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带离二十多小时后,钱豹暂时得以回家,整个人已经大变样。

之前的钱豹脑门发亮,着装齐整,大金表耀人二目。而现在头发又油又乱,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金手铐”更是被他扔到了一边。

凭良心讲,工作人员并没虐待他,主要是他顾不得形象所致。

现在是暂时出来,但钱豹压力不减反增,预感也更为不秒。

目前是只有钱万富指供,可一旦再有旁证出现,到那时莫说自己和钱万富,就是整个钱家也将轰然倒下。

即使侥幸逍遥法外,可整个家底都押上了,厂子倒了不说,钱家也肯定会由“富翁”变“负翁”。更何况世态炎凉,落井下石者防不胜防呀。

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在钱家在,保住自己是根本。经过一番权衡,钱豹再次坚定信念。

怎么保?

钱豹首先想到了毁灭证据,不过随即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绝对不行。

自己这次侥幸回来,得亏没在仿冒手续上签一个字,也没公开露一次面,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才行。

难道什么也不做,干等着?这也太被动了。

忽然,钱豹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丁一航,你等着。”

钱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绝对是这家伙设了圈套,并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有把他收拾了,才解心头之恨;只有他怕了,才不会揪着不放,自己和厂子也才相对安全。

派谁呢?谁值得信赖?如何动手?钱豹皱着眉头,动起了脑筋。

……

学校相对单纯的多,不过也有着人情冷暖,姝萱姐弟感触颇深。

仅三年多的时间里,二人就经历了“被捧着”、“遭白眼”、“再被捧”。尤其现在哥哥成了同学们崇拜对象,姐弟二人也跟着水涨船高,每天身边都簇拥着许多同学。

这天晚自习后,姐弟二人如往常一样,出校门后与同学们挥手告别,然后弟弟骑车带着姐姐一同回家。

“站住。”在离家不远的巷子里,忽然蹿出几个人来。

丁一搏猛的收住车子,小声急道:“姐,快跑。”

“后边去。”丁姝萱却已挡在弟弟前面。

“一个都别想溜。”五个黑影到了近前,当先说话者块头很大。

“干什么?”姐弟二人异口同声。

“玩玩儿。”大块头伸手去挑姝萱下巴。

丁姝萱闪身躲开,高声道:“听我说,我哥是丁一航,还请给个薄面。”

“哈哈哈……”

五人全都放肆大笑起来。

笑罢,大块头讥讽道:“丁一航很有面子吗?如果不是他,我们还不动你们呢。”

姐弟二人不由得心头一惊:大哥的仇人?

“女的留下,男的滚开。”大块头再次发话,那几人也围了上来。

“走开。”

“再过来喊人了。”

面对二人喊喝,这五人不但没有退开,反而如猫戏老鼠般嬉笑不止。

“滚开。”眼见着一只只脏手伸向姐姐,丁一搏忽的摆动了车子。

既没想到,也没放在眼里,结果竟有三人被磕,其中一人疼的蹲在了地上。

“姐,跑。”丁一搏猛然推开车子,拉着姐姐就跑。

“小瘪羔子。”

大块头带人追了上去。

尽管姐弟二人拼命奔跑,怎奈那些人身高腿长,很快便被追上,一搏的褂子更是让扯掉了。

这次大块头等人不再戏弄,而是带着兽吼声直扑上去。

姐弟二人情况岌岌可危,眼瞅着就要落入虎口。

“什么东西?”

“欺负人?”

忽然喊喝声响起,巷口冲进七八条汉子,围住大块头等人撕打起来。这七八人手里拎着棒子,又是出其不意现身,立时便把对手打得哀呼连连。

顾不得围观打斗,姐弟俩狼狈跑回家中。

丁一搏进门便嚷:“哥,哥,出事了。”

“什么事?”丁一航很是平静。

“刚才我和姐回来的时候……”丁一搏心有余悸地讲说了遭遇。

换过衣服的丁姝萱补充道:“哥,虽然救我们的人也蒙着脸,不过我看带头的挺像大柱哥。”

“放心吧。别管是谁帮忙,指定把那些家伙收拾服帖的,明天之后再不敢出来了。”丁一航很是肯定。

“放心,有大哥在,我们不怕。”

“嘿嘿,我大哥是谁?鬼见愁航爷。”

姐弟俩打趣着,去东屋做作业了。

晚上十一点多,在姐弟二人睡着后,丁一航轻手轻脚离开了家。

后半夜时分,黑漆漆的巷口忽然出现黑影。黑影手里都拎着袋子,径直到了丁家院墙外。

在领头者做出手势后,黑影们立即打开袋子,从里面掏着砖头、石块和臭哄哄的东西。

“开……”

就在领头者刚要下达攻击指令时,忽的就觉脖后生风,紧跟着“噼啪”声顿起。

“啊!”

“哎哟!”

头脸本就罩着黑布,加之又不敢声张,黑影们尽管疼痛不已,却仅能发出闷声。更让他们无语的是,身子根本直不起来,就好似又被罩在黑袋子里一般。

这通饱揍挨的既疼又屈,直到被扔出巷子,黑影们竟然都没能看到“行凶者”。

望着缠绕绳网逃蹿的狼狈身影,巷口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大勇,谢谢你和兄弟们了,拿去喝酒。”

“不要,不要。上次你让大柱给的还没花完呢。”

“拿着,给兄弟们分了。”

“好吧,我替兄弟们谢谢航哥。”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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