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清冽的香气一窒,随后,破罐子破摔似的将贺书宁包围起来。

傅淮言俯身,额头顶在贺书宁颈侧,像一只温顺的大型动物:“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单身Alpha的易感期会对周围的环境更加敏感,排斥除自身以外的一切Alpha信息素,严重的时候会发生伤人事件。

而拥有伴侣的Alpha则会在易感期极度缺乏安感,并且越是强大的Alpha在易感期期间安感越小,只有在自己的oga面前才会觉得安定。

林霁原之前说过,沈曜有帮助傅淮言度过一次易感期。

那次就是因为单身Alpha焦躁过渡、攻击力强大,沈曜顶着被揍成熊猫眼的危险,从背后给傅淮言扎了两针。

整整两针Alpha抑制剂,可以想象傅淮言当时的破坏力有多大。

凑在颈间的脑袋很乖,贺书宁忍不住呼噜了两把,紧接着,他听到傅淮言瓮声瓮气地说:“你骗我?”

手底下的大脑袋瞬间不香了,贺书宁磕磕巴巴:“这……这怎么能说是骗呢!”

傅淮言用后脑勺蹭了蹭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嗯?”

于是,工具人贺书宁一边呼噜大猫,一边解释:“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真的,我还特意给你带了礼物。”

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溢出一丝甜意,傅淮言的语气掺杂了微不可闻的委屈:“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啊?

有吗?

贺书宁挣扎着从口袋翻出手机一看:“哦,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说着,他让傅淮言抬起头,把手机屏幕转了个面儿:“你看,我没骗你吧!”

乌漆麻黑的手机,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傅淮言应声:“哦!”

随即,宿舍楼墙沿上的灯盏悉数打开,贺书宁抬着头,视线刚好和傅淮言对上。

两秒钟后,后者率先移开目光。

傅淮言的动作很不对劲儿,像是……不自然的害羞?

为什么害羞?

贺书宁想了想,后知后觉地发现傅淮言之前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控诉,倒不如说是……撒娇?

他试探问:“你不高兴啦?”

傅淮言否认:“没有。”

虽然他在一开始,因为没有看见自己的oga而感到生气,一路找来学校的时候也很不耐烦,但是真的看见贺书宁的时候,只剩下开心和一丢丢的委屈了。

随后,贺书宁眼睛露着狡黠的光:“那你刚才是在和我撒娇吗?”

大概是之前弯腰的姿势不够舒服,傅淮言直接将下巴搭在贺书宁头顶。

呃,勉强合适。

仿佛被镇压一般,贺书宁倍感沉重,他晃了晃脑袋:“你说话呀?”

傅淮言下巴施力压住他,欲盖弥彰:“没有。”

还真把他当做脑袋支架了吗?

贺书宁后退,企图脱离傅淮言的压制,嘴上不忘挖坑:“可我觉得你就是在撒娇啊!”

傅淮言:………

贺书宁笑眯眯:“我男朋友撒娇的时候超可爱。”

傅淮言恼羞成怒,把他重新抱进怀里:“你别动。”

哇塞,北风呼啸的十二月,男朋友的怀里真像是一个避风港。

看在对方怀抱这么温暖的份上,不动就不动吧!

贺书宁把自己往傅淮言怀里嵌了嵌:“允许你抱三分钟,不能再多了哦!”

傅淮言没说话,心里却想,他的oga,他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五分钟后,贺书宁觉得他们再这样站下去会变成A大又一出名的雕塑。

……还是冰雕。

他抬手推了推傅淮言:“你不冷吗?”

傅淮言把手往贺书宁帽子底下藏了藏,语气坚定:“还好。”

听出对方说话时的僵硬,贺书宁额角不禁抽了抽,他怎么觉着易感期的傅淮言有点儿沙雕呢?

贺书宁仰起小脸:“听说今晚八点以后,云都要下雪。”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傅淮言无所谓地发出语气词:“哦!”

就这样?

偏偏易感期的Alpha极其难搞,贺书宁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哄他:“可是我觉得有点儿冷哎,怎么办?”

傅淮言把oga往怀里扒拉扒拉:“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确定了,易感期的傅淮言就是个沙雕!

贺书宁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冻感冒,感冒就要吃药,严重了说不定还得打针,我最怕打针了。”

他拽了拽傅淮言的衣角,可怜巴巴:“我们可以回家吗?”

娇软精致的oga好像受不了了,Alpha面露犹豫。

贺书宁小声诱哄:“回家不止可以抱抱,还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

想起冷冰冰的家里,傅淮言先是蹙起眉头,可如果把怀里甜软可爱的oga放进去,似乎瞬间暖融融起来。

贺书宁拉住傅淮言的手,又加了一把火:“做什么都可以哦!”

傅淮言沉眸看他:“比如?”

比如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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