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摇了摇头,离开了。

蓝月蓉重新回到正厅,“亦瑶,你伯母给你带了些布料和首饰,让你哥哥和你一起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慕辰应下,和江亦瑶一起行礼告退。

等少女彻底离开,蓝知礼才问道:“怎么,和你说了那江家三房嫡女要入晋王府的事?”

“是啊,来劝我的。”蓝月蓉难得在哥哥面前发了回小脾气,“他们三房的女儿别说是入晋王府,就是入宫也和我们家没有半点关系!”

“你能这么想就好,江家大房的嫡女入宫成了娘娘,三房的嫡女入了晋王府,可她们终究都不是正室,纵使再风光,那以后也在正室面前抬不起脸面。亦瑶是个好孩子,你不要看别人高嫁,就为了面子,随随便便把亦瑶嫁出去。”

蓝月蓉低下头,不说话,她知道哥哥是在说慕辰的事。

从小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事事物物都是最好的,结果兄妹几人各自成家后,大哥管理庄子,二哥成了太医,三姐嫁给了商人,她虽嫁给了朝廷命官,但丈夫却是个酒鬼加赌鬼,在家里还不受宠,她还要依靠娘家的补贴,成了蓝家这一辈中过的最差的。

这一切都让蓝月蓉心中愤懑,在江慕辰出生后,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个儿子身上,每**着他学习,稍有半点松懈便是打骂。

江慕辰虽说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才子,甚至有可能连中三元,但是面对她时,却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那份疏远,她这才意识到母子之间的隔阂,后悔了。

“当初即便是三妹,父亲也是宁愿让她嫁给商人,也绝不允许她嫁给庶子,不允许她做妾,希望你记得这一点,蓝家血脉的女儿,即便是青灯佛骨,也绝不为妾!”

“是,妹妹记住了。”面对自己这个二哥,蓝月蓉还是有几分发怵的。

“今天我来得匆忙,明天你二嫂她们过来,再给亦瑶多带些补品,”提起少女,蓝知礼又摇了摇头,“她还是得慢慢养着身子,那些礼仪诗书什么的,不要太强迫她了。”

少女从进入正厅的那一刻起,他就观察着,弱不禁风,病如西子,这是少女给他的唯一感受。

素行阁里,江亦瑶把玩着桌子上的首饰。

“亦瑶觉得这个怎么样,是同心阁新出的。”

江亦瑶看了看江慕辰手中步摇,浅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收起来吧,我挑两只簪子,两对耳环就好了。”

江亦瑶在一众首饰中,还是选择了样式最为简单的玉饰。

“也好,温玉养人,亦瑶把这个镯子也带着吧。”江慕辰劝道,少女挑的这些太过素净,并非是素净不好,而是带着这些简单的饰品出门,怕是会被人看轻。

江亦瑶笑着接过,戴在了手上。

“对了,那个白草,你不喜欢就换了,我把云荷派过来伺候你。”云荷是江慕辰院子里的大丫鬟,从小伺候着他长大的。

“不用换掉,让她们两个一起过来伺候吧。”

“也好,你这院子里太过冷清,多个人也好。还有你这院子,这棵树都枯死了,等会让人把这树拉走,重新在你这院子里种些花草。”

江亦瑶想了想:“种些竹子就好,不要花了,这个时候,花开的盛,花粉太多,也容易招小虫子。”

“好,都听你的。”江慕辰笑着,满眼宠溺。

文亲王府。

少年半卧在榻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着手上的兵书,鼻梁高挺,剑眉浓密,裸露出的精壮的上半身在腰腹处裹着厚厚的纱布,笔直有力的双腿藏在暗红色的长袍下,在这个处处奢靡的房间里,毫无违和感。

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色衣袍的男子进来,面容竟是与榻上的少年有几分相似,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场景,俊朗的凤眸里毫无波澜。

“你受伤了就好好躺着。”男子话语简单,可是里面的关心半分不少。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弟无事。”少年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好听得魅惑人心。

“我说过了,那些事你不用亲自去,沈家根基深厚……”

“行了,”少年放下兵书,看向男子,“我行事有分寸,太子管好自己就行了,起码这文亲王府是我的地盘,不像你,在东宫处处受限。”少年轻笑一声。

黑衣男子看了看少年,“景恒,你不小了,该成家了;成家了,就知道收心了,以后行事就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会向父皇请示的。”

“成家?本世子天人之姿,是文亲王嫡子,当今圣上亲侄,太后亲孙,由帝师教导,十岁作诗,由圣上亲传骑射武艺,十五岁领兵作战,以少胜多,取敌方十万首级,成家?谁配?”

“……”男子一言不发,景恒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表弟和堂弟,而是生在皇宫,那一定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给你带了补品,记得养好身子,沈柏已经来找过你多次了,再推拒的话沈家就起疑心了。”

“知道了,太子殿下慢走不送。”景恒依旧是漫不经心地样子,毫不在乎地口吻。

男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云荷在门外静静等了许久,才等到小姐过来开门,她昨晚也问过,要不要她睡在隔间,夜间也好伺候小姐,小姐拒绝了,只说让她明天和白草一起在门外等着。

对于云荷的表现,江亦瑶还是很满意的。

有的时候江亦瑶都觉得,她似乎更应该属于这个世界,这个等级尊卑分明的世界,这个上位者随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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