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航,丁一航。”

夜半时分,正睡得迷迷糊糊,耳旁忽然响起呼唤声,丁一航右手下意识摸向枕头。

“不许动。”

随着一声轻喝,右手连同枕下铁棍都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鲤鱼打挺起身了。

暗道一声“完蛋”,丁一航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冷峻的脸庞。他不禁有些狐疑:这也不凶恶呀,好像还有点帅。

“跟我们走一趟。”剑眉男子亮出了证件。

特别局?

注意到小皮本上字体,丁一航这才明白不是钱豹的人,却也更为疑惑:“什么事?”

“不想惊动家人就老实点。”

在剑眉男子沉声警告下,丁一航不再费话,老老实实起床,跟着二人出了屋子。

不知是睡得太沉还是其他缘故,东屋三人自始至终呼吸均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大事。

院子里有人,巷子里有人,光是越野车就来了三辆,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哗啦”,

丁一航心中本已“打鼓”不停,再看到明晃晃手铐更为心惊,他急着争辩道:“我是守法公民。”

“你涉嫌重大案件。”

“什么重大案件?”

“你心里清楚。”剑眉男子说话间伸过手铐。

“我不清楚,也从没违法。你也说‘涉嫌’,而不是确定呀。”丁一航想要撤回右手,可双臂被制,根本动弹不得。

眼瞅着铐子即将闭合,车内方脸男子说了话:“直接带他上车。”

“是。”剑眉男子收起手铐,立即执行命令。

这是要去哪?

丁一航还没坐稳,正要转头观察,忽的黑口袋罩头,立时陷入黑暗之中。

“轰”,

“嘀嘀”,

“咯噔”,

各种声响交织下,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丁一航被带到一个秘密所在。

眼罩刚摘下,还不太适应光亮,讯问声便响了起来:“老实交待。”

丁一航尽量避着灯光看去,对面坐着三个人。他已经从其称呼中知晓,方脸、剑眉、瘦脸分别是郑副局、赵队、小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找你之前,我们已有充分证据。”

“有什么证据拿出来,肯定是误会。”

“我们的政策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只是警方的政策,我们的……”

“可我真没什么坦白。不要捉迷藏了好不好?”

“不老实?那就……”

“秦有财认识吧?”郑副局抬手制止属下,插了话。

丁一航直接摇了头。

“他有个干女儿米铃铃。”郑副局又道。

米铃铃?特别局?莫非骚货背景逆天?因为几句挤兑也不至于吧。

“说。”郑副局也黑了脸。

“说什么?”丁一航还是糊涂。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郑副局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有人劫机?”

丁一航惊道:“真被劫了?起飞了?”

“问你呢。”郑副局提高了声音。

到底飞没飞?劫没劫?管他呢,先顾眼前吧。

刚才在路上时,丁一航想到了好几种可能,其中也包括劫机一事。

“这是我做的一个梦,起因是……”丁一航镇定了一些,按照路上梳理的蓝本讲说起来。

丁一航从遇到米铃铃讲起,讲了吃饭喝酒,讲了做噩梦,一直讲到给民航局打电话。但他把梦境做了置换,换成了前世记忆中的空难场景,而非梦中父亲所坐航班遭遇雷击。

听完丁一航讲说,郑副局等人全都吃惊不已,既觉着荒诞,更惊讶于诸多吻合之处。但他还是问道:“你说飞机坠海了?具体方位呢?”

“那是公海水域,具体方位……”丁一航总觉得直接讲出来不合适,可又不便搪塞,于是稍一迟疑,便又说:“给我笔和纸,我用草图画出来。”

在郑副局示意下,赵队提供了纸、笔,但却守在丁一航旁边,显然是为了应对不可测事项。

丁一航没有犹豫,“刷刷刷”勾勒出线条,标注了几个重要点位,很快完成。

虽然只是草图,但标注简单明了,指向性非常明确。郑副局看过之后,冲着属下做了手势,一同离开了这间屋子。

干什么?让我唱空城计?

丁一航正自窃喜揶揄,忽听“咔巴巴”一阵响动,等他抬头看去,一个铁笼子已经兜头罩下。

这下可好,成马戏团动物了。

虽然在笼子里能坐能站,但不足两立方的范围,咋看也不像人待的地方。

尽管行动受限,不过短时间还不至于太难受,于是丁一航坐在椅子上,细想起了其中的说道。

从当前情形来看,应该是飞机被劫了,但似乎相关部门还未发现飞机下落,也不清楚具体情形。至于特别局找到自己,似乎是通过米铃铃和其干爹,那么他俩不在飞机上?米铃铃真的听了自己的话?可能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米铃铃的确没在飞机上,但绝不是信了丁一航忠告,而是不得以为之。她还把这怪在丁一航身上,已对丁家祖宗问候N多遍了,现在问候就在进行中。

“丁一航不得好死,全家死……”

“咣当”,

屋门忽然打开,一个谢顶男子闯入,打断了米铃铃再次“念咒”。

“你特么……”本以为是护士来了,米铃铃又要开骂,看到是干爹秦守财,赶忙又改了口,“咋的了,着急忙慌的?”

秦守财脸上笑开了花:“哈哈,好消息,好消息,咱们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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