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逸大非常美,阳光洒在青绿的草坪上,洒在安静的名央湖里。

湖两边是低垂的绿柳,蜿蜒而行,杨间有条笔直的长堤向北延伸而去,微风吹开柳枝,隐约可以看到拥有淡淡芳香的蓝色杜鹃花,正在灿烂开放。

这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大学,它平静安逸地坐落于繁华的T城。

苏清清行走在校内的林荫大道上,边走边观赏逸大清晨的美景,晨光倾洒在清秀的容颜上,为她及腰的长发抹上一层金黄。

她叫苏清清,清水的清,妈妈原从《诗经》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取青青二字给她,但爸爸认为被很多人取用了,便给她加了三点水,改为清清。其实,她觉得并无区别。

沿着名央湖而行,越过荷花池,路过绿茵草坪,她才来到学校的图书馆。

沿着阶梯而上,走进图书馆,拿出学生卡,“滴。”顺利过了机闸,没有任何犹豫,沿着熟悉的路线行走,来到一个朗读亭前。

开门,坐下,拿出书本,翻开今天计划的内容,开始开声朗读。

脆生生的读书声伴着她的开口飘荡在读书亭内,隔断在读书亭外。

读到八点的闹钟响起,她便关了闹钟,把书本合起,塞回帆布袋内。然后再掏出一本天蓝色笔记本,翻到第三页,在晨读的一栏后,打了个勾,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后再收起来放好,推开读书亭的玻璃门,从外关上,便走出图书馆,往文学楼走。

文学楼是暗蓝加灰白的墙体,有点古典建筑风味。

她找到相应的上课教室,找到边边的座位,坐下,拿出课本,戴上耳机,翻阅课本,动作连贯,没有犹豫。

课室内有三三坐,有四四坐,有两两人,唯有几个人,独坐或隔一个空位置相邻而坐。

她便是其中一个独坐的人。

嬉闹声、谈话声、歌声、翻书声、走路声、摩擦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但都被她耳机里的音乐隔绝在外。

当预备铃响起后,教室开始讲课。

教授讲的是先秦文学,讲《诗经》,讲得眉色飞舞,她只是安静地听,安静地做着笔记。

上午下了课,她随着人流到达饭堂,点了想要的午餐,找到空的位置,低头吃饭。

饭后,回宿舍微微休憩,下午有课就去教室上课,没课就往图书馆走,傍晚散个步,饭后再回到图书馆。

直到夜色渐浓,声影渐稀,她才离开,回到宿舍。

夜晚,在安静的氛围中入眠。

早上,又是早读、上课、图书馆、食堂、午睡、上课、图书馆……

这就是她大学生活的日常。

平凡与普通,没有多姿多彩,没有欢乐喧闹,只有安逸平静。就像名央湖的湖水,一如既往的平静。

……

起码,在没遇到徐米儿之前,她的日常是这样的。

遇到她后,也许有了些改变。

在这之前,刚开学不久,正是新生最幸福的时刻,各种繁杂的任务还没来,大家都在快乐地享受大学初期自由自在的时光。

然而,她却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安静地看书学习。

并不是好学,只是,她有着很强的自知自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普通地生活学习着,生活没有泛起多大涟漪。也许,这六年来,最不普通的时刻,就是她拿到逸大的录取通知的那一瞬间。

但过后,她明白,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

这是一所人才济济的学校。

她没有天赋,没有特别才华。

因不懂得处理人际关系,她便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面,保持独来独往的状态。那些寂聊的时光,被她用多修了一个英语学位的学习时间填满。

也不是没有人跟她交朋友,只是她性子偏静,她们不知道交谈些什么,也就慢慢渐行渐远了。

但徐米儿就比较不一样。

她们的相识是在一次课上。

苏清清坐在她隔壁,徐米儿上课一直在打瞌睡,在教授布置了一个课堂作业时她已经整个人趴桌子了。

“作业下课交,没做的没有平时成绩!”教授在讲台强调了这份作业的重要性。

她瞥了她一眼,人还在睡。

在即将下课时,她才勉强支撑起来。

“做完的同学可以交上来就可以走了。”教授说。

“做什么?”徐米儿左看右看,云里雾里,一脸懵。

“文儿,什么作业啊?”她问前面一位相熟的同学。

“就画宋代诗文发展思维导图啊,要当平时成绩的,你不会没做吧。”

“不会吧。”徐米儿脸色就像天塌了一样。

想求救时,叫文儿的女孩已经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她抽出一张纸,翻开书,翻来翻去,因为太紧张了,什么也没翻到。

急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没有平时成绩那不就是挂了,我不要挂科啊,啊,我睡什么觉,怎么办,呜呜呜。”她手忙脚乱一边哭一边想做作业,但越急越弄的一团遭。

看她眼泪都把作业纸弄湿了,又焦急又懊恼的样子,苏清清都替她担忧。

其实,她刚才故意画了两份,毕竟挂科不是一件小事。她轻轻地把自己画的另外一份推给了她,“我画了两份,两份是不同的画法,你可以参照一下。”

听到苏清清的话,她露出了遇到神明般的表情。

快速抄完后,她一把抱住了苏清清,“我好爱你,呜哇_”抱住她又大哭了起来,这次是她紧张过度的情绪释放,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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