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转身,看着有些受惊的少女,上前了一步。

少女堪堪到他的胸前,因他上前的动作被吓得又是往后退了好几步。

“给侯爷请安。”

王靖扶住了少女的手臂,制止了她想要行礼的动作,剑眉皱起,“江小姐身子不适,免礼。”

她果然忘了他,也是,桃林那一日她身子不好,又只与自己说了一句话,怎么会记得呢?

江亦瑶:“……”这句话似曾相识。

“可能这两个孩子刚才只是想要过来乞讨,没有恶意,侯爷可否放过他们,不再计较了?”江亦瑶轻柔细语地开口道。

少女声音不大,却是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了。

“江二小姐果真是菩萨心肠啊,自己都受伤了还为这两个乞丐求情。”

“是啊是啊,不过看侯爷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两个小乞丐的,可怜啊。”

“可不是,撞在了安平侯手里,哪里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但终究不敢太大声,生怕惊扰了眼前的这位“杀神”。

“好。”男子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围观的人震惊。

“还不多谢侯爷?!”围观的人里有人好心提醒两个小乞丐。

“多谢侯爷。”苏南忍着屈辱,拉着弟弟再次跪下。

“不必谢本侯,是江小姐救了你们的命。”

苏南会意,立刻再次叩头:“多谢江小姐!”

“起来吧。”江亦瑶看着地上的两个小男孩,心里难得生出几分怜悯,若是放在现代,他们或许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吧,哪怕没有父母,被福利机构收养,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地步。

苏南带着弟弟起身,看了眼少女,少女点点头,他才带着弟弟离开这里。

今日之后,民间又多了一条“江小姐从安平侯手里救下两幼童”的传言。

“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了。”

虽然江亦瑶并不知道这位侯爷到底帮了什么忙,但是面子工程她还是知道要做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赏也是罚,罚也是赏,所以不管怎样,说多谢就对了。

“桃林一别,没想到今日再见,江小姐的身子依旧很是虚弱啊,没有补补身子吗?”

“臣女,咳咳……最近一直在喝补药,已经,咳咳……好了许多了。”

男子剑眉皱起:“本侯看着江小姐的身子可没有半点好转。”

“许是今日出来的时辰太久了,受不住,咳咳……臣女身子不适,咳咳……可否先行离开,咳咳……”

她的腿是真的疼,快要站不住了。

“……自然,是本侯疏忽了。”

王靖今日有些后悔没有乘马车出门了。

长宁就近租了辆马车,几人匆匆回了府。

饭桌上的人从刚才王靖离开之后,就都围在了窗户旁,观看了整件事情的始末,等王靖回来也没有人敢打趣什么,依旧和之前一样聊天吃饭,只是各自心里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江亦瑶想到了今日之后京城中少不了她和王靖的流言,但是她没想到当晚景恒就找了过来,更没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会卷入朝堂皇室夺嫡之争。

“你不装病了?”江亦瑶站在椅子旁,整理着桌案。

“装病?本世子再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被王靖勾搭走了?!”景恒气极反笑。

江亦瑶皱起了眉,“吐不出象牙来就闭嘴!你今晚过来是来找吵架的吗?!”

“我找吵架?呵,今日京城里全都是你和王靖的流言,你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

“行了!”江亦瑶厉声打断了景恒怨妇一样的埋怨,“你今天来到底干什么,如果你是担心我和王靖有什么勾结的话,大可不必,也可以派人去查,今天我和他遇上纯属巧合。”

景恒听到江亦瑶说与那个人没什么联系,心里才好受一点,但还是倍感委屈,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是大渊王朝最尊贵的世子爷,怎么可能有人给他委屈受?

“那……听说你受伤了,喏,这是伤药,我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皇伯伯赏赐的,很好用的。”

江亦瑶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景恒,京城中人人都说世子爷风流邪魅,俊逸非凡,怎么她看着这世子爷就像金毛似的,看着主人从外面撸狗回来,一通乱叫,非要挨一顿训斥,才乖乖听话。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你少和王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

江亦瑶忍着怒气:“都说了今天是个巧合,我不会加入他那边的阵营,我哥哥也不会,你若是怎么都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我相信你就是了……这么凶干嘛……”景恒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少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匆匆从窗户处离开。

回到文亲王府,景恒接过黑曜手里的信。

“爷,这是狂风送来的消息。”

拆开信件,诱惑人心的桃花眼闪过诧异的光芒:“是她……”

既然是她,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只是他没想到,连她都会想到用这种龌龊手段。

“让我们的人收手吧,查不出来什么了。”沈家必定会倾尽全力保住她的,到最后查出来的,也只能是个替死鬼。

波澜不停地湖面终于将要停下,全然不知背后的暴风即将来临。

这一日的景恒换上了官服,登上了久违的朝堂。

“看来蓝太医果真是神医再世啊,”坐在上位的皇帝说道,心情很是不错,“没事就好,等会下了朝去慈宁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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