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获赃物后,丁一航等人连夜回了渝鹏市。

整理了一下相关手续,人们再一次提审万霖。

万霖还是那个样子,一推六二五,声称自己冤枉的厉害。

“万霖,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死扛着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珍惜宽大的机会呢?”康队都有些无语了。

万霖则振振有词:“我就是勉强糊口的江湖艺人,一切都是身不由已,只是别人的提线木偶而已。”

“雨林也是提线木偶?”丁一航忽的插了话。

万霖眉毛稍稍动了动,随即满脸懵懂:“我不认识雨林。”

“可是有人认识,带上来。”

随着康队话音,万霖身后屋门打开,两个女队员带着一个女人进来,女人正是被一同带回的陶燕妮。

仅仅二十多小时,陶燕妮的形象简直天壤之别,万霖一下子都没认出来。

“雨林,雨林。”陶燕妮却很激动,若不是女队员拉着,整个人就扑过去了。

她怎么来了?万霖已经认出对方,但还是木然地说:“你喊谁?认错人了吧。”

“你左耳垂有黑痣,肚上肯定也有铜钱大红痣,你就是雨林。”陶燕妮却很肯定。

万霖忍不住脸颊肌肉动了动,但还是连连摇头:“哪来的疯女人,胡乱认人。”

“这是你的吧,这是你的吧。”康队说着话,双手各拿起一个塑封袋来。

万霖转头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在袋中那个大钻石上。

“还有这些,这些。”康队又重新拿起了塑封袋,里面要么是一沓沓银行卡,要么就是一摞摞的存折。

万霖脸上不淡定了,继而牙齿“咯咯”直响。

忽然,他猛得转向陶燕妮,破口大骂起来:

“臭表子,是不是你,是不你打开了老子的箱子?”

“指定是。肯定是拿着老子东西到处显摆,最后被人举报了,最终又牵连到了这里边来。”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就知道你水性杨花,臭表子。”

“亏我那么信任你,供你吃供你住,还给你出钱开会所。”

“我把后背都交给你了,可你呢?啊?”

面对责骂,陶燕妮委屈地哭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们自个找上去的。”

万霖却不信:“放屁,你那么离不开男人,指定是……呸,臭不要脸的。”

“真不是我,你冤枉我了。你是雨林,不是万霖,对不对?”都到这时候了,陶燕妮竟然还纠结这事呢,真是可怜又可悲。

男人骂、女人哭,一出人性扭曲的闹剧呈现在众人面前。

“行了。万霖你抽什么风,赶紧交待。”康队一拍桌子,才制止了这场哭骂。

万霖一楞之后,立即变了态度:

“我,我,饶命啊,我交待,全都交待。”

“正如你们所说,我就出生在仙圣镇上,只不过从小离开那里,再回来时人们已经不认得了。”

“在回乡之前,我坐过两次牢,跟你们了解的一样。不过说起来也冤,第二次仅是刚立了个名号就被抓了,幸好还错过了那年严打,否则怕是当时就交待了。当时我的想法也很简单,算算卦,抓抓药,做个江湖术士完事。”

“回来的时候我没有暴露身份,反而依据从我妈那里听来的村里传言,准确算出了成年往事,万大师就这么传出去了。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能一炮打响,更没想到人们把我捧得那么高。”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自从当了大师,我就想着法的敛财,想着法的招人。有钱就有富足生活,就有荣华富贵,就有漂亮女人,我甚至梦想着弄个三宫六院。”

“想实现这些理想,就必须有大把的钞票,于是我设置了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反正总有肥猪拱门。我也不挑拣营生,反正来钱的就做,只不过把那些看着低端的交给十八罗汉,就是那些徒弟,我专做有钱人生意。”

听对方越说越来劲,康队问到了具体事项:“你给那个餐馆下药是怎么回事?”

“餐馆下药?不是下药,药膳。”万霖纠正之后,又追问,“你说的哪家,我指导过的可不止一家。”

康队说道:“华夏快餐之药膳,吃死人了,就因为你的药。”

“不可能,绝不可能。”万霖说的很肯定,“我在外面闯荡多年,深知人命关天的厉害,不出人命咋都好说,一旦死了人可麻烦。前些年我也学了些药理知识,还给一个老中医打过下手,所以我把一些常用配方都研究过,好多还亲自试过。说起来那家的药膳,我还带人去吃过两回呢,什么事都没有。至于给那些人看病,也是弄一些常用中药,再搭理五谷杂粮粉末。”

整个审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万霖把自己做的事几乎都提到了,但对身边的陶燕妮却几乎一眼不看。

这么一来,陶燕妮也由满脸迷恋,变得心如死灰,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最后是被架着带走的,否则根本都软得难以站立。

审讯到最后,眼看着对面要收工,万霖大声乞求道:

“我交待了这么多,算戴罪立功吧,你们可一定要对我从轻发落呀。”

“求求你们了,求求了。”

“下来我还继续想,有什么都第一时间交待。”

“对了,我愿意把我骗来的钱财都还给受害者,以弥补我的过错。”

“你们不是经常搞普法宣传吗,我可以做反面教材,专门去现身说法,人们臭鸡蛋砸我也行。”

没人回应万霖,只是再次把他拘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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