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

“又干什么?”

“来我这一趟。”

“去哪?我不去。又是听你唠叨。”

“必须来。私人住宅。”

申猛尽管很不屑,但还是开车到了叔叔家。

“我刚刚听到消息,王达彦表弟被抓了,就是开录像厅那个大林子。”申佳兴见面便说。

被抓了?申猛心头一颤,但还是懒散地说:“跟我有关系吗?”

“他造假方便面、假兑奖卡,据说是受人指使,指使者就在省城。”申佳兴盯着侄儿道。

“据谁说,说的?”申猛有些急了。

申佳兴冷了脸:“这事跟你有关吧。”

“没,没有。”申猛又摇了头。

申佳兴猛地抓住对方吼起来:“说人话,也许我还能救你。”

申猛脸颊肌肉动了动,还是矢口否认:“跟我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清楚。别在省城待了,找个地方躲起来。”申佳兴不再费话,直接拿出一个布袋来,“里面有钱,有去处,有接头人信息。”

“我为什么要……”

“走吧,晚就来不及了。”

“哪有逼人躲的。”

申猛慢腾腾地出了屋子,但车子刚一发动,便直接大脚轰油,冲了出去。

望着楼下那个慌张的车影,申佳兴自言自语道:“多事之秋,经不起折腾了。”

申佳兴早就拿定主意,歪门邪道整不了丁一航,必须从商业上打垮对方,而且还必须联合、借刀才行。

两日后,一个电话打到了丁一航办公室:“申猛果然不见了。”

“看来肯定是了,谢谢!”丁一航挂断电话,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小子,除非你别露面,否则老子有的是办法抓你。”

“叮呤呤”,

听到是内线响,丁一航直接拿起电话:“什么事?”

门卫声音传来:“厂长,有人找你。”

“干什么的?”

“他说他叫司马鹏程。”

“快让他进来。”

丁一航摞掉电话,快步出了屋子,直奔院门而去。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视线中,中山装,鸭舌帽,黑布鞋,与之前的西装革履大不相同。

走近一看,正是司马鹏程,但脸颊瘦了一圈,眼窝也很深,不过眼神倒很显坚毅。

“丁厂长,我投奔你来了。”司马鹏程开口便说。

“走,走,进去说。”丁一航揽住对方,接过黄提包,一同快步走去。

进了厂长办公室,丁一航先是沏茶上烟,待到对方稍歇之后,才问:“你那生意不是挺大的吗?真会来我这?”

司马鹏程长叹一声:“唉,没了,什么都没了。要不是惦记着还你手表,想着当面谢你仗义援手,只怕人也没了。”

丁一航没有接话,知道对方肯定有隐情。

“上次我起来后,带着你留的字条和钱物,坐火车离开了致义市。本以为能够驶向避风港湾,不料却遭遇了更大风浪,差点就来了个船毁人亡……”情绪平复了一下,司马鹏程详细讲说起来,之前一幕幕场景得以呈现。

……

时间倒拨一个多月。

司马鹏程喝完了姜汁可乐,吃光了所有方便面,火车也到站了。

大半夜的打车都不好打,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一辆,司马鹏程总算到了家。

掏出钥匙开门,怎么也插不进锁孔,司马鹏程还以为走错了楼道。下楼看了一番,并没走错,于是他又继续上楼鼓捣,可照样还是如此。

动静太大,反倒把对门老冯惊动起来了。

“你亲戚带人换的锁,说是你让换的。你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让换了?

尽管心生狐疑,但司马鹏程还是马上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咋把这事忘了?哎呀,拿的还是旧钥匙。”

“大半夜的,先到我这对付一宿吧。”

都这时候了,之前丁一航给的钱又所剩不多,司马鹏程就没客气。

一大早起来,辞别老冯,司马鹏程到了公司。

“干什么?找谁?”

“你是谁?”

“我问你呢。”

司马鹏程没见过这保安,保安也不认识他。

“我是这里的老板司马鹏程。”司马鹏程气乐了。

“我只知道姚老板。”保安嘴一撇,很是不屑。

“哪个姚老板?”

“你无权过问。别挡道。”

就这么的,司马鹏程被保安赶到了一边。

真他娘邪门了,司马鹏程赌着气,远远地看着。

到上班时候了,好多熟悉面孔经过,可这些人面对司马鹏程招呼,完全视而不见,更没人打招呼。

一直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司马鹏程终于看到了自己小舅子,他直接冲了过去:“姚可增,怎么回事?”

“姐……”姚可增刚称呼到半截,马上板起了脸,“我说你这人真是的,自个欠银行不还,还给别人担保,结果银行上门执行来了。毕竟这是我姐的心血,我实在看不过去,只好东拼西凑的还了最低限额,也接过了剩下的贷款,公司自然归我了。”

“那我家又是怎么回事?”司马鹏程咬着牙道。

“你家?”姚可增故意惊讶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道,“房户是我的,车户也是我的,之前是借给我姐住,你跟着沾光而已。现在我姐让你害得不轻,我自然要收回这些了。”

司马鹏程已然全明白了,但还是不死心地求证:“苗大头是你的人,那个公司也是你的,对不对?你先让苗大头跟我套近乎,取得我的信任,进而我为他担保。在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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