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丁一航本意,他已经准备直锁钱豹咽喉,但在抬手刹那又改成了猛捶院落墙头。他承受不起一击不中的代价,不敢拿亲人生命安危去赌,母亲可是再经不起强烈刺激了。

“钱豹,你真特娘的阴险,还算是人吗?”

看着丁一航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钱豹爽极了,也暗自检讨自己的安排。早知这样,何必费这么大劲,全力挟持那个寡妇就可以了。

一直等到对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钱豹才接了话:

“彼此彼此,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跟你比起来,我这些手段乃是人之常情,也直接的很,根本谈不上阴险。”

“而你呢,一次次躲起来,用家人当诱饵,这才是真的不要脸。”

“第一次你假借失踪去要债,却又故意让你穷叉妈演戏,害得我儿……侄儿被你当众殴打侮辱。你卑不卑鄙?”

“第二次你更绝,先是拿假图诱我侄儿上当。接着就故意躲起来,还指使你的人散布假消息,一步步把我儿推上邪路。你可不可耻?”

“再一再二你竟然还再三,又玩失踪了,还是半夜。”

“在你失踪的后半夜,我的人本来要找你说道说道,不曾想这次你手段更高,竟然让算卦的半路截住我手下,说什么‘印堂发暗,近期有火光之灾,不宜出门’。经这么一忽悠便拖到了天亮。”

“这还不算,你还指使人暗地里给我手下贴条,‘不要动丁家,否则遭报应’,甚至直接偷人家东西制造报复假象。”

安排人算卦、贴纸条?老子让人半夜带走,还有那时间?

丁一航下意识转头,正看到乔大柱摇头。

难道是褚勇?他有这头脑和手段?

忽然,丁一航心头一动,又想到了家里那张纸条

“让你这几出一弄,不但他们疑神疑鬼,其家人也跟着扯后腿,还怎么找你算帐?真他娘的好算计呀,简直卑鄙之极。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堂堂正正。”钱豹越说越气大,声音也高了好多,“老子用你家人换我儿不应该吗?”

丁一航惊呼道:“我靠,钱万富是你儿子呀!竟然把亲弟弟绿了?”

“小兔崽子。”

“老绝户,不,通尖弟妹老王八。”

“你……”

眼见丁一航牙尖嘴利,把老板气的说不上话来,有两人实在忍不住了,径直拨人群闯了进来。

这俩人长得真是奇特,一人白脸大黑痣,一人黑脸白圈癣。

“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灭了你?”黑脸白圈癣当先发飙。

白脸大黑痣并不说话,但拳头却攥得“咯咯”作响。

“阴七阳八不得无理。”

在钱豹喝止下,这二人才退后了一些,但脸上怒气仍在。

阴七阳八?

乔大柱连同那七人脑袋“轰”了一下,径直跌坐在地,其他人等也大都倒吸了凉气。

当初仅是因为无意中一句口角,阴七阳八就把对方妻女全部祸害了,最小的女孩仅才五岁,可对方不但没敢讨回公道,甚至直接逃到外地躲藏起来。

虽然这更多是传言,并没人现场亲见,但人的名树的影,震慑力足以摧毁大部分人的心智。

“丁一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服软还来得及。”钱豹一副胜券在握架势。

“否则呢?”丁一航反问道。

“否则……”钱豹笑了,“那就只能请至亲长辈劝你了。”

丁一航眼睛立时眯了起来,先前的讥诮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怒火。

气死你。

注意到对方神情,钱豹之前不快一扫而光,心情无比清爽与自得。

“嗡。”

“轰……”

听到摩托声响,钱豹表情更为精彩:“来了。迎接一下吧。”

丁一航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却并没动身,而是死死地盯着来车方向。

摩托车很快到了外围,一个光头男子闯进人群。

钱豹不由得一楞,示意光头不要开口,然后他跟了出去。

“老板,没弄来。”光头俯在钱豹耳边道。

“为什么?”钱豹眉头迅速皱起。

“吆五喝六带人刚到门口,忽然就全身无力,不得不撤了下来。在我来的时候,他们仅能扶墙站立,还是浑身使不上劲。”光头讲说了情况。

“小兔崽子。”钱豹恨恨骂了一句,挥走光头,“去吧,不得声张。”

稍微稳了稳心神,钱豹再次钻进人群,绝口不提先前话题,而是直接追问:“想好了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也没多少耐心。”丁一航冷声说着,特意向着人群外张望。

钱豹微微转身,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阴七阳八会意,一左一右围住丁一航,一人晃着凶器,一人狠声追问:“想好了吗?”

丁一航脸上神情不断变化,过了一会儿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按你说的办也行,不过我得先跟妹妹弟弟见个面,确认他俩安全无损伤,还得跟他们交待清楚眼前形势。”

钱豹故意拿捏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着道:“好吧,不过不要想着耍花招。”

“那好,让他俩出来。”

“还是当哥哥的进去好。”

答了声“好”,丁一航当先走去。

钱豹也带着手下精锐快步跟上。

这次没用爬窗口,而是由刀疤脸命人弄开门板,放进了丁一航等人。

“大哥。”

“大哥。”

看到丁一航进来,姝萱、一搏挣扎着想要上前。

“王八蛋,为什么打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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