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牛蹄一直在向他的师兄弟们打探那些神秘佣兵的来历。但是出人意料,那些学徒工们不管是资历长的还是资历短的,知道那群佣兵来历的可都是一个都没有!

“大概是东家的什么要紧机密吧这种事情向来不是该我们知道的,我看你还是别问太清楚比较好,知道太多,倒霉啊!”栏墙如是说道。

牛蹄的脑筋转了两圈,发现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于是便有些后怕地甩了甩脑袋,不再多想了。

但是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下午的两人却正是因为他们讨论的这批人遭了殃。

“栏墙是吧?出来。”当天下午,刚刚讲完了一小节课、正想宣布进入讨论模式的马飞鹏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突然开口说道。听到熟悉的名字,栏墙本人和牛蹄都是浑身一阵紧张,随后在两人忐忑不安的视线注视中,两三个几小时前他们还在讨论的那种奇怪佣兵就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栏墙,我听说你在昨天早上执勤的时候玩忽职守,还擅自放人进来了?”马飞鹏从面具的窟窿后面透出来的眼神看上去很是吓人,盯得这个虎人甚至打起了哆嗦。事实上不要说是他这个第一目标了,就算马飞鹏的敌意没有直接针对着场子里的其他人,但在场也有不少胆小鬼被这股强烈的杀意吓得缩了缩脖子。

但在这批人中间,牛蹄却是显得完全不怕。

没错,栏墙放进来的那个“外人”就是他自己,可是那又怎样?自己当时是“外人”,但在签了帐画了押之后,他这个“外人”现在可就是这工厂里的“内人”了,就算自己那时候是和牛蹄一起犯了错,但东家这么一个大好人却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前嫌就对自己棍棒招呼吧?

牛蹄毕竟不是什么圣贤,他只是个“没见识”的佣兵而已,没见识的人永远是最喜欢被自己的主观念想左右的,只要他认为马飞鹏是个好人,那马飞鹏做的一切事情就都应当符合他心中对于“好人”的标准,而在此时此刻,“不动手打我”就是牛蹄心中对“好人”这个概念最为迫切的需求,所以在他看来马飞鹏也当然是会就此饶过他的!

所以对不住了啊兄弟!这锅只能你一个人背,我也帮不上忙啊!

被马飞鹏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咬住,栏墙壮硕的身体颤抖着畏缩了一下,脚后跟下意识地出溜了半步出去。他神情慌张,目光呆滞,两张嘴唇和鱼吐泡泡一开一合,却除了几句毫无意义的呢喃外什么都没发出来。

“不不是大人,我只是我只是以为”

“你以为什么?”马飞鹏眉头一挑,『逼』问道。栏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垂了一瞬东家都已经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了,他总不好再说什么“我以为你那条不讲理的规矩不是真规矩”了吧?

“咕嘟”吞了一口唾沫,这虎人嗫嚅道:

“没没什么,是我擅自违反规定”

“那就是说,你认错了,是么?”马飞鹏懒得和他再废话,直接『露』出冷笑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现在还很有理了?这么理直气壮?”

“大人我不敢啊!”

“少废话!”马飞鹏怒喝一声,这下整个工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的东家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那按照大家普遍的规矩来讲,他这样一位地位显赫的大人物要是对手下的学徒工动了气,那他选择的措施又会是什么呢?

废话,那肯定是“打”啊!

果不其然,在吼出了刚才那一嗓子之后,只见马飞鹏右手袖管向上一撸,伸出手掌就对佣兵吩咐了一声“拿棍子来!”那棍子足有人小臂粗细,打起人来肯定是超级痛!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栏墙也肯定是遇见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了。为了少讨些打,他只好在马飞鹏面前『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乖乖趴在条凳上,脱下裤子『露』出两片带着『毛』的肥屁股屁股上肉多,打起来疼又不至于伤筋动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屁股还能羞辱别人,简直是一举三得,只要是类猿生物统治的世界,那果然还是打屁股才是打人的正统!

但看到栏墙这么主动,马飞鹏却反而不急着打,他把眼睛一眯,又『逼』问着道:

“说,你放进来的那个家伙是你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虽然牛蹄已经告诉自己“没事”了,但听到这个问题以后他还是不由浑身一颤。

“这”栏墙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出卖自己的好兄弟,但马飞鹏马上一个冷笑看得所有人心头发麻。他轻轻开口,但在狼强听来却好似万钧雷霆

“不说?不说就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了?再给你三秒钟,你要真不想说的话,那等我自己揪你们出来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呢”

这一声咋呼般的威胁彻底摧毁了栏墙的最后一道防线,很清楚自己的底蕴和智商都不如自己东家的他马上就招了他不招不行啊!鬼知道人家是不是真捏着了自己的什么把柄正等着要给自己定罪呢!

“大人我说!他叫牛蹄!我是看才让他进来的!他现在也在这里干活!”

我靠!你小子不义气!牛蹄心中大骂道。不过就算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牛蹄心目中的这位好人应该也是会看在他已经进厂打工的份上放他一马

的吧?

但马飞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你想得可真美啊。

“听到没!那个叫牛蹄的!出来挨打!”听完栏墙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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