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就凭那两个拙劣的配角?”

“告诉你,这里是赤云山市,是老子地盘,老子也不可能只带三个人。”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玩死老子。”

潘金荣自认稳操胜券,很有气势地举起了右手。

丁一航“嗤笑”道:“还用老子动手?你自己就玩死自己了。”

“你……”潘金荣稍一迟疑,放下了准备发号施令的手臂,继而追问道,“给老子说清楚了。”

“你也怕死?”

“少他娘废话,快说。”

“还快说?凭什么?”

“凭……你敢不说,小心你的……”

丁一航“腾”地站了起来:“去你娘的吧,现在是你求老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潘金荣神情急剧变化,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甚至专门打开卫生间、衣柜等看过,这才对着属下摆了摆手,“出去,离得远些。”

三个壮汉离开了,屋门重新闭合。

潘金荣已然满脸堆笑,客气地探身向前:“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他娘就是你的态度?”

“这他……敬请赐教。”

“去你娘的,根本没诚意。忽悠老子?滚。”丁一航大骂着,嫌弃地挥手赶人。

潘金荣脸上一下子成了猪肝色,嘴唇、下巴跟着抖动,但最终还是压着千般火气:“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后生晚辈低声下气,这诚意还不足?”

“妈蛋,事关你的性命,给老子跪下也正常。”丁一航依旧大骂不止。

潘金荣眼珠急转,语气带着哀求:“一航呀,我和你爸是同辈人,关系一直也不错,看在潘叔一把老骨头份上,就告诉我吧。”

“你也知道和我爸有交往,可你办人事儿了吗?你他娘的……”丁一航点指潘金荣,历数着对方欠钱不还、耍赖使混的恶行。

心里默念着“狗咬人,不生气”,潘金荣始终微微哈腰讪笑倾听着。

靠,脸皮真够厚的。

好好地发泄一通恶气后,丁一航转移了话题:“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潘金荣脸颊抖动了一下,低眉顺眼地说,“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立马把欠的八千块钱全给你。”

丁一航道:“这本来就是你该还的。”

“三年多来的利息也补上。”潘金荣再次做出承诺,随即哀求道,“一航,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家伙,告诉我吧。”

盯了对方一会儿,丁一航缓缓地说:“你最近有什么不适?”

潘金荣翻了翻眼皮,警惕地说:“近段时间吃饭差点,其他的也没什么。”

“仅是食欲下降吗?”丁一航轻笑道,“上腹胀满,胃里灼热,应该还有贫血。”

潘金荣神情骤变,既惊异于被说中,更疑惑对方如何知晓。

看来前世记忆果然没错,这也是丁一航上门要债的最大依仗。注意到潘金荣的脸色,丁一航更为笃定,语气也加重了许多:“应该还有挽回余地,否则见不到92年的太阳。”

“九……一年多呀,啊……”潘金荣忽然大叫着起身,扯开屋门,没命似地跑了出去。

靠,这也没给钱呀。过了一会儿,丁一航才反应过来,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潘金荣魂不守舍地回到公司,抓起电话打了出去:“二妹,马上联系专家,我要查胃,查胃。”

到底是朝里有人好办事,有市人民医院做护士长的妹妹张罗,潘金荣整个检查过程非常紧凑麻利,仅两天时间便有了结果。

“从化验、拍片结果看,你的胃里长了东西,初步判断是良性的,更精准的结果需要进一步判断,大约还得一周……”

等不及副院长说完,潘金荣已经带着哭腔追问:“我会不会死?真的只能再活一年?”

“哥,听王院长说。”

“好,好,我不想死,你们要救我。”

在得到妹妹肯定承诺,又经过副院长一番开解后,潘金荣情绪平静了许多,但心中那个疙瘩更大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究竟要干什么?

从医院回到公司后,潘金荣又关在屋里想了好大一通,然后差人请来了丁一航。

面对潘金荣的请教,丁一航只是含糊地回应“我知道的事多着呢”,随即便讨要欠款。

意识到也问不出实情,于是潘金荣只能先面对现实:“唉,好吧,那笔借款总共还差八千,另外我再给两千利息,凑个一万整数。潘叔够意思吧?”

虽然不能跟高利贷相提并论,不过比银行利息翻了好几倍,丁一航便也不再纠缠:“好吧,就依你。”

“只是……”潘金荣显得很是难为情,“一航呀,本来打算着直接给你现金,可潘叔还要进一步检查、治疗,手里现金全交医院了。”

听到这话,丁一航脸色沉了下来。

潘金荣马上又说:“这么的吧,我给你一万块钱东西,你把他变卖成钱。”

“说话不算话?”丁一航眼睛眯了起来,“你要明白,如果没有我的提醒,你已经在五百天倒计时了。”

“叔当然感谢你的提醒,否则也不急着先给你货了,这不就是为了让你先放心吗?”

“什么货?”

“我带你去看。”

潘前丁后,出了经理办公室,径直来到了后院库房。

命令属下打开屋门,潘金荣当先进屋,抬手一指:“先拿走一些吧。”

布匹顶帐?望着货架上的布卷,丁一航心头微微一动,脸上立马阴沉。

潘金荣稍一尴尬,随即苦哈哈起来:“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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