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女子是苛刻的,阮软在后宫得专宠,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祁凉撇下朝政,陪她去西岐一走几个月,如今又要再出远门,哪能如此随性?

且,朝中不少权臣都等着把闺女送进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这些,都得祁凉自个来解决。

“你随阮软去西岐这段日子,朝中那些个老臣们又开始想着法子劝哀家为你充盈后宫。

哀家知道旁人入不得你眼,都暂时给你挡了回去。

你这次回来了,那些老臣们还会在你面前谏言,你哪能再撇下朝政亲自护送阮软回南越。

到时候啊,他们不敢非议你,但敢非议她。”

陆太后所言是实话,自古后宫讲究雨露均沾,平衡各方势力。

祁凉独宠阮软也就罢了,还宠到这份上。

也亏得是他看得紧,否则,那些人暗地里的龌龊手段早就用她身上了。

祁凉眸色晦暗,自然也明白陆太后所言是在理的。

他沉默片刻,道了句朕知道该如何做了。

“知道就好。”陆太后宽了心,瞧着自家儿子,心疼得紧:“哀家知道你舍不得,但你和阮软的缘分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断的?

成亲以来,三个奶团子早就将你俩牢牢捆在一起了。”

祁凉轻嗯一声,心里了然。

“小北和团子,怎没见着他俩?”陆太后问。

“送去了南越。”

“小宝也跟着去了,如今这俩也去,哀家身边倒是只剩你了。”陆太后叹气。

“事出有因。”祁凉没解释是因着祁宸搅和了这么一手,亦没提祁宸死在他手里。

“嗯,哀家明白你做事有你做事的道理。

罢了,只要阮软能醒,哀家也没旁的可求。”

从陆太后宫里离开,祁凉便去准备阮软去南越的护卫队。

……

这头,秦玺休养的别院内。

他的伤早就养的无碍了,但十二把他看得严严实实,就是不许他踏出这个别院半步。

秦玺也只能百般无赖的在院内练武。

他要给苏渔报仇,且不可再如之前般鲁莽,给阮软添麻烦。

门口传来马车的轱辘声时,秦玺一下警觉,阔步刚走到门口,十二便将他拦下了。

秦玺道:“门外有人。”

十二自然也听清了,他颔首,跃上墙垣看清了外面马车上坐着的人。

“沈叁。”十二跳到马车跟前:“回来了。”

沈叁弓着一条腿坐在马车外面,闻声点头:“嗯,秦老三呢?”

“屋里,看着呢。”十二答。

沈叁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回身看一眼马车里头:“想清楚了没,人就在院子里头,要不要见?”

马车里,苏渔袖中手指收紧,纠结的要命。

十二挑眉:“马车里是?”

“某人惦记的人。”

十二:“……说人话。”

沈叁调笑,微微提高了嗓音:“苏渔,你还没想清楚呢?”

苏渔抿着唇,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刚说了句不见。

别院大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打开,秦玺大步走到沈叁面前,不敢置信问:“你刚刚叫谁?”

秦玺的嗓音近在咫尺,苏渔只要一掀开车帘就能见到他。

但她真的没有办法顶着这张脸见他,苏渔咬着唇:“沈叁,我们走。”

沈叁微微挑眉,看着秦玺道:“听清了?”

“苏渔……苏渔。”秦玺先是一怔,而后欣喜若狂。

他抬手便要掀起车帘,苏渔下意识挡住:“别掀开。”

“为何?”秦玺不解。

“我……我暂时不想见你。”

“为何不想见我?你生我气?”秦玺是真的没想到苏渔会活着回来。

也不明白她为何活着回来了还不肯见自己。

苏渔不知道怎么说好,但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张脸。

“沈叁,我不想见他,我们走。”

人都在面前了,苏渔还不肯见,沈叁也不勉强,驾着马车从秦玺面前驶过。

秦玺怔愣了好半晌,用手掐了大腿一把,会疼,不是做梦。

“真是苏渔回来了?”他问一旁十二。

“嗯。”

“她为何不肯见我?”秦玺想不明白。

“有苦衷吧。”

“苦衷?”秦玺抿着唇,抬步便要跟上去。

十二将人拦下,提醒:“换张脸。”

秦玺一拍脑门想了起来,快速回屋戴上人皮面具,然后往苏府而去。

这头,沈叁将马车停在苏府门口,苏渔戴着面纱下了马车。

准备进屋时,沈叁将她叫住了。

苏渔回眸看他,沈叁问:“真不打算见?”

“还没想好。”苏渔答。

沈叁了然点了点头,道:“也是,姑娘家爱美,更是想在心上人心里留个美好的一面,能理解。”

苏渔抿着唇,犹豫再三问:“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听真话?”沈叁挑眉。

“嗯。”苏渔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回答。

“那疤自然是影响容貌的,没之前好看就是。”

闻言,陆流一把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声咬牙切齿道:“你说个谎会死是不是?”

沈叁冤枉死了,是苏渔自己想听真话的。

而且这疤也得花时间才能消散,她总得面对旁人那些闲话。

沈叁觉得他说的已经挺委婉了,而且有疤他自个是觉得没什么。

苏渔轻笑了笑:“没事,我知道我现在这样丑。”

“不丑。”陆流赶忙道:“你别听他瞎说,等回去我就撕烂他的嘴。”

苏渔扑哧笑出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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