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分配不均而已。

双方本就貌似离合,仅仅是某种层面达成了一致。但想要亲密无间的合作却是妄想。

别的不说,单单若是双方联合攻入落花蝶星宗。那么所得利益如何分配?资源如何分配?功法可以拓印,法术可以共同参详。但仙宗脚底下的灵脉怎么办?这玩意可是能源源不断产出灵石,被仙门当做开山立派根基的存在。

可能会有人问,大不了先把落花蝶星宗的灵脉给予佛门。攻破天星宗,所得的灵脉给予魔煞鬼蜮宗。

但这样可能吗?谁都担心对方给自己下黑手。说不定暗中在断了灵脉的根。让你在数年后才发现。这等法术并非没有。

与其各有顾忌相互提防,不若各自一方,分路行事。

“暗中谋划,渗透天星宗内外。一方面派人联合世俗势力,格杀那些可以称之为潜在力量的离宗弟子。

一方面刻意泄露风声。让内门弟子不得不出山巡察,复而趁机将其截杀。

在此门中空虚之时,里应外合破坏护宗大阵攻入山门。你们……当真是算无遗策。天星宗种种应对之策在掌控之中。”

“但,还是功亏一篑不是吗?”杜陵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呵呵……”苏夜月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丝讥讽:“真的吗?真的功亏一篑还是故意为之?你我都清楚,何必故作姿态?”

若此次成功,杜陵如何获得‘七彩改命丹’?筑基后期修为虽然不凡,但这玩意可是天星宗传承三宝之一,并且还是那种消耗品。吃了就没了的那种。何以能轮得到他杜陵拥有?

沉默良久,杜陵意味深长的出声:“此次,天星宗受创伤及根本。以及的资质潜力。地位绝对会上升许多。”

“那样,你就能早日取得你想要的东西了。而我也能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苏夜月睁开眼睛,满是血渍的脸上浮现一抹晦涩不明的笑容:“届时,便是脱离这个漩涡的时机。”

杜陵笑容缓缓收敛,目光微微闪烁:“你不怕吗?”

“你说呢?”

“呵呵……!”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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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下,月如水,洒下清淡的光芒。星光闪烁,晦暗不明。烘托着皎洁的弯月。

夜风习习,四周再不闻虫鸣鸟叫之声。偌大的天星宗似乎被一股难以言喻的黑暗笼罩。充满了绝望的气氛。

“咔!!”

动了动胳膊,压碎了身下不含丝毫灵气的灵石,苏夜月缓缓起身,伴随着动作浑身上下登时响起虎啸龙吟般的声音。一块块干竭的血渍被抖落,一缕缕破烂的布条褪下。

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几乎透明,一席及腰墨发披在背后,浑身上下再不复半点伤痕。刀削看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淡漠沉静的双眸下,带着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气质。

换上一件新衣,提起长剑。望着四周一片狼藉,充斥着死寂的景象。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回忆了一番逃跑的方向。微微转身向炼器阁所在走去。

“你的机会。”

苏夜月跨过地上的碎尸,在脑中向疯子说道:“感受到了吗?”

“当然。”疯子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这昭示着魔煞鬼蜮宗和佛门绝对会是此中胜利者。到时天下修士,除了二者以外,再无容身之处。”

“你的算盘打的很响,趁着双方都在蛰伏休养生息的时候暗中发展势力徐徐恢复。但现在呢?”苏夜月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交易成功率变低了。自己帮他建立势力受到的风险也大了。单凭区区一份秘法。根本不足以维持这个交易的公平。

“放心,天星宗藏着的东西,绝对让你大吃一惊。虽然他们必败无疑,但魔煞鬼蜮宗也不会好受的。”

似乎想起了曾经,七百年前自己掀起的那场浩劫,疯子的回答充满了肯定:“落花蝶星宗的那个老东西不可能死掉。坐化?呵……多么模糊的消息。元丹中期的老怪,竟然就这么了无生息的死去?你会信吗?”

他说的消息,是数十年前落花蝶星宗传来的,关于门中祖师坐化的消息。称突破后期无望,伤及灵根魂魄,难以恢复只能了却自身。转世重修。

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但之后落花蝶星宗却再也没有放出关于这人的半点消息。

“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能耐心隐藏。只有两个可能。”苏夜月听罢他的回答,环视一番残垣断壁狼藉废墟,沉吟道:“要么这个底牌是虚构的,不存在的。放出风声让人忌惮的。其实根本没有。要么……揭开这道底牌需要付出莫大的代价,大到天星宗宁可承担这等损失都不愿揭开的地步。”

“所以,耐心一些。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局势彻底混乱起来。那时便是行动的时机。”疯子嘿嘿笑着,语气一如既往的充满了信心。

也不知他这信心到底是哪来的。或许……跟他当过皇帝有关?苏夜月表情有些怪异,不过只是转瞬便恢复了以往的沉静,淡漠。

对方如何与他无关,只要不伤及自己的利益,管他洪水滔天。只要对方届时把东西给他就好。

炼器阁。

此时早已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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