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显得非常焦虑,最主要是食物吃紧,现在大概每人只剩下两三天的口粮,若是再休息下去,恐怕就都要饿死在这。

老何当时撞了脑袋加上一路劳累所以昏了过去,经过这大半天的休息,基本上已经恢复过来,我以为二爷会准备出发,出人意料的是他只回了我们一个字,“等。”

没人知道二爷在等什么,他只告诉众人好好休息。可是秃子不乐意,告诉二爷口粮真不够了,差不多每人还能吃个三四顿,二爷却坚定的说这层陵墓比较特殊,必须等,让他把粮食分份,每顿少吃一点,等出了这进山就能吃饱,秃子不由不爽,却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等。

期间我问了赵顾他们在营地到底遇到了什么,赵顾叹了口气,说他也说不清。

他们当时人员分成两批,一批人负责在营地看管物资,另一批出去勘察地形。二爷在一个山坡上发现当地风水有问题,好像被人动过手脚,就选了几个地让他们下铲,没想到二爷尝了尝带上来的土后,脸色就变了,他断定下面必有墓穴。

大致勾勒过后,他们吃惊的发现这个墓大的惊人,众人便立刻赶回营地,打算将营地迁回去。

可是当他们走到营地边上时,却发现整个营地已经空无一人。虽然蹊跷,但是这还不是让他们仓皇撤退的原因,他们派了两拨人轮流出去找,结果一无所获,但是当天晚上,真正的异变就发生了。

说到这赵顾脸色变得很难看,可想而知当时的记忆肯定不堪回想。

就在第二天深夜,换岗的人惊讶的发现,不少人已经死在了睡梦中,那些人全身缠满藤蔓,恐怕的是,他们发现那些藤蔓竟然是从死者体内长出来的,剩下的人也不好过,好多人的胳膊和后背上,也都长出了青绿色的肉芽,密密麻麻,拽断后,皮肤里的肉根还会长出新的嫩芽。

别说他们亲身经历了,听的都让我直出鸡皮疙瘩,随即我便想起了营地中发现的一堆堆焚烧过后的残渣,应该让小何说对了,那就是人肉,果然赵顾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想。

他们发现这一现象后,无奈只能用烧了酒精的刀将伤者的皮肤连同肉根剜掉,并且架火烧了那些已经与肌肉组织交缠在一起的肉根,二爷说那应该是一种寄生性的食肉性植物,搞不好就在营地附近,只要见血就会将他们引来。

后来那种植物没再出现,可是更糟糕的事出现了,那些被寄生的伤者只过了半天便又发起高烧,他们将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有些人疯癫的告诉旁人,那东西就在他们体内,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

一开始众人还觉得他们是高烧了有些糊涂,准备给他们打镇定剂,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看到了在伤者皮肤下有一条条手指肚长的凸起,像小虫子一样再游走。

原来那些鬼东西已经寄生在了人体,剜掉皮肉也于事无补。

我看了赵顾一眼,低声问:“那些人……”

赵顾没回话,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没等我再说什么,突然打我们进来的墙外墓道响起“咚”的一声,大家不约而同的屏气看过去时,又听见一声“咚”响,那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而且声音一声比一声近。

我们这间石室不大,与外面只隔了那层墙,声音听的特别清楚,就在大家屏气聆听的时候,突然,那个声音消失了,我身边的赵顾明显的身体一绷。

大概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仿佛就贴着那层墙突然响起一声特别清晰的“咚”响,这一响直接吓出了我一身冷汗,我看向二爷,连他都脸色苍白的紧盯着门墙。

石室里安静的吓人,我的心跳都像打鼓一样,再一声响,那声音终于远离了门墙,大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二爷看了看表,将我们几个和秃子叫了过去,表情凝重的说:“时间差不多了,弥勒,让你的人准备一下,回去的路只能前进,那个东西已经出来了,这个墓也‘活’了,路上一定小心,只要能进入附属墓室,大家就能安全的上去,不过出去的机会稍纵即逝,五个小时之内我们必须进入附属墓室,不然就都在这做孤魂野鬼吧。”

等秃子回去后,二爷趁着我们几个整理背包的时候,蹲下身低声道:“这座东汉墓有问题,方才我进椁中,发现里面的尸身已经被人替换了。

汉墓多有石雕,都是执戈操戟的门吏,为的是防御魔邪鬼怪惊扰墓主人,可是一路走来,我却一处未发现,反而在三重殿外的巨门上刻下了招鬼相,葬在这里的人不仅不会得道飞升,反而要永不超生啊,刚刚过去的那东西恐怕就是将军的尸身,被养成了那个样子。”

我听的后背一阵发凉,心想怎么第一次下地就他奶奶的碰到这种情况,不得咽了口吐沫,就听二爷继续道:“要去附属墓室,必须穿过三重殿,前面两殿恐怕会更凶险”说到这,他看向我,“这里会有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东西出现,要记住,想活命就拼命的跑。”

看见二爷要起身,我忍不住问道:“等等,为什么这里会被人布置成这样?是谁动的手脚?朝仙墓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二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这座朝仙墓是一个横跨了六百年的局,至于下面是什么,我也想知道。”

“局?”我有点迷糊,还想问他,他已经站了起来,对我说:“不知道最好。”

离开石室以后二爷和小何打头阵,我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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