说什么,故作转头离开的模样,小男孩这才急了。

“我说!我说!我....我要回村子,杀了那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他们求上门的时候,爹娘他们将自家的粮食分与他们,让他们度过那些时日。”

“可我家落难之时,他们不为所动,不愿帮我们哪怕一斗的粮食,我恨!替爹娘恨!替天道恨!好人无好报,坏人活在世,我不服!!!”

“我要替天行道,替父母讨回这公道!”

岳阳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想怎么样?你不过是个六岁孩童,那些大人一巴掌就能打翻你,你又能如何?”

小男孩眼神坚定,凶光毕露,“总会有办法的,放火,偷袭,下毒,我又不是要和村子为敌,我只杀那三四户畜生而已。”

“爹以前跟我说过,山上有一种流白汁的草药,汁液晒干之后,无色无味,却能麻痹人畜,我见过爹用那种东西打猎,我知道怎么弄那些东西。”

岳阳没想到这小家伙,心思还挺活的,不光有些头脑,还有股子狠劲。

“走吧,先进村,去你家,让家人入土为安吧。”

岳阳前先一步,向着村子里走去,刚才马匪们的马匹在马匪们自暴的时候受了惊吓,已经跑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剩三匹马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岳阳走过马匹身边的时候,对着小男孩说道:“带上这三匹马进村,今晚吃马肉。”

小男孩一脸惊喜的快速起身,将妹妹拉了起来,仔细将妹妹身上的土排干净后,让妹妹跟上恩人和老爷爷,自己跑过去牵那三匹马。

这三匹马之所以没有受惊,也是因为跟着马匪们烧杀抢掠多年,胆子比起其他的马匹来说,自然是大了很多,这才没有四散逃跑的意思。

看见小男孩竟然敢来前来牵自己的缰绳,两匹马愤怒的抬起了蹄子,向小男孩踏去。

小男孩虽然倔强的拉着缰绳,可是马匹的力量又岂是他能够抵抗的,瞬间便被拉到在地,小女孩看见哥哥到底,急声喊道:“哥哥!”

这时,两颗石子用岳阳脚下飞起,两只暴虐的马匹瞬间倒地,额头上,深深的嵌着两颗石子,白色的脑浆从马头流了出来。

倒地的马匹虽然毙命,身体却还在不断抽搐着。

小男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明显是有些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了,把那匹活着的马拉走吧。”岳阳说完,笑着看向了老乞丐,“徐爷,辛苦辛苦,拖一头进村呗,我晚上给您整一口烤全马如何?”

老乞丐没好气的说道:“我都一把岁数了,你也开得了这口,这一个月,你自己说,让我打了多少野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是你动动嘴,我跑断腿,你让我说什么好?!”

老乞丐嘴里埋怨着,手底下可是没有半点犹豫,走到死马跟前,抓着一匹死马的马鬃,向着岳阳的方向走去。

岳阳撇撇嘴反问道:“要不我来?”

老乞丐却是一脸媚笑,“开玩笑的,哈哈,这种粗活哪用得着你啊,今晚的烤肉,我要加麻加辣!”

岳阳翻了个白眼,“狗剩是吧?前面带路。”

小男孩急忙拉起唯一活着的那匹马,朝自己里走去。

进村之后,村里的人全都躲在家里,打开门缝和窗户缝,观察着岳阳他们。

只见小男孩牵着一匹马在前边走着,身后是抓着他衣角的妹妹,再往后,则是两头驴子。

这两只驴子很是奇怪,一头驴子身上驼了不少的布袋,也不知道布袋中装着些什么,而另一只驴子却什么都没有背着,更令人奇怪的是,没有背布袋的驴子,嘴里竟然叼着另一只驴子的缰绳。

驴子后面,一位年轻公子哥,一手挥着扇子,一手盘着葫芦,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公子哥身后,是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令人惊讶的是,老人的手里,竟然拖着一匹丝毫不动弹的马匹。

很快岳阳等人就到了狗剩的家里。

狗剩家的门板已经完全不在门框上了,一片碎裂成了七八块,另一片也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再往里走,三具尸体躺在院中,鲜血撒了一地,两位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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