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指不出来。
山脚下，副总蹲在一处芙蕖前，耐心的浮去水面上的藻类，从胸口前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放在水里微微揉搓。
副总的异常举动，让我很不理解。
疲倦的脸上，除了少许的灰尘外，更多的是疑问。
这是要做什么？是想洗脸还是擦汗？
虽然走了有一段路程，但也不至于在这么一处沟渠里浸湿手帕，到洗脸擦汗这一步吧！
“你过来！”拧干多余的水，看向我。
乖乖的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只见他拉过我的手，蜻蜓点水式的在我手上擦拭。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总是那么不爱惜自己，受了伤，都还在硬撑。”
清理去伤口上的泥土与血渍，方锐又从万能的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抖动瓶身，将药粉轻撒在程玉的伤口处。
动作极其轻柔，深怕弄疼了她。
“这几天，少碰水，等伤口愈合好了，一切都好说。”
看情况，我的预感没错，我那个冷冽如冰山的副总，又回来了。
心里无比激动，更多的是想哭。
“看够了！把你鼻血擦擦！”
事先声明，这并不是因为副总才流的鼻血，而是...
“副总，我有点难受。”
心口闷，喘不上来气。
“这就是你拿生命开玩笑的后果。”
严厉语言中，可以听出少许的关心。
方锐起身，抱起程玉；眨眼一瞬间，就已经到了家。
“明秦执行任务，你就暂时先住在我这里。”
方锐为躺在床上的程玉，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为她打整一切后，才安心的走出房间。
次日，天刚蒙蒙亮。
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清晨，被飘来的香味所叫醒。
程玉爬起身，还没走下床，方锐就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走进了房间。
方锐对程玉，没有太多要说的话，将饭菜放下后，即离去。
“要什么，叫一声就行。”
脑海里，程玉一直回放着方锐离开前，冷峻脸上，多的那几分温柔，眼中带着含情脉脉的面容。
看着眼前满桌的粥和配菜，更加确定，副总是变了，变得柔情似水，懂得照顾人了。
虽然，以前也有过副总给我做饭的情景，但绝非是这么个情况。
一，那是我和陈晓晓互换之前。二，以我对副总的了解，副总绝对不会给一个小小初级起灵师，下厨房做这么一顿早餐。
“怎么？不合你胃口？”
方锐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没，而每次，都能把我吓得不能言语。
“你不是最爱喝粥吗？”
方锐见程玉没有回答，也不准备继续问。
“程玉！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结婚？”
就这么一句话，足以将我哽住。
结婚？五年？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如果没有互换，说不定我还没那么震惊。
可是...恰恰是在我和陈晓晓互换之后。
难不成，陈晓晓，才是他一生想要守护的女孩，和我...只是玩玩而已。
“程玉，我不想再拖了！”
方锐本想等程玉身体好一点后，才对她说这些，可是，在今天，亲眼目睹明秦对程玉的表现，让他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