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范巩,你……”

“啊……,孙昊你……”

踏着轻若无声的步伐,走在满是碎尸肉块的血路上。苏夜月心情格外平静,目之所至下人,侍女,范家嫡系,旁系甚至连猫狗都被残忍的绞杀,摄魂……

咔……

看着纵然剑痕血洞满身鲜血,却依旧靠在墙边屹立不倒的范家之主范禁,苏夜月在他绝望而痛苦的怒吼中,轻笑着捏碎了尚在襁褓还未长牙的婴儿脑袋,甩掉手上的白浆,沉稳而有力的左手,一下,一下的拍在范禁的脸上:“要怪,只能怪你们贪心作祟吧。”

说着,手上徒然泛化出一道绚丽的剑光,自天灵头顶,直接斩落在地,留下一道足有数丈长短的刮痕的同时,血色喷洒,范禁整个人被劈成两半。

望着化为死寂的范家府邸,他摇了摇头,心情有些轻快。

本来还准备在范钟那个小子身上玩一手破后而立,废柴逆袭的狗血故事。没曾想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仅仅费了点功夫,便把范勋,范云给宰掉,加上孙昊的反水直接重伤一人。

整个过程都在预料之中。如此说来,范钟却是运气不好,倒霉蛋一个。平白被苏夜月玩成了废物,后还没来得及给他甜枣,就被他当做了弃子扔掉。

可谓是一代主角,还未开启逆袭之路,光环还没来得及散开。就一命呜呼彻底嗝屁了。

将其魂魄捏在手中禁锢之后,苏夜月才拍拍手,随意抓起饭桌上早已冷掉的一个鸡腿,不顾上面还遗留着点滴还未凉掉的血珠咬了一口,指着院中孙昊和范巩二人:“范家此后,灭族。悬赏要七个人头,现在我还差一个,你们谁大方点,贡献出来?”

“当然,你们也可以联手,看看能不能将我留下。”

苏夜月说罢,便坐在桌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似是对于二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联手?

他们会联手?

若他们有这个心思,早在苏夜月找上他们的时候就跟范家通气,把他灭了。

大棒,加甜枣。

苏夜月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加上让二人无法忽略的利益。形成了一个及其诡异,但相当稳健的平衡。

筑基中境,意境加身,器修,入道不过二三十许,来历隐秘,手段狠厉,小心谨慎。

这些东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你说他是个没有任何背景靠山,偶得机缘的幸运散修。说出去谁信?谁信谁是智障!

相较之下,一方面是个猜不透,看不清的家伙。一方面是与自己半斤八两的敌人。

白痴都知道该选哪个!

但问题来了,万一,万一苏夜月就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的主意呢?

范巩,孙昊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一抹深深的顾虑和迟疑。

“哦,倒是忘了件事。”

自酌自饮的苏夜月斜眼看了看似乎擦出基情火花的两个人,恍然一拍额头,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后,笑意逐渐散去,正了正脸色缓声道:“我,苏夜月以……”

不错,他主动的替二人消除了最大的顾虑,起血魂道誓,给二人保证自己绝不会干渔翁得利的事。

话未落,音未散。

孙昊徒然抬手一招,浑圆钵嗡嗡升空,分化数十,在半空留下道道残象,若流星逐月疾驰着袭向范巩周身要害。

“哼!”

一直注意着孙昊的范巩冷哼一声,结印厉喝,四周已经半凝固的血液徒然沸腾,凝合汇聚在身旁,化为一尊丈许高低,厚重晦暗,血光斑斓的巨钟。同时灵识笼罩范围内,血珠升空,如一根根钢针,破空攒动,射向敌人。

“有长进。”苏夜月眯了眯眼睛,咬了口肘子,看向范巩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凝重。

对方与他斗法之后,虽然侥幸保住了小命。但却没有彻底沉沦,反而破后而立,竟然隐隐摸到了意境的边角,虽然看起来运行御使生涩无比,但却是无数人羡慕甚至妒忌的进步。

修士,哪怕是资质平庸如范巩这种家伙。都不能小觑,鬼知道神马时候来个顿悟,灵感之类的玩意儿,进步飞快。

所以嘛,打蛇打七寸。杀人要灭魂。做事要果断。如若不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一场造化,一个机缘,甚至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造成不可预料,不可挽回的后果。

君不见曾经的南弦月,就是个显著的例子。还有鬼蜮魔煞宗和佛门的算计,亦如此。计划周密,环环相扣。

暗中蛰伏不知道多长时间,却被异军突起的苏夜月,这个往昔不曾看在眼中的小卒子给坏了事,搅浑了水,最终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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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道友,我来助你。”

随着一声长笑,徒然天际射来一道雷柱,留下隆隆回荡之音,狠狠砸在躲闪不及的范巩身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如毒蛇般在一旁游弋的孙昊蓦地暴起,浑圆钵发出震耳发聩的嗡鸣,留下一簇刺目的残影,狠狠穿过范巩的心脏,留下一道溅射的血色流光和一个足有尺许大小通透的血洞。

有趣。

苏夜月瞳孔微微一缩,转而抬眼,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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