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苏夜月锐利的目光突然迸射而出,环视一圈,蓦地在那名女修缠绕在藕臂上的飘带尾端,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图案。抛去那些陌生感,思索片刻,记忆深处关于这个标志的信息缓缓浮现——昊阳宗。

凌天行,白百合,叶修,玄昊。许许多多的碎片逐一显现,拼接……

“你们,不是凤歌的人。而是玄昊的……”

苏夜月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回小院。

早该想到的,凤歌那等家伙,连江豆豆都要与自己联手才有底气破局。如何会眼高手低的使出这等拙劣手段呢?

“休走。”

那女子见状,下意识瞥了眼身后,打了个哆嗦,咬咬牙冷哼喝道:“不赔偿,就赔命。”

“命在这里,有本事……来拿啊。”

苏夜月头也不回,摆摆手淡淡说道:“尔等真以为此地是你们昊阳宗的后山,可以肆意妄为不成?动静不小,想必已经有元丹前辈赶来。若不尽快退去,我想……你们小命可就危险了。栽赃,陷害,强词夺理。啧啧~,你觉得,相较于昊阳宗,与你们一直不对付的道元门修士会偏向谁呢?”

“我……”

十几名修士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苏夜月可不是说笑的,真让负责监察的道元门修士逮住他们这些宗门势力的过错,免不了一顿折磨。若再阴毒一些,把他们弄死,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借此逼得昊阳宗低头也不是不可能。

“走。”

夜空涟漪波纹荡漾,玄昊阴沉着脸,狠狠的盯着苏夜月那处小院。咬牙切齿的自牙缝中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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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李蓉蓉失望的揉了揉额角。散去法术水幕。

凤歌闻言,抬眸轻笑,慢条斯理的放下翻开的书本:“我早就说过,他看似肆无忌惮,实则谨慎至极。你簒说玄昊当试探他的棋子,无外乎打草惊蛇。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苏夜月,若论难缠程度,与江豆豆不相上下,或者说更甚有之。”

李蓉蓉有些不解,既然凤歌早就知道此次绝对不可能成功,为何事先不于她说明,反而任由她行动:“那,你为何不阻止我?”

“两个理由,其一,他如今并无与我为敌的意向。我自然也没必要在他身上耗费心力。其二,玄昊此人,确实是一枚不错的棋子,想想看,江豆豆麾下的玄冰灵,可是跟他关联莫深,修士俱是利益中人,若江豆豆摆出足够的筹码,未尝不能驱使玄昊。”

“你是想说,故意让苏夜月认为,玄昊背后不一定是咱们,更有可能是江豆豆。使出此计则是要逼苏夜月倒向他们那一边?”

凤歌剔透的眼眸中好似蕴含着晦暗的漩涡,让人观之而不可自拔:“不,这是最好的结果。其实依他的秉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按兵不动,因为玄昊背后,到底是江豆豆,还是咱们,都有可能。与其没头没脑糊涂选择,不如静观其变,待局势明朗之后,来个锦上添花。”

“你这一计,虽然没把他推向咱们,或者逼他出手,从而踢出此局。但也将他与江豆豆之间的情分再度抹去了一分。有利而无害,我何必要阻止你?”

听罢凤歌这一番入木三分的分析解释,李蓉蓉不由楞了神,俏脸微怔。良久才反应过来,深深吸口气:“与你为敌,当不知是好还是坏。”

“计谋,从来都是辅助之用。”

凤歌摇头,点了点她白皙的额头:“所以,我布局只是为了尽可能的祛除江豆豆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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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江豆豆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在房间里慢悠悠走了几步才无声落座。

“不是巧合,更不是玄昊能做出来的。背后另有黑手。”玄冰灵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但做出这等拙劣陷害之计的,绝不是凤歌的手笔。他……没有这么笨。”

“黑手是谁,其实不重要。因为我们都不是苏夜月。根本猜不透此人心中的想法,甚至于抉择。”江豆豆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垂下眼帘,幽幽出言:“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不对咱们产生恶感的同时,尽量反感凤歌那边即可。”

“你要怎么做?”

玄冰灵摸不着头脑,有些糊涂的问他:“云山雾罩,不清不楚,咱们具体该如何行事?”

“等。”

江豆豆斩钉截铁的说道:“咱们现在,都已经入了凤歌的局里。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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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江豆豆许以重利来驱使玄昊,从而让我与凤歌交恶,倒向他这边。但更大的可能性,则是凤歌那方的出手试探。单凭玄昊自己……还没胆量在这里叫嚣闹事。他背后,定有人撑腰。”

苏夜月默默坐在桌前思考着,分析今晚这件看似没头没尾,乌龙至极的事情。脑中一个个念头不断闪出又被抹去。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就算再荒诞,也是事实……

“何必呢。”

他拭去桌面上模糊的字迹,指尖剑芒迸发攒动,瞬间将桌案崩化虚无。储物袋闪烁,数百灵石倒出,嵌入聚灵阵盘内,将偌大房间营造成云雾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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