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

因为,捷娜后来......

“要说我佩服妮亚什么,那也就是这点了。”弗塔莉发出一声哼笑:

“我敢问,她还真敢答——她居然告诉我,捷娜将在五年后葬身于爱恋的烈火之中,与那个她根本不爱的孟断鸿殉情而终?”

孟令紧咬着唇内,血腥的甜味在舌尖弥漫。

这么多年......母亲对父亲,真的没有爱,只有恨么?

弗塔莉神情扭曲而癫狂:“放她娘的狗屁!捷娜怎么能那样死去?我不信,也不会让她变成那样!我要改变......改变她的命运。是,楚京宋家上位的那个传言,我早有耳闻。所以我要杀了妮亚卡琳,改变捷娜的命运!”

克里茜族长怒发冲冠,猛地拍案道:“乔必尔,把这个疯子的头给我砍下来!”

“不要啊族长!族长三思啊!”鲁克扑通跪在克里茜族长脚边,拉着她的裙摆苦苦哀求:

“大家都知道弗塔莉,她有时候就会奇奇怪怪的......她或许并不是真的杀害了妮亚族长,她可能只是对妮亚族长有些怨言而已!不然您说,她比妮亚族长矮了一个头,如何砸伤妮亚族长的头?她那么瘦弱,哪里抬得起那么重的桦木桌压死妮亚族长?”

孟令走到桦木桌后的墙边,唰地掀起那幅挂在墙上的画。

“不需要她高,只要她有一个高的立处。”孟令搬出墙洞内的那个大楚金瓶,“为什么没有人见过它?因为它在这幅画的后面。但弗塔莉,作了妮亚族长多年的文署洒扫,她会知道墙上有这个玄机的吧?”

“这个洞好高,好大!”乔必尔惊呼一声,“是了,如果弗塔莉藏在里面,拿起原本就放在里面的金瓶,就能从高处砸击妮亚族长的头顶!”

孟令漠然地颔首:“正是如此。十年前的那个夏日祭,她趁下午来文署洒扫之时,躲进这个墙洞里,等待妮亚族长的归来。

“夜间,结束了夏日祭的妮亚族长走到桦木桌前,背对着这堵墙——弗塔莉从墙洞里探出偷袭,用金瓶敲晕了妮亚族长。所以,妮亚族长的前额有处磕到桌沿的肿痕。”

言至此,孟令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看向鲁克:“鲁克哥哥不要忙着帮弗塔莉辩解......当年,她能完成这桩杀人、事后还做成不在场证明,都是利用了你呢。”

“利用我?”鲁克失声一呼,是了,他是管道具仓的,有时喜欢去外面野,怕把道具仓的钥匙弄丢,便交给弗塔莉帮忙保管。

弗塔莉——完全有机会利用他的钥匙,从里面偷出一套枷具来。

“是啊,我就是这样做的,你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弗塔莉此时毫无悔改之意,癫狂扭曲的笑容甚至透着得意:

“然后我用枷具把那个贱人铐住,敲醒她,逼问她十九年前为什么非要捷娜嫁去京城。既然与京城的楚帝亲信成婚真有这么大好处,那她自己怎么不去嫁?为什么不让克里茜你去嫁?”

只是她万没想到,那晚的妮亚卡琳沦落到那么狼狈不堪的地步了,竟然还跟她嘴硬——

“因为只有她嫁过去,我才能当族长啊。”妮亚冷冷地睨着她,仿佛自己不是被铐上枷具的鱼肉,仍是高高在上的刀俎:

“我若不当族长,你以为......全族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苟活至今?”

荒唐。

荒唐。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弗塔莉爆瞪的双目布满血丝:

“她居然那么痛快的承认了,她赶走捷娜就是为了自己当上族长。可她居然是那么的理直气壮,把这么冷血恶劣的事说得那样大义凛然?!”

孟令垂眸道:“你的父亲是大楚北境的一个狱卒。受父亲公职影响,你应该知道大楚有一种审讯犯人的刑罚——枷刑。”

戴枷具并不只有罗刹和大楚,或许很多国家民族都有大同小异的枷具。

而大楚的枷具有所不同——它之所以能用于审讯犯人,是因为其重量在人体的二至三倍甚至更重。

用枷刑审讯犯人,就是不断加大枷具的重量,直到犯人再也承受不住招供,亦或是——

作为一种极刑,用于折磨犯人至死。

“是啊,我知道大楚的枷刑。”弗塔莉展笑,“所以我拖来桦木桌,压在妮亚卡琳的背上。我倒要看看,她那副嘴脸能不能硬到死!”

“可你只知枷刑以利其重,却不知其致死只因并不是‘压死’。”孟令抬起眼帘,“你期间有将桦木桌抬起来过,对否?”

弗塔莉爽快承认:“是啊,因为我见不得她真的嘴硬到死,见不得她死那么快!我想让她喘息,喘息后又是窒息!再喘息,再窒息……”

“可是,她之所以那么快死——恰恰是因为你抬起了桦木桌,让她‘喘息’。”孟令淡漠道。

这便是房屋倒塌救人之时,不能盲目急于给被压之人解除负担的原因。

人被长时间压迫的器官内脏,在一瞬间得到解放充血肿胀,反而加速了死亡。

“哦?竟然是这样吗。”弗塔莉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看来,我杀人前做的功课还不够多呢。若不然,我怎么可能让妮亚卡琳那样快地死去呢?没受够活罪,她配下地去见捷娜么?”

克里茜族长怒极道:“乔必尔你还在愣什么!赶紧给我砍了她的头!”

“等会儿,让我道个歉嘛。”弗塔莉温柔地朝乔必尔笑了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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