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治安官一边点头,一边执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沈星还看见她的大腿旁边放了一支正在闪着红点的录音笔。

“你是一个人居住?”男治安官左右看了看。

“对。”沈星点头。

“父母呢?”

“他们不住在这个城市。”

“你是做什么的?”

“木雕,自己制作自己销售。”沈星道:“开了一家小店,就在距离这里步行大约二十分钟的春雨街。”

“这几天有没有听见楼下有什么异常?比如争吵、哭泣,或者有东西撞到、摔碎的声音。”男治安官继续问。

沈星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我平时做木雕的时候会非常专注,需要安静的环境。不过说实话,这小区虽然很老,但每天晚上基本在九点以后就会非常安静,很适合我这种夜猫子工作。”

“也就是说,如果有特别的声音,你会很快注意到?”男治安官皱眉问。

“是的。”沈星直视他的目光,没有避让,“如果有异常的声音,我可能比其他人会更敏感,更留意。”

此时那女治安官抬起头,问道:“这房间,是你自己的,还是……”

“以前就租的,因为这里既便宜又安静,房子小点和老旧一点都没关系。”沈星回答。

从治安官的问话中,他大概猜出对方不排除这林婉茹的死是他杀,所以才会挨家挨户的询问调查。

只要自己好好配合,有助于治安官尽快抓住凶手就好。

“林婉茹的女儿菲菲现在怎么样?”这是沈星目前所担心的。

男治安官摇头:“放心,是菲菲放学回家后报的警,目前小姑娘受到了惊吓,已经送到了治安厅,我们有人专门照看并做心理辅导。”

女治安官此时抬头又问:“你的隔壁邻居通常晚上几点回家?”

沈星放下心来,回道:“隔壁原本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居住,不过后来搬到他儿子那边去了,目前房间里没人,也没有租出去。”

像常青藤小区这种老式住宅楼,总共只有六楼,修建的时候很奇葩的设计为对立而建,有左右两个不同方向的楼梯,分别通往不同的住户楼层。

像沈星住的这一层,加上他一起也只有两户,而要想到对面去的话,还需要下楼后从另一个楼梯上去。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两名治安官站起来走到门口。

这男治安官回头叮嘱道:“三楼的现场已经封锁,你上下楼的时候暂时不要靠近,以免破坏现场。如果想起了什么,可以拨打这个电话给我。”

说着,给了沈星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卡片,卡片上的名字叫熊伟。

沈星抬头看了一眼这男治安官,一米七不到的身高,身体也偏瘦,人物形象和他这名字正好相反。

关门的时候,他见到这俩治安官继续往楼上走去。

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楼下林婉茹母女的邻居上个月也才刚刚搬走,现在房间还是空着的,否则那家人没有搬走的话,隔壁刚刚死了人,今天晚上怕是别想睡上安稳觉了。

又返回工作台工作到快要十二点,沈星把手里终于完工的佛像木雕放下,打了个哈欠,去卫生间洗漱片刻。

撒了泡尿后,强迫症犯了,将房间里的所有门窗、门锁检查一遍后,这才返回卧室。

又随手将卧室门也给关上,并检查了一下门锁。

原本他晚上睡觉是不关卧室门的,但今天发生的事,没来由让沈星一直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关掉工作台的灯,爬上床,有些困倦的他倒头就睡。

沈星尽量把自己睡前的记忆放在打磨了一个夜晚的佛像上,没有再去想那颗血红色的眼睛。

这云谷市属于亚热带湿润温和型气候,夏夜入凉很快,每天气温最高的时候是中午,不过大概也就是二十七八度。

这个城市是真正的避暑天堂。

睡着的沈星,甚至不自觉的扯过夏凉被给自己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冷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一个枕头,但被子依旧好好的盖在身上,并没有被踢掉。

“怎么回事儿?”

还是感觉有些冷的沈星扯了一下被子,确信自己仍是盖着的,随即他感到床尾的位置轻轻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一个人正蜷缩在床底下,似乎是脑袋或者背部抵到了床沿。

睡意消褪了一些,沈星不知道刚才的感觉是错觉,还是真的,毕竟自己刚刚才醒来,脑袋并不清醒。

他微微抬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床尾看去,随即猛地一惊,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卧室门。

目光中,此刻这扇卧室门,是打开的!

沈星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睡觉前绝对把卧室门关上了。

此刻这已经打开的卧室门,让他的睡意瞬间全无,甚至连手脚也都感到丝丝冰凉。

咚!

床尾的位置响起一道极轻的声音,并且传来一阵轻微抖动。

这一次沈星敢确定,刚才的第一次抖动绝对不是错觉了。

此刻窗外月光充足,即使不用开灯,也能看见屋里大部分区域。

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四肢不动,只是微微仰起头,目光投向传来震动的床尾方向。

一阵缓慢的窸窣声在此刻响起,似乎有人在地上爬行,爬得很慢。

随即沈星仿佛看到一团黑黢黢的什么东西从床尾的方向微微拱起,然后又平复下去。

屋里可能进贼了!

刚才那微微拱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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