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石头顿时就被撞得四分五裂。扬起的粉尘到处弥漫,几乎要迷了吴拂的眼。

红袍老者拿桩站稳,道:“怎么样?”

吴拂只是笑而不语,抱臂站在那里,心想道:“嘿嘿,老头,你的头现在肯定很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挺多久?”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吴拂见红袍老者丝毫没有什么异样,不免疑窦丛生。

他走到那块已碎裂的石块前,搬起其中的一小块,朝着另一块石头用力一砸。

两块石头猛烈相撞,迸发出阵阵火星。

吴拂吃惊地看看气定神闲的红袍老者,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道:“我,我能看看你的脑门吗?”

红袍老者笑了笑,弯下腰低着头,道:“你可要仔细看看。”

吴拂瞪着一双眼睛看了半晌,只见他的脑门上干净得很,并没有任何东西,更别提血迹啥的了。

红袍老者抚掌大笑道:“徒儿,这回相信你师父的武功很高强了吧?”

吴拂惊愕地看着红袍老者,点头道:“信,信,我绝对信,你的脑袋,居然比石头还硬!”

红袍老者道:“既然如此,你就快点遵照约定,拜我为师吧。”

吴拂听了,慌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对武功一点也不感兴趣,做你的徒弟,恐怕不够资格。”

红袍老者道:“不打紧,只要你跟我学上几个月,我包你会对武功达到一种痴迷的地步。”

吴拂半信半疑,道:“真的吗?可是我感觉和你不一样,我除了对玩感兴趣,其它的嘛……”

红袍老者哈哈大笑,道:“对玩感兴趣有什么不对?老夫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不过,时间一长,也就克制了。”

吴拂听了,喜上眉梢道:“太好了。”说完,“噗通”一声屈膝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红袍老者扶起吴拂,道:“徒儿免礼。请起。”

吴拂眨了眨眼睛,道:“对啦,师父,都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红袍老者朗声道:“忘了告诉你,老夫姓庞,名透煜。”

吴拂听了,笑得直撑起了腰,道:“师父原来叫胖头鱼啊,胖头鱼,嘻嘻,这名字可真有趣,哈哈哈……”

庞透煜见他竟敢如此嘲笑自己的姓名,不由呵叱道:“大胆!为师的名讳岂是你能戏弄的。”

吴拂见师父真生气了,连忙收回了笑,吐了吐舌头,拱拱手道:“师父,徒儿不是有意的,请恕徒儿年幼无知。”

庞透煜淡淡地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以后绝不允许再这么做,听见了吗?”

吴拂瞟了一眼庞透煜的黑脸,佯装出惊恐的样子,道:“师父,徒儿知错,徒儿保证以后再也不戏弄师父了。”

庞透煜轻轻地点点头,道:“嗯。徒儿,走吧,随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吴拂好奇地问道。

“御刃宗。”

说完,庞透煜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吴拂只好乖乖跟在后面。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庞透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还在生吴拂的闷气。

吴拂耷拉着脑袋,心中道:“吴拂啊吴拂,瞧你干的好事,刚拜的师父,又让你给得罪了,以后你可有苦头吃咯!唉,当务之急得赶紧让师父高兴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东张西望,想找点什么乐子来让庞透煜开心开心。

可是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出什么可以逗庞透煜开心的玩意儿。

他看看庞透煜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叹着叹着,一个念头忽而电光般一闪,他紧走两步,道:“师父,弟子有些话想说,不知道师父愿愿意听啊?”

庞透煜却置若罔闻,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吴拂眨眨眼,加快步伐,和庞透煜并肩而行,道:“师父,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通,师父肯不肯教我?”

庞透煜冷冷地道:“说来听听!”等了好久却没听到回应,一侧脸,见吴拂眼眶噙满泪花,不禁吃惊地问道:“徒儿,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吴拂带着哭腔道:“师父,生离死别是不是世间不可避免之事啊?师父!”

庞透煜惊慌失措道:“徒儿,你……你问这个干嘛?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吴拂憋不住,趴倒在庞透煜的肩头,痛哭流涕,道:“师父,我全家都被坏人害死了,杀得一干二净,待我最好的两个护卫也失散了,师父,你说惨不惨,该不该哭?”

庞透煜点了点头,道:“徒儿,确实很惨。可是……唉,算了,你想哭就尽管哭吧!反正不是罪。”

得到了师父的鼓励,吴拂的哭声越来越响亮了。

他满脸鼻涕眼泪乱飞,声音沙哑道:“师父,我要报仇,哇!”

庞透煜耐心地劝道:“好徒儿,要报仇,就得学上乘武功。你搁这哭了半天,还没告诉为师,你的名字和你的家世呢?”

吴拂停止了嚎啕大哭,转为断断续续的抽噎,道:“师父,徒儿姓吴,单名一个拂字,我爹是江宁知府,两个月前,号称是玄黄门的弟子杀了我们全家。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庞透煜摸了摸吴拂的哭花的脸蛋,哀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娃。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一心想着报仇,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到头来苦的还是你自己......”

吴拂打断了他的话,道:“师父,刚才你不是还说要报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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