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看见有人轻轻推门而进,不曾料一抬头便看见慕容书正温柔地看着自己,拿着浇花壶一时无措。

“这位公子可是要买花?”

双溪的软语温声让慕容书回过神来,慕容书才察觉到自己一时失态了。

“在下慕容书,昨天刚到这云镇上行商,想着到处游览一番,发现了门外的花海,想来应该就是姑娘所为。”

“嗯,对,我叫双溪,如你所见,只是个不起眼的花农罢。”

双溪爱花,从小无父无母,全靠自己养花挣点小钱,双溪是云镇里面养花养的最好的,也小有名气,便自己寻了块地方,种了片花海,也是一大雅趣。

慕容书和双溪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有种相识恨晚的感慨,慕容书和双溪竟一整天都在这院子里面相谈甚欢,渐渐就日落西沉了。

白木也没进去院子里面多听,关于种花种草什么的,白木倒是一点都不感兴趣,虽说自己好歹也是个药草,但是还是打心底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个耐心好好养花养草,别看在外面对各种事情风风火火的,白木骨子里,还是多多少少带着慵懒的,对自己的事就很少上心。

白木愣是坐在院子外面聊了一整天的话,百无聊赖地托着头,苏长堤还是一贯地躺在树上,也不说一句话,白木闷得慌,实在是想找人解解闷。

“怎么?看得无趣了?”

在树上闭目养神的苏长堤注意到了白木的些许无聊,闭着眼睛在树上悠悠开口。

“难道你们神仙就不会觉得这样看着甚是无趣吗?”

白木发了发牢骚,细细想来,似乎白添也是这般,就算平日里闲来无事也不会觉得无趣,就算是自己安安静静地待着也不似白木这般心浮气躁。

“无趣的事情多的很,上心的事情甚是少。”

苏长堤说的话模棱两可的,白木并没有觉得苏长堤有在好好回答自己,但还是顺着苏长堤的话往下说着。

“能让神仙上心的事情,不过大概就是拯救苍生什么的。”

白木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能够让神仙上心的了,拯救苍生已经是一件极其费心费力的事情了。

苏长堤往下看了看坐在树下的白木,若有所思了片刻,白木迟迟没有得到苏长堤的回复,好奇地抬起头看着苏长堤,这一看,竟还相互对视了起来。

“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们神仙法力高深,能力更是了不得,除了要拯救苍生,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了吧?”

白木直视着苏长堤的双眼,苏长堤微微垂下眸子,眼里渗出了一丝心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将视线移开,继续刚才的动作躺着。

“曾经有个故友,她最上心的,便是给她管辖的生灵们逆天改命。”

苏长堤缓缓开口,这还是他不愿提及的事情,但是还是试着说出来,对着她。

“逆天改命,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我很喜欢她。”

白木站起来,转过身来抬头看着苏长堤,又说着。

“纵然知道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她还是会拼了命去做,不信天命,我白木佩服!什么时候也让我也认识认识这样的人?”

苏长堤从树上一跃而下,敲了敲白木的脑门,轻笑一声。

“总会见到的。”

说话间,一旁的慕容书也从院子里出来了,双溪在院子的门口依依不舍地送别慕容书,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经历短暂离别的夫妻,慕容书挥了挥手让双溪赶紧回屋,双溪只是站在院门口定定地目送着。

白木正要跟着慕容书,身边的场景忽然就换了个样子,白木此时已经不在双溪的院子里,反倒是在一间盛大的花铺前面,慕容书游刃有余地在云镇做起了花市生意,生意的火爆程度远远超过了慕容书的预想。

有了双溪的养花手艺,再加上慕容书自小生在商贾家所学的经营之道,慕容书的花铺很快就在附近小有名气。

白木这一秒还在看着这花铺的盛况,下一秒便又被苏长堤换了个场景,又回到了双溪的院子里面,慕容书和双溪私定终生,双溪再次目送着慕容书离开,但是这一次,慕容书选择了回去慕容府,一心想要说服父亲答应这门亲事。

“其实有的时候不懂,为何凡人总是要讲究门当户对,却往往不能两厢情愿便可白头偕老。”

估计是话本子听多了这样的故事,看见慕容书打算回府请求父亲的认同,白木竟从心底生出些许的感叹。

“只是个小小的药草灵,倒竟也会生出如此多的世事感慨。”

见白木这般忽然多愁善感起来,看起来还有几分的伤情,这气氛也稍稍显得更加伤感起来,苏长堤还是觉着,耍嘴皮子的样子比较好看。

“别老一口一个小小的药草灵,我有名字,叫白木!”

也不知道这个苏大神仙是什么坏毛病,似乎生来就跟自己有仇一样,在耍嘴皮子上面总是要跟自己一较高下。

白添好不容易给自己取了个这么好的名字,他倒是天天一口一个小小的药草灵,白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名字只是个称呼,我觉着我想要怎么叫就怎么叫,你说呢,木木?”

苏长堤冷不丁来一句“木木”,叫的白木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耸了耸肩。

“这位苏大神仙,还是想要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想来要你正经地叫我的名字,这活看起来跟你不太配。”

白木赶紧往前继续走了几步,极力掩饰自己刚刚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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