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审结,大哥儿过继之事也进入了筹备阶段,之前在圈地案判决前,太子就私下跟宗亲们达成了协议,只等圈地案风波平息后,再正式提起。

皇上原本想尽快把皇位禅让给太子,可是担心过继之事会引起宗亲们反弹,不得不推迟了禅位时间。

太子携太子妃正式来公主府向欢喜和明耀道谢,并且一再表示,过继之后,不会阻止他们亲近大哥儿,甚至不必改口,依旧叫欢喜和明耀为爹娘,只是把舅舅、舅母改成父亲母亲。

为了大哥儿能顺利接纳新身份,太子妃特意跟欢喜约定,开始的一段时间大哥儿还是两边住着,慢慢减少在公主府的时间。

欢喜很为太子妃的细心感动,倚在她身边动情地说:“嫂嫂为大哥儿真的是细心到极点了,就连我也没有做到这样,把大哥儿交给嫂嫂,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太子妃怜惜地抚着欢喜的肩头,“同为女子原本就该互相体谅,何况你我至亲之间,就不必说这些了,便是从前,我这个当舅母的可有亏待过几个孩子?”

太子和太子妃这边紧锣密鼓的秘密准备着过继之事,那边却突然传出孟良媛有孕的消息,太子听闻之后气得当场摔了一个白玉麒麟镇纸,就要把人送去宗人府查办。

太子妃连忙上前把传话宫人拦了下来,把人都打发到廊下不得入内,低声劝解太子:“如今圈地之事还没有完全平息,如果因为有孕就把孟良媛送交宗人府查办,不免惹人猜疑,依臣妾之见不如先以养胎之名,把人禁足宫中,着人私下里查着,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殿下的,岂不是皆大欢喜?若不是的吧,也不好吵嚷出来,私下处置了也就是了。”

太子不能生育已经够郁闷了,被小妾戴了绿帽子,都不能理直气壮的惩治,更是让他憋屈的想吐血。不过为了名声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欢喜带大哥儿来东宫,见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便知有事,又不好多问。太子妃却没瞒着她,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都跟她说了一遍,“为着这个身子,殿下真是受苦了。”

欢喜无奈地跟着叹息不已,可是也没办法劝解,任凭她再能说会道,也劝不了这种事。

欢喜陪着大哥儿在东宫玩了一个下午,晚上留下他独自回了公主府,吃晚饭时跟明耀说起太子小妾有孕的事,明耀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希冀,轻声呢喃,“如果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就好了。”

谁都盼着孟良媛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包括太子妃,太子让孟良媛怀孕,以后就能生养更多孩子,她也就不用再忍受着愧疚去抢欢喜的孩子了。

就连太子在最初的愤怒之后心里也生出几分期待,万一那个所谓送子罗汉的诊断是错误的呢,或者原本是没错,但是如今他的身体改善了呢?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的事,太子的心腹宫人很快查出孟良媛借回娘家为祖母祝寿的机会,曾经秘会过她的表兄,太子这次是真的忍无可忍了,直接让人给孟良媛灌了一碗去子汤,之后迁到东宫角落里的一处空房子里禁足。

明耀知道留下大哥儿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好几天都在无人时落落寡欢提不起精神。

不料半个月后突然接到裴彦的来信,说送子罗汉上次给太子诊错的脉,打听很久才找到裴彦,希望能再次为太子看诊。

明耀担心事情不成欢喜会再次失望,便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而是亲自送到太子面前,太子纠结了两天,最后决定让裴彦带送子罗汉进京。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裴彦和送子罗汉,终于在太子和明耀的日夜期盼中抵达了京城,太子微服带着明耀去客栈请送子罗汉诊脉。

送子罗汉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当朝太子,因为他的一次误诊,差点改写了本朝的历史走向,向太子一再为之前错诊之事道歉后,调匀气息为太子诊脉。

左右手都诊过一遍后,送子罗汉拈着短须含笑向太子说道:“这位公子,您的确是有些不足之症,才会导致您子嗣上艰难些,不过老夫有把握,用药一个月后您就可以让女子有孕。”

太子大喜过望又半信半疑,不过有希望总是要试试,于是同意服药。明耀担心太子经常来往客栈会引起猜疑,便把送子罗汉带回了公主府。裴彦这次是奉太子之命秘密进京,也不方便常在人前露面,于是也跟送子罗汉一起住进了公主府的客院。

大哥儿有望留在自已身边,又与裴彦这位好友相见,明耀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每天下了衙便四处去寻摸好吃的好喝的带回府中,与裴彦一起用过晚膳后才回内院。

小丫头翠儿年纪小心直口快,见明耀回府不再像从前一样先来见欢喜和孩子们,每日只在外院跟两个不知哪里来的客人吃酒,便在百灵面前替欢喜抱不平,“驸马爷以前每天下了衙就往后院来,不是陪着公主赏花,就是抱着小郡王小郡主玩笑,如今倒好,只顾着在外院吃洒,不起更都不知道回来了。”

百灵连忙沉声喝止她:“家里来了男客,驸马爷不陪着却要让谁去陪?-客人身份高低,也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嫌弃的,让外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说公主府看不起人?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然就让你回去好好学几年规矩再来吧。”

小丫头被百灵骂得又怕又羞,想哭又不敢哭,等百灵走了,才抽抽噎噎的退了下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着偷偷抹眼泪。

一个妇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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