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醒醒,别睡了,再睡了,哎~”

“大师兄大师兄你再睡觉的话,二师姐回来了,你就凉了!”

山脚下,一袭白衣酣睡在软榻之上,一旁长相十分稚嫩就是不仔细看,还倒觉得他像是个小姑娘的少年眼神忧郁的看着睡在软榻之上的男子。

还真不知道自家大师兄到底是怎么能将床榻搬到山脚下的。

更要命的是,今天可是二师姐回宗的日子呀。

要真的被二师姐发现,大师兄竟然把自己的床榻搬到山脚下酣睡的话肯定又要将她的枯荣剑插在大师兄的两腿之间的。

其实不是担心师兄会不会被师姐胖揍一顿?

主要还是担心,要是师兄真的受伤的话,那自己刚练出的那些疗伤圣药又要交出去了。

主要还是担心....

“俺都答应翠花,把那些药卖了陪她去镇上玩,要是真的师兄被师姐打了,我的计划又泡汤了,不过翠花好像让我叫她十七,别老叫翠花翠花的,不过俺就稀罕她,就叫翠花也挺好听的...”

少年有些纠结,时不时瞪大着眸子看着依旧在酣睡的青年。

原本那青年依旧躺在软榻上酣睡着,有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乎是想要将旁边那个宛如闹铃一般的小师弟赶走。

但是突然听到师妹要回来,霎时间打了一身寒颤,接着猛的坐起身来。

看着似乎缓了一口气的师弟,略显迷糊的问道:“你是说少卿她要回来了?她不是才出去几天吗?怎么这又回来了?”

“师姐都出去历练有半年之久了,今天是她回来的日子,看时辰应该也快到襄州了。”

“你为什么不早叫我呀?”

林歌年猛地坐起身来,接着扛着床榻一溜烟的跑上了山道,看着秦颜一脸诧异,并且心里直呼,好家伙。

要知道那软榻可是实木的,师兄竟然扛着健步如飞的就跑了上去,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去我去,她怎么回来了?她怎么回来了呀?她要知道我这半年修为没有一点长进,肯定接下来又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还有还有,我得赶紧把我那些宝贝全部都放到密室里,要不然会被她碰见,肯定又会全部莫名其妙的失去灵性!”

此时的林歌年。将自己的床榻丢到房间之后,慌张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已然是一只热锅里的蚂蚁。

要说起自己的师妹,那可是宛如天上嫡仙一般的人物,待人温和,知书达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永远都是师傅的小棉袄。

你别看她,如此乖巧,但要是跟自己独处下去的话,那她可比欧巴桑还要可怕。

你们见过,凌晨3点的星空吗?

见过师弟师妹都在酣睡,而身为大师兄的我被自家师妹,提着剑从山上追到山下,又从山下追到山上。

见过,没有见过每到过年别的宗派长老。来到我们襄阳山,见到自己的第1句话就是:

哎哟,这不是宋少卿的师兄嘛,你要跟你师妹好好学学,可别又偷懒了。

喂喂,是我想要偷懒的吗?

自从师妹拜入师门之后,自己的气运跟幸运度就像是全被师妹,夺走了一样。

只要宋少卿她在身旁,法器符箓都会莫名其妙失去灵性,而且自身的炁,也会间接性失调。

你让我怎么修炼?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自从师妹拜入师门,已经足足有了4年了。

可是这师妹一日在山上,自己就真的无法修行。

明明自己才是修道的天才,怎么每次都被这胸大无脑的师妹给误了修为。

不过最气的还是,自己上去的那些炁。都会源源不断的汇入宋少卿体内,自己就跟个打工仔一样。

有时候趁着师妹外出历练,紧紧巴巴存了一些炁,可师妹一回来,自己的炁。就像是吃奶找妈一样,消散的来去无踪了。

这到底凭什么呀?凭什么呀?

每次自己拼死拼活才攒下了那些修为跟炁,跟他一见面就全被她给获得了,自己是不是真的碰见位面之子了呀!

他勤勤奋奋修炼到铸基,位面之子二师妹突破开光。

他勤勤恳恳修炼到开光,位面之子二师妹突破行气。

等他辛辛苦苦突破到了行气,位面之子二师妹已然入了培元。

等他辛辛苦苦修炼到培元,位面之子,二师妹已经达到了凝炁。

如今他好不容易快达到凝炁的门槛了,要是她这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会不会又一泻千里。

还是得赶紧走,要是再不走的话,肯定又要被她给榨干了。就自己这身子骨,还能折腾几次。

“哎,师兄你在房间吗?你可爱的小师妹来看你啦!”

林歌年打了一身寒颤,不由得哆哆嗦嗦的将目光看向了门口,好在门窗紧闭。

“师兄,你可别这么不解风情啊~我可是大老远跑回来找你玩的,你就开开门嘛,小师兄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师妹,我得了一种病,不宜见客,更不易见美女,你还是先去找师傅请安吧!”

林歌年扶着额,一脸惆怅。

正当他还在惆怅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

房门顿时被踹开了。

“大师兄病了,二师妹瞧~三师弟买药,四师弟熬~”

房间里的白衣青年顿时打了一身寒颤,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撩起垂在耳边的发梢。

将歌谣唱完之后,便猛的凑到林歌年面前,十分妩媚的朝着他丢了一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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