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只得依着他的吩咐,朝殷未央道:“殷大侠,还请交出玉玺。”

殷未央牙关紧要,但见他脸色苍白,显是受伤极重,但也知道这一刀郭威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非要被他拦腰斩断不可。但今日之败,实在是莫大屈辱,若不是宇文求善暗中偷袭自己,郭威这一刀焉能得手,要知道高手相争,本就是伯仲之间,倘若其中一人稍有疏忽,非要立时命丧对上之手不可,何况宇文求善也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他一出手,自然不可小觑。

殷知画怒道:“想要玉玺?休想!”当下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挡在殷未央身前。

殷未央摇了摇头,道:“妹子,你不是他们的敌手,咱们交出玉玺便是!”当下解下背后的包袱,朝郭威示意一下。

殷知画急道:“哥,这样就交出玉玺,岂不是……”

殷未央淡淡一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怕……咳咳……”

郭威心有不忍,当下缓缓走到殷未央兄妹跟前,伸手将包袱接在手中,躬身道:“殷大侠,多谢!”当下一转身,解开包袱,只见里面装着一个漆黑的木匣,虽是漆黑无比,但也是百年名木所造,郭威素来行盗,知道这木匣极为珍贵,这时他打开木匣看去,但见玉玺果然装在其内。

忽然,宇文求善身形一晃,便已欺身跟前,将玉玺从郭威手中夺了过来,郭威一怔,道:“你……”

宇文求善复坐回椅上,似乎刚才没有发生过一样,将玉玺捧在手中,好好观摩一番,赞道:“果然是极品!”但见玉玺的印字正是刻着篆字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且玉玺一角也被磕破,显是真品无疑,此时早已是一脸欢喜。

郭威道:“宇文帮主,玉玺已然到手,你也该遵守诺言放了柴姑娘吧?”

宇文求善抬起头看了一眼郭威,又看了一眼殷氏兄妹,道:“我烧了殷寨主的澹泊寨,她日后定要寻我报仇,干脆你再帮我做一件事,将他兄妹二人杀了,以他二人的命,抵柴姑娘的命怎样?”

此言一出,别说是郭威,就连围观的众人也都大惊不已,不由得均咦了一声,但立时便遭到秦英林等人的怒目相视。群豪都知道白虎帮势力庞大,如今已是天下第一大帮,自然谁也不敢挺身说一句公道话,但不免低声议论。

郭威怒道:“宇文帮主,在下敬你是武林前辈,但你也该当言出必行才是,玉玺既已到手便该放了柴姑娘,怎能以此相挟,再取殷氏兄妹的性命?难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江湖上的朋友看不起么?”

宇文求善冷笑道:“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格,本座既然活着,自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郭雀儿,本座若要杀你便如同探囊取物,你若是不肯听从本座的号令,信不信我立时将你毙于掌下!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你死还是他们兄妹二人死?”

郭威咬牙切齿,思索良久,忽然喝道:“你死!”于此同时,大刀一挥,便已横斩而出。

宇文求善万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对自己动手,只是这一刀来得太快,他手中又持着玉玺,只得双脚一点,立时在半空翻一个跟头,将这一刀避过,只听砰的一声,他所坐的椅子已被郭威一刀斩成两半。

郭威一招占了先机,第二招第三招跟着劈出,只听得刀风飒然,显是力道极其迅猛。宇文求善这时刚落在地上眼见郭威连劈两刀,身形晃动,便已闪到一旁,啪啪两声,阁楼的栏杆尽数被郭威斩断。

宇文求善得此空暇,右手朝腰间一伸,便已摸出一个五六寸长短的黑色铁棍,但见他一甩,嗤的一声,铁棍立时变作一柄铁伞。这柄铁伞正是许掌柜亲手打造,伞是由三十六道锋利无比的兵刃拼接而成,浑身通黑,乃是玄铁所铸,刀枪不入,锋利无比,这时他铁伞一挥,嗖嗖两下,破空之声疾响,但见伞上两柄刀刃已然疾射而出,直扑向郭威,来势汹涌。

郭威急忙挥刀抵挡,噗噗两声,那两柄刀刃竟吸附在郭威的大刀之上,宇文求善咦了一声,道:“你这把刀竟然未断?”原来这铁伞的刀刃也都是由玄铁所铸,一向是削铁如泥,只要凡间的兵器和它硬撞,非要被斩断不可。

郭威哼了一声,伸手将那两片刀刃取下,嗖嗖两下朝着宇文求善射去,他跟随郭韬已久,暗器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但见这两柄刀刃分作上下前后,疾射向宇文求善,可谓是用力极巧。只要宇文求善挥伞抵挡第一柄刀刃,第二柄便会从下先至,这叫后发先至,乃是上乘暗器功夫。只待那时,郭威再趁势而入,大刀猛劈,三刀分别先后而至,料想伤不了宇文求善,也要逼的他一时手忙脚乱不可。

宇文求善铁伞忽然一抻,那两柄刀刃竟然又已被吸附在伞中,嗤的一声,两柄刀刃分别被吸在伞上,盘旋转动片刻,便已自动归位。

这一下变故令郭威大吃一惊,宇文求善笑道:“郭雀儿,这柄铁伞可是出自你义父之手。”

一提到许掌柜,郭威便不由得怒火大炽,当下喝道:“今日义父之仇也一并跟你算了!”随即大喝一声,猱身而上,大刀已连劈十余招,每一招均是直劈向宇文求善的要害。

宇文求善铁伞舞动,将自己遮在伞下,郭威连砍十余刀均撞在他铁伞上,身形晃动,从左砍出,忽而一纵身,又到宇文求善身后,大刀挥动,一时间纵横激射,势不可挡。

宇文求善虽有铁伞护住,奈何他左手仍持着玉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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