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把臻丰蛮从四只红眼僵尸的围攻中解救出来,陆七七自然是办不到的。她原本还有些纠结,要怎么和十五沟通把臻丰蛮那只大萝卜从坑里拔出来的问题,十五倒是非常自觉的吼吼了两声,直接将四只红眼僵尸吼得退散了。

那四只红眼僵尸似乎很怕十五,对十五的“命令”言听计从,退散的时候个个都抖得如同筛糠,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没有了四只红眼僵尸捣乱,臻丰蛮自己个一使力,便从萝卜坑里跃了出来,好好的一身白色道袍,早已污秽不堪,原本好好的一个妙龄美少年,活生生的被折磨成了个肮脏污秽的小乞丐。

顶着一头乌黑烂泥的臻丰蛮这才扁着一张嘴,望向陆七七,可是瞧见陆七七骑在光溜溜的十五身上,一双美目登时瞪了个滚圆,结结巴巴的问道:“七七姐,你……你们……?”你们这是发展了什么不该发展的剧情咩?

陆七七顿时红了脸,扭捏的想要从十五的身上下来,奈何光溜溜的十五紧紧攥着陆七七耷拉在它脑袋边的两条腿,愣是无视了臻丰蛮一脸惊诧外加诡异的表情,大模大样的从臻丰蛮的身边掠过,自顾自的往山洞里去了。

臻丰蛮:“……”肿么感觉这大粽子越来越高冷?

十五一直将陆七七驼到了棺材边,这才将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拎了下来,它大抵也知道了它的玩具比较脆弱,很容易被玩坏,所以这回倒是轻拿轻放,抱着某只,稳稳当当的坐进了棺椁里,临了,二只手还箍上了陆七七的小蛮腰,这才满足的咧嘴嗬嗬傻笑。

臻丰蛮尾随着十五进了山洞,刚好瞧见这一幕,黑亮亮的眸子灼灼发光,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七七姐,大粽子怎么突然对你那么温柔了?”那霸气的把某只撞进棺材里的一幕为嘛不上演了?

陆七七在十五的怀里挣扎了下,十五却是抱得紧,无法,她只得坐在十五的怀里,狠狠的瞪了一眼臻丰蛮,无视与臻丰蛮不断膨胀的好奇心,倒是捋了捋袖子,便打算要与他好好的算算账。“说好的来教我引气入体,雷雨那天怎么不见你人?”

臻丰蛮找了陆七七两天,自然是打算与她解释一番的,当下便期期艾艾的将雷雨那天被自己父亲抓去做苦力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遍。

原来朱泾县最近一直不太平,听说县里一些人家的祖坟乃至乱葬岗频频发生丢失尸体的事情,而雷雨那天,刚好县上有一户富贵人家派人去查看祖坟,发现刚下葬没几天的老太爷的坟地被人挖了,而且是从里到外的挖出来的,那户人家觉得邪门,便差了人到前清道观找臻丰蛮他爹。

如果是陈年旧尸,臻丰蛮他爹也不会硬拉着臻丰蛮一同前去,偏巧是个刚过了头七的新尸。要知道,新尸如果遇上雷雨天,那是最容易引起尸变的,诈尸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臻丰蛮他老爹觉得这是个让臻丰蛮学习揣摩的好教案,便死活拉着臻丰蛮要一同前去,故而他才不得已,爽约了。

臻丰蛮说完,垂了脑袋,红着脸,又低低的对陆七七说了声对不起。毕竟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到底还是失约了。

陆七七听臻丰蛮解释完,心里的气也早散了。到底人家也不是故意放的她鸽子,她要是还揪着臻丰蛮的错,倒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是以,陆七七冲着臻丰蛮摆了摆手,倒是突然又想到了前两日的那两淫贼,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与臻丰蛮他爹的前清道观有些纠葛,便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真丰满,那朱泾县难道就只有你老爹那个前清道观吗?是不说还有其他道观跟你们抢生意呀?”

臻丰蛮摇了摇头,说道:“朱泾县内的确只有一家道观,倒是邻县的邵县境内有一家叫广胥斋的道观。”

“邵县离着燕邢山远吗?”陆七七又问。恩,那两淫贼肯定是广胥斋的。

“朱泾县在燕邢山的北面,邵县在燕邢山的南面,两个县要来往的话必定得翻过整个燕邢山,七七姐,你问这个干嘛?”臻丰蛮眨了眨眼,一脸的疑惑。

陆七七没有理会臻丰蛮的问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尖下巴,又瞟了一眼将她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十五,有些不明所以。

那日,她分明听见那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小徒弟说他们要是收了十五做尸煞就能将前清道观踩在脚底下,可是如今听臻丰蛮的意思,似乎两个道观应该不至于到抢生意的地步呀?到底有一整座燕邢山做地界,寻常人不可能舍近求远,放弃家门口的正主去求着山另一头的。

难道说那广胥斋嫌弃邵县的业务量不够,想到朱泾县来抢客户?

陆七七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接近现实,毕竟墓室的甬道口应该是在燕邢山的南面,而雷雨那日,那两个淫贼的出现,却是证明他们两人要么是去往朱泾县,要么就是从朱泾县出来的。

这其中是否和臻丰蛮嘴里说的朱泾县连日来发生的怪事有关联呢?

陆七七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便忙不迭的冲着臻丰蛮招了招手,将自己雷雨天遇见那两淫贼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连带着方才在朱泾县里遇见了一只大狐狸的事情也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个详细,直说的臻丰蛮一张嫩脸通红。

“那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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