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恨天坠楼一事不胫而走,小区住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张晓龙心里肯定在想这件事。虞誉也曾跟张晓龙说过,他与罗恨天之间的复杂关系,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后悔。

虞誉呆呆地站着,看着张晓龙坐在床头沉默不语,即先开口打破莫名的氛围,硬硬笑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张晓龙道:“你跟罗恨天是怎么回事?”

虞誉装蒜道:“什么这么回事?”

张晓龙道:“昨天晚上我去上夜班的时候,然后我就看见罗恨天出现在小区大门口,他还跟别人打电话吵架。”

虞誉否认道:“不是我,我没跟他吵架。”

张晓龙疑惑道:“不是你,那是谁?你不是曾跟我说,他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吗?”

虞誉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啦。”

张晓龙不信道:“那你怎么解释?”

虞誉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我跟罗恨天有复杂关系,但我那时候只是无名无分的小三而已。”

张晓龙有些诧异错愕,却半信半疑道:“什么?你不是一向很心高气傲的吗?你居然那么犯贱下作做小三?还是你在撒谎骗我?”

虞誉道:“我干嘛要骗你,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我当初跟你说我与罗恨天的关系,只是出于聊聊天而已,并无其他意思,我又何必把他的男友说出来呢?”

一般情侣夫妻吵架,都很喜欢把第三者的名字牵扯进来,成为攻击伤害彼此的砝码。虞誉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黯然神伤,因为别人只是利用他的存在而已,并无其他意思。虞誉道:“那你仔细想一想,罗恨天打电话吵架的时候提到我什么?是不是只提到我的名字?”

张晓龙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又提出一个敏感的问题,即问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见过罗恨天?”虞誉听到这句,愣了一愣,眨了眨目,顿时沉默以对。

张晓龙神情凝重,心中还是不愿相信罗恨天坠楼一事与虞誉有关,又问道:“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虞誉之所以可以在其他人面前撒谎做戏,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而张晓龙正好相反。纵观张晓龙的言行举止,他并没有开门见山,也没有义正词严,很显然他还是愿意偏袒虞誉的。

虞誉思忖道:“他现在心平气和跟我说罗恨天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把我当做知心朋友,而选择三缄其口?”

张晓龙今年三十二岁,父母双亲健在,其上有三个姐姐,却是一个男同性恋者。他是客户酒店的前厅部主管,算是小有成就,人前人后也能抬头挺胸。

但他介怀的是,有朝一日他的同志身份被曝光出来,被人歧视唾骂。而这并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父母家人被人嫌恶嘲笑,毕生也抬不起头来,就连死后入土也不能安详长眠。

而眼下,虞誉为了自保,不得不利用张晓龙这一点。

虞誉在权衡利弊之下,用柔和妩媚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张晓龙,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

晓龙先是满面的惊讶,再是一脸的茫然,随即羞涩、慌张、胆怯、愤怒涌上心头,最后掺杂成几句颤抖抖的话,即低沉道:“虞誉……你在干……什么啊?住手!别脱……我叫你别脱!赶紧穿上……”

他虽然嘴里劝阻着,但他并没有起身阻拦虞誉的举动,而好奇的目光迟迟没有从虞誉身上移开,顿时感觉一股莫名的兴奋冲上脑海。

虞誉的肌肤算不上白皙,但给人一种想要触摸的感觉,而圆圆滑滑的小肚子下面长满了毛,浓密黑亮而充满魅力,令晓龙心动不已。

虞誉身上只剩下一条四角裤,而目光仔细观察张晓龙的神情变化,发现其脸红如炭火一般滚烫,心中便有了几分底。虞誉得意洋洋,胜券在握,迅速脱下四角裤,将自己的身体展露无遗给张晓龙欣赏。

不成功,便成受,虞誉也是拼了。

张晓龙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呼吸好像黄河急湍于东流,紧缩扭曲的眉宇下面是一张恐惧难安的脸孔,两只手也紧握在一起,作揖哀求道:“虞誉,你赶紧穿上衣服吧?你别害了我,我的父母年事已高,他们还指望我给他们养老呢?我不能出事,我不能……我求你了……”

正说着,他哭了,像一个可怜无助的孩子一样哭了。他蹲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脸孔深埋于双手之间,时不时也发出几声抽鼻子的声音,至此沉默对之。张晓龙虽然被虞誉勾起了欲意,但心中的恐惧占了上风,他不得不谨慎而行。

虞誉知道他会有激烈的反应,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形,心中顿时羞愧万分。虞誉高估了张晓龙内心的承受能力,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虞誉心想道:“强硬的威胁倒不如柔软的挟制来得好,果然没错。”

虞誉全身的毛孔充满凉意,随即迅速捡起衣物,一件一件穿了上去。可张晓龙依旧没有抬头,默然流泪不止,看来这同志身份真的是他毕生的软肋,怎么改变都改变不了了的事情。虞誉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

张晓龙抬了抬头,委屈地看了虞誉一眼,道:“我一直把你当做知心朋友,没想到你会这样伤害我,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虞誉道:“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激动,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而已?”

张晓龙冷笑道:“开心?你说的可真好听,哄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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