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而后猛地拿起探灯照向洞外,没有,我仔细的检查四周,还是没有,尸体显然不会自己动,应该不是诈尸……我强行让自己冷静的去分析这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尸体如果诈尸也是先弄我,不会藏起来跟我玩躲猫猫,那么就一定是被别的什么东西挪走了,而且洞下没有的话……我看向漆黑的洞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刚刚那段时间里,有什么东西来到我身边,把尸体挪走了,因为太紧张,我没注意到。

想到这,我后背有点发毛,是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到我身边带走了尸体,为什么没有袭击我,它的目的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头疼,还没进入主墓就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这个地儿太邪性了,我想起之前看到的蓝光,看了看洞里的黑暗,心想要过去肯定是躲不过了,大不了一死。

我咬咬牙,把探灯光束调小,穿透力却极强,一手拿着瑞士军刀,一手打着探灯警惕的靠过去。

这个坑洞不高,只能猫腰前行,而且怪异的是,地势一路上升,可以说是很陡了,没走几步,感觉已经上升了半米有余,而且脚下也不平坦,很粗糙。

没压制住好奇心,我靠过去,用探灯照了照洞壁,发现这个洞果然不一般,看开凿的方式竟然是从里面打出来的,我心里一个激灵,这难道是个盗洞?

开凿的痕迹很凌乱,想必当时打洞的人也很着急,看盗洞的规模和手法,我认为很有可能是自墓内打出来的,因为古代当时都有封墓前坑杀工匠的惯例,而一些能工巧匠也必然会预想到自己的命运,所以历朝历代的大墓都有不少工匠偷摸留下密道,以防在大墓彻底封死后可以逃出,这人当初肯定十分了解整座大墓的结构,才可以准确将密道打在地下排水系统中。

感叹之余,我继续往前走,突然探灯扫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我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个黑色的对讲机,这种对讲机不是市面上那种普通的无线电对讲机,它带有一块显示屏,功率也很大,应该是军用的三防系列,我知道这种玩意如果性能优越的,只要频率对上,在5-20公里内都能正常通话,虽然这里障碍太多,但是想必几公里内也应该没问题。

我尝试按了一下,屏幕亮起幽若的蓝光,并且显示出了一些相关数值,我恍然大悟,刚刚看到的光源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而蓝光发出的高度,应该是由地面升高产生的,让我误以为是有人拿着。

我有些兴奋,想必这个对讲机是二爷他们那批人遗落的,虽然那个人的尸体诡异的消失,但是马上就可以联系到二爷他们,还是让我有点激动。

我轻轻拨动了一下调频按钮,对讲机只有轻微的“咝啦咝啦”盲音传出,我又尝试换了几个频道,还是没有接入信号,我不死心的连续换了几个,突然对讲机中爆发出一阵嘈杂尖锐的声响,吓得我一个激灵,下意识按了关闭。

刚刚那声音就像个女人扯着嗓子在尖叫一样,让人毛骨悚然,我知道附近肯定有什么干扰信号才会这样,这种干扰一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同频干扰,但是这种无线对讲机不像手机一样去依赖基站或是卫星,它们只要接对相同的频率就可以通话,另一种则是互调干扰,但是我想不出这种古老的溶洞里会有什么东西能发出如此强大的信号。

我小心翼翼的拧开对讲机,顿时里面再次响起那种尖锐紊乱的信号声,听得我心里毛毛的,那声音太诡异了,就像有一双长着长指甲的手在一次次挠玻璃一样,我调转了一下方向,发现干扰信号来源正是来自这个洞的深处。

我关了对讲机,慢慢向里面走去,说实话,目前遭遇到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黑暗、孤独、诡异、恐惧,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刀,不知道最后我还有没有勇气自己来结束这一切,我开始敬佩起老何他们,我无法想想二爷他们是如何一次又一次下到这阴森恐怖的大墓里,我承认我胆小,此时此刻我是多么的希望能遇到他们,哪怕是一起死在下面,也好胜过我一个人走在路上。

这条反打的盗洞越来越窄,到最后我只能匍匐前进,我不敢回头,单手提着探灯,在这段漆黑的窄洞里,我甚至做好了如果出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就插自己一刀的准备,我实在没有勇气去接受死亡之前那段恐怖经历。

这样大概有半个小时,我发现我竟然爬出了坑洞,我把探灯光圈开到最大,我所处的位置竟是一间石室,我竟然误打误撞的进来了?我提着探灯四处打量,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猜测,这里应该位于大山的中心,因为这一路我感觉地势已经上升了很多,可是这个洞却也只是打在石室角落的地上,我们之前进入的溶洞群应该就位于这座墓室的正下方,有人打了这个洞,接通了排水溶洞,才让我误打误撞进入了古墓。

这间墓室不小,靠墙的地上铺满了大量黑色的物体,一些陶瓷碗罐也都散乱的扔在旁边,墓室中间有一张长条石桌,和几个石墩,看起来这里应该是当初修建地宫工匠休息的地方。我走过去,蹲下用探灯仔细看,果然验证了我的猜想,这些成片的黑乎乎物体,一张张连起来的草席,只是年代太过久远,有些褪色,应当是工匠平时睡觉的地方。

我拿过一只瓷碗,擦了擦上面的灰,是一只黄陶碗,我用拇指抿了一下碗上的纹路,真货,我又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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