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冷着脸,猛地一脚将门踹开,就见床上躺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只是女子脸上依然有着难看的黑斑。

他有些不确定的走过去,看着床上昏死过去一半的秦娆,若不是她脸上依然有满脸黑斑,秦衍险些就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怎么一个人一晚上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压下心底的疑惑,秦衍提高了嗓音,语气不耐,“秦娆,你给我起来。”

床上的秦娆仍然没有反应,秦衍上前一步,大手用力一扯,试图将秦娆从床上拽起来。结果秦娆的身体竟如同破布般被他扯到了床下,毫无反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心里有个念头呼之欲出,秦衍微微颤抖着手臂,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这一探,只觉得整个人浑身一凉,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床上的秦娆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秦衍猛地转身看着香玉大怒道。

香玉早在看到秦衍这般反应时,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秦娆这是毒发身亡了吧。只是想不透她为何会突然消瘦?

此时秦衍问责,香玉连忙香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啊,方才奴婢来敲门便一直没人应。”她哭的梨花带雨,大喊自己不知情是冤枉的。

秦衍狠狠的咬着牙,眸子微沉,虽说他不喜秦娆。但到底是他妹妹,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房间里,他心中怒火甚极。

香玉低着头嘴上喊着无辜,心里却是高兴坏了,“四少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早上就没看见六小姐。”

秦衍整个人沉浸在秦娆已经死了的颓废状态里,丝毫没有发现香玉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半晌,秦衍有些疲惫将秦娆重新放在床上,神色倦怠的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香玉脚步匆忙的从屋内离开。一出了屋子,她嘴角的笑意便再也掩盖不住,几乎是满心雀跃的回了秦桑的院子,还在门口便喊道,“小姐,秦娆死了。”

屋内,秦桑正坐立不安,此时听到香玉的话,猛地起身朝着屋外走来,四处摸索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真,奴婢亲眼所见的。”香玉扶着秦桑在一旁坐下这才继续道,“奴婢一早去敲门没人应,恰好四少爷也过去了。进了屋才看到秦娆已经死透了。就连四少爷将她扯下床她也没有反应。”

“真好,赶紧扶我过去看看。”秦桑迫不及待的想在秦娆的尸体上踹两脚方才觉得解气。

香玉连忙劝道,“小姐还是别去了,奴婢看四少爷还是有几分伤心的,万一他想调查秦娆的死因,岂不是……”

香玉的顾虑不无道理,若是以往秦桑自然是不会听的,但眼下除掉了秦娆这个眼中钉,秦桑倒也没有为难香玉,反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对,那我不去,等她下葬的时候我再去。”

香玉很快端来秦桑的早膳,瞧着桌上的清粥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小姐,奴婢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自从听到秦娆的死讯,秦桑的嘴角就没合拢过,“什么事,你说。”

“那秦娆明明已经断气了,但她的尸体居然奇怪的瘦了。”这也正是香玉觉得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秦娆死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将军府。众人也只是淡淡的唏嘘一声,便又各自忙活了,秦娆于他们本就是下人一般的存在,如今死就死了,和他们也没有关系。

秦娆的葬礼一切从简,一口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棺椁就放在前厅灵堂里,秦娆依旧是死前那身衣服放在棺椁内。

且这等待遇还是秦衍据理力争来的,秦逸风本就巴不得秦娆死,如今自己还没出手,她倒先死了自然是求之不得。

原本打算随便将她的尸体处理掉,秦衍没同意,到底是妹妹,最后的葬礼他还是想风光送她一程。

秦逸风有些恼火,正欲发火时,一旁的秦夫人倒是出声劝道,“老爷,就依了阿衍的,横竖人都死了,他要在府里办丧便办。”反正碍眼也不过就这几日,日后秦娆这个人可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所以秦夫人倒也难得没有计较这些,见秦夫人也这么说,秦逸风铁青着脸没说话,但也没再阻止。

秦娆下葬的日子在三日后,虽说棺椁一直在前厅灵堂里放着,但无一人上门祭奠。她在京城内本就臭名昭着,没人祭奠倒也是正常。

棺椁摆在灵堂的第一晚秦衍倒是守了一晚,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秦娆的棺椁便孤零零的在灵堂摆着。

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心照不宣的自觉绕开前厅,做自己该做的事。

直到下葬的前一晚,将军府上下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此时距离天亮不过三个时辰,待明日将秦娆落葬后,一切便都解决了。

横竖不过等天亮,更深露重,秦逸风回府后便直接回屋歇下了。秦夫人风情万种的靠在他怀里,极尽挑逗,衣衫尽褪。秦逸风刚俯身压在她的身上,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屋外便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王府来人了。”

秦夫人正在兴头上,撅着红唇往秦逸风唇上凑,同时双腿缠着他的腰身不让他走,她一脸娇嗔道,“老爷别管他,我们继续。”

她这副模样到底是太过勾人,秦逸风竟一时迷乱,没管屋外管家略带着急的嗓音,继续跟秦夫人耳鬓厮磨起来。

屋外下着沥沥小雨,屋内没人应,管家一脸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

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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