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苏夜月。”

白百合忽闻冷风袭来,当即坠入地面,拉开距离撕碎数十张符箓尽数引爆。逼得他不得不暂避锋芒,憔悴的玉容充斥着淡淡的疯狂与绝望:“你来晚一步,你……死定了。”

“聒噪。”

皱起眉头,利剑锵然出鞘,血光吞吐泛着妖异气息,呼吸间百千剑影浮现,如拍堤巨浪,滚滚而来,掀起漫天肃杀之气压向对方。

翻手,巴掌大小,通体冰蓝色纹着三条冰鸾的葫芦出现。嘶鸣声起,散发着凛然寒意的涛涛冰河倾泻而出。

不过眨眼,便升起一道高大沉厚的冰墙,其上倒刺横生,冰凌凛凛令人头皮发麻。

“叮……叮当当!”

接连迭起的脆响,如若钟鸣,炸裂耳膜。冰花四溅,剑影纷飞。余波崩开肆无忌惮的摧毁周遭一切房屋。

“不该如此,你有些血气不足?”

苏夜月一剑斩裂屏障,剑芒纵横劈开冰河大川,欺身而上抬剑直刺,看到对方脸色一闪即逝的勉强,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再度运转玄天望气术。

入目所见,白百合身上再无半点关于传承者的一丝气运。好像先前经历的是幻境假象一般。而数十里外,一道光柱飞速向传送阵移动着。

“很好。”

苏夜月目光冷意若坚冰寒潭,抬手虚握,体内血煞顷刻爆发出来,化为长索破空呼啸甩出,击碎白百合身上防御法器,在她凄厉的惨嚎中,一把扼住她修长的玉颈。

“血气空乏,道基受损。能让你如此付出的,唯有一个可能。”苏夜月扯动唇角,在她惊恐中夹杂着视死如归的决绝表情中,左手轻轻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并且,我并未感觉到那枚传承戒子气息改变太多,恐怕叶辰临死前把传承资格转到了你身上。而你现在……放在了你和叶辰的孩子身上。只有如此,气息才会和那个蝼蚁如此相似。”

“猜对了,可惜太晚了。”

白百合声音尖锐如刀,表情狠厉而惨然:“你追不上了,你就慢慢品味绝望来临的滋味吧。我会一直看着你……”

“如你所愿。你们做爹娘的都落在我手中,更遑论你们那废物杂碎?”苏夜月扭断白百合的脖子,按在天灵直接将其魂魄抽出,封在一块玉石内,冷眼望着表面浮现的扭曲的身影:“倒是多谢提醒,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你,苏夜月,你不得好死……”

冥冥中,白百合绝望而怨毒的声音,好似穿透了封印,回荡耳畔。

“不得好死?”

苏夜月望着满地苍夷残尸,随手丢下一个储物袋:“我还没活够,好死,坏死与我何干?”

“此女乃阴魔散修,专门抓捕稚童修炼。现已伏诛。诸位可以放心了。这些是赔偿.”他可没有什么人死怨止的想法,嘴皮子一碰,眼睛都不眨的把黑锅盖在了白百合身上。如此不但能撇清在城内出手的罪过,说不定还能换点功劳呢。

再抬头,却见那道气运光柱已经消失无踪。显然是通过传送阵跑远了。

返身向住处走去。苏夜月并未将白百合诞下的那个婴儿放在眼里,且不说对方到底资质如何,就算成就筑基。待到那时他估计早就元丹境了,他巴不得那个孽种过来报仇呢,守株待兔岂不更好?

“这件事,真的可笑。”

江豆豆揉了揉脑门:“你的算计还是赶不上变数。”

“事在人为。”玄冰灵把玩着封印着一丝法则皮毛的铜球,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很多东西是没办法纳入算计之中的,不然怎么会被称之为变数呢。”

之所以江豆豆不将苏夜月的资料传入大夏王庭,道元总部。就是因为他和玄冰灵暗中计划一些事情。

他们想让苏夜月隐瞒道元门身份,以散修的名义参加大比。皆时在秘境之中能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所以江豆豆把散修为数不多的名额,拨下一个放在了苏夜月头上。

没曾想后手就有人得知,并且掀起了舆论造势。逼得道元门下不得不发出血腥的镇杀命令。

现在想来,将消息放出去的八成就是自己老爹江浙民。因为这件事自始至终只有他得利最大。并且还无需承担后果。

也就是说,江豆豆二人本来搞暗箱操作,结果被江浙民知道以后,故意将计就计把消息放了出去。

而外面白百合得知后,报复心切,窜说散修聚集,企图用数量来逼道元门低头,她以为如此做道元门也会退个半步,并且将苏夜月交出来当替罪羊。这样一来白百合不但能替叶辰报仇,还能夺得传承。

可以说阴差阳错,种种巧合,几个人各不相同的心思却结合成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白百合功亏一篑,没想到道元门竟然直接颁布镇杀命令。看似人多势众群情激奋的散修们。在道元门成员的屠刀下连一只鸡都不如。

江豆豆二人也算盘打断,经此一役苏夜月定然再不会听取他们的建议,服从他们的安排。想要将他再次拉回来,恐怕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苏夜月平白被架在火上烤了一次,到手的鸭子也因白百合行事果断而错失。

此事自始至终,得利的,拿大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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