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你真的要去?”

傍晚,茶馆后院。安良三人坐在桌前吃饭,而吴掌柜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安良点点头,道:

“为何不去,压一趟长镖,就能抵了一千两的利息,平时可没这种好活。咱们茶馆一个月的盈利也就三四百两,如果不是购买穿越者可以向异部申请一部分贷款,咱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还上这利息呢。”

安良的回答并没有安了吴掌柜的心,他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只见他面露忧色,又道:

“话虽如此,但我就怕这黑三根本没有那么好心,一千两的好活他完全可以去找他那群混混手下,何必来找咱们?就算仙宗老爷眼光高,看不上他的那群炼体手下,也还是没有找咱们的理由,毕竟你跟他的关系可不算好啊。”

对此安良却是笑道:

“那有可能黑三是看在吴爷你的面子上找的我也说不定呢。”

听了这话吴掌柜有些气恼,啐了一声骂道:

“嗨!你这混小子,说这话气我呢?我跟那黑三又有什么交情,他还给我面子,一天天肚子里都是坏水,从没见过他办什么利人的事。”

话说完,吴掌柜心中仍有气,一时间眼睛看向地面发愣。安良刚想说什么,就听吴掌柜嘀咕道:

“反正就是他说出了天花来,我也不相信黑三有什么好心,安良你不能去,我不放心。”

安良听后心中一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

“唉,吴爷,没事的,就算那黑三有什么打算我也能防备。别忘了,我可有系统呢,之前那个偷袭咱们家的贼人你不也看见了嘛,偷袭哎,练气后期哎,不还是让我这个初期打趴了!没事的……”

吴掌柜并没有被安良这似是而非的话所说服,一顿饭下来仍再生着闷气没有再说一句话。吃完饭后也没有再帮着收拾碗筷,直接转头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中去。

夹在安良与吴掌柜两人中间的封莹,看看安良这边又看看吴掌柜的方向,最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也逃也似的溜回屋中了,只剩安良一人在收拾。

而安良只是默默的收拾,没有再多做解释。

很快,入夜了,落日的余晖被黑暗赶尽,月亮便高高挂起。

邵江城终究不是什么繁都夜城,一入夜大街小巷便静悄悄的,只剩下野猫野狗在街上穿梭。

所处这么个时代,没有任何玩物需要人熬夜,人们自然也就早早上床睡觉,安良也不例外。

他来这里已经三年,自然早就适应了这套作息。不过住在隔壁的封莹显然还没适应,正因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三年时间的确能改变很多东西,三年前,他还是一个刚穿越来的修仙小白,在云仙宗上从最基础的炼体招式扎马步开始修炼。

两年前,他被云仙宗赶下宗来,那时他才堪堪进入练气,只被传授了进入练气初期的法门。

一年前,他修为停滞,进境缓慢。虽然有满腹真气,却不知用法,也不知用处;既无师门长辈指导,也无系统银钱辅助。只能望着那看不见的门槛,独自摸索。

如今,他有了系统,但已不需再用换取练气功法。他一年的摸索,已经足够他从残篇的云意心经中推导出练气期后续境界的走法了。在加上之前一战,安良使用了一次【恶徒系统】中的恶之斩击,空手劈刀气的真气引导使得他确信了自己道路的正确。

而今夜,就是功成之时。

练气练气,只是吸进丹田,那叫纳气。需得经过炼体期积攒的精气与天地灵气相合,才能成为为己所用的真气。

但只有真气,仍不算练气。练,既要运动、熟悉、如臂使指。但体内经脉虽先天放开,但后天缩紧,需得驱使真气冲击、开拓。

可如果不熟悉经脉走向,乱冲乱突,又会伤到经脉,元气大损。真气全部留于腹中,也无法被身体使用,空有金山却无出路罢了。

而安良一年来所探寻的东西,正是这身体周身的所有经脉。为此他买了大量医书,仔细辨认摸索,再用真气逐一试探。在此途中,每条经脉能容纳多少真气,所有的岔路该如何导向,都是一遍遍的试错中得出来的。

这背后除了时间的积累,还有无数个因经脉疼痛而无法入眠的晚上。一次次的失败、重新纳气、等待经脉恢复、失败、重新纳气、等待经脉恢复……

此中滋味,只能由自己品味。

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进入练气中期的方法,说来也简单,一句话便能概括:

把真气导至经脉每一个角落的同时,再度纳气填满丹田。

如此一来经脉中的真气便无处可跑,如果真气的量确实是该经脉可容纳的数量,那么就可以在不伤经脉的情况下,用一夜时间让经脉重新适应放开。

而只要经脉重新开放,便迈向了后天回先天的第一步,那么这练气中期便是成了。

从此,经脉丹田连为一体,都是纳气之所,亦是用气之处。

心中把所有的步骤再度温习一遍,安良便开始冲击练气中期。

轻车熟路的从丹田中引导出一缕缕真气,填满各个经脉:十二经脉阴阳对仗需二十四股真气,虽经脉众多但却并无多少滞涩阻碍;奇经八脉只需八股真气,但每条都需在不同位置注入真气,且连通繁杂,有的另辟蹊径,有的皆通要穴,实为艰难。

最后,安良还是依靠着积累的大量经验填满了所有经脉。而丹田真气亦足,使得经脉中的真气无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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