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揍这个“王八蛋”了,不曾想这两人死死横在前面,球迷们又气又恼:

“你俩是不傻缺?”

“他诋毁国家女排,诋毁球迷,还诋毁咱们的心,你们咋还护着他?”

“让开。”

“你们挡着算什么?”

之前丁一航一直隐在后面,其间还故意变了些形象,球迷们又都关注着“别理我,烦着呢”,根本就没认出他们是同伙,只当三人是“红眼叛徒”与不识好歹的傻缺。

丁一航暗道了声“尽在掌握”,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义正辞严地大声道:“你们真爱国家女排,真是女排的忠实……”

“废话。”

“老子当然是了。”

“他娘的你什么意思?”

愤怒地回应打断了丁一航。

丁一航没和这些人争抢说话,而是等他们骂的停了下来,才又说:“既然你们真爱国家女排,那就不该刻意在乎比赛结果,而是应该一如既往的支持。”

立即有人回怼道:“你管呢。正是因为支持,我们才这么在乎,才心烦呢。”

“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越是在这时候越应该振作,越要把这种积极情绪传递给女排姑娘们。”

“这还用你教?你不就是眼红?”

“我凭什么要眼红,我只是告诉你们,情绪适当宣泄即可,振作与鼓励才是对女排的最大支持。”

丁一航说话间,麻利地撕开纸箱,扯出一件半袖套到身上。

“永远冠军。”

“永远爱国家女排。”

读着这件半袖上的文字,盯着超大的“心形”图案,现场忽然静了下来。

尹壮、褚勇也惊得瞪大眼睛:这家伙还印了另外的内容?

这时,丁一航神情严肃之极,言语正气凛然:

“我也爱国家女排,甚至不比各位差。”

“国家女排近五年参加的所有重大国际赛事,你们知道多少?可能好多人也就记住个最终成绩。而我知道每次的团长、领队、教练和队员,知道她们的场上位置,知道从小组赛开始的所有比赛出场情况。”

“你们肯定欣赏‘铁1号’勇猛,可谁知道她的膝盖磨损已经到了七十岁老人水平?”

“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吧,在比赛那么艰苦的情况下,亚文一次次拼抢救球,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惠娟从替补到主传她用了整整6年。女排队员能有几个六年?可他坚持下来,直到成为这支队伍的重要力量。”

“大家对领队肯定不陌生,可你们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钢钉,知道她……”

说着说着,丁一航哽咽了,双眼也不禁朦胧。

刚开始丁一航表演成分居多,但想到那个早逝的独臂女将,想到为了女排事业而奉献的一个个英雄,他的鼻子和眼眶真的酸了。

围着的人们神情也有了很大变化,激愤、鄙夷已然不见,好多人都已经泪光闪闪。

“知道这些又能咋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出现。

“能咋样?”丁一航红着眼盯向那人,“当然我们不能代替他们上场拼杀,但可以用我们的方式为他们加油鼓劲,而不是沉浸在无益的所谓情绪渲泄中。”

“对,她们是国人心中永远的冠军。”

“我们永远爱她们。”

立即有人附和,还掏出了钞票,

“我要两件。”

“我要十件。”

“怎么一百元四件?”

丁一航一手百元大票,一手文化衫,给出解释:“这是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酯,一米布就十八块钱,再加上印字、运输,二十五也就赚个块二八毛。”

这人不禁迷糊:“什么纸?看着就是的确良呀。”

“二醇酯,反正就是高级。”说到这里,丁一航又扯回正题,“我们要真心支持女排,要付诸于实际行动,要把我们的支持传递给更多国人。”

“对,支持,二十五不贵。”

“应该的。”

一众人等不再纠缠衣服材质,而是用一张张钞票表示着实际支持。

看到踊跃购买情形,褚勇品出些味来,望着丁一航的目光也大不一样了。

现在大多数人都在购买正能量文化衫,但也有少许人还需继续宣泄情绪,故意怄气地购买“别理我,烦着呢”。

不能就这么被压下去,于是尹、褚二兄弟积极推销起来:

“的确良,真是火;烦着呢,别理我。”

“的确良,特别特;别理我,烦着呢。”

丁一航嘴上同样不闲着:

“二醇酯,真不赖;国女排,把你爱。”

“好好材料二醇酯,支持女排永不止。”

一边的确良,一边二醇酯;

一边情绪宣泄,一边正面支持;

在现场气氛渲染烘托下,“永远冠军”和“别理我”以一定的比例热销着。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所有的文化衫销售一空,只留下了一个个空纸箱,还有一些错过机会的失望身影。

三人收拾完垃圾,球迷早已散去,现场显得空荡荡的。

看了看四周,丁一航轻轻招手,把尹、褚二人叫到近前。

“‘别理我’一共是一千七百件,每件提成两毛,每人一百七十块钱。”

看着递来的一沓子钞票,俩兄弟激动地只咽口水,接钱的手都不由得抖动。

“‘爱女排’一共一千六百件,这主要是我卖的,不过我也给你们提成,也按两毛一件。”

这一百六更没想到,加起来就是三百三,这可是县城上班人四个月工资呀。兄弟二人怎不激动?

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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