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莹莹哭的悲戚,安思月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你说什么呢,娘只是去帮公主看病,怎么会不要你。”

“她,她是公主,我怎么跟她,比。”桑莹莹紧紧抓着安思月的衣襟。

安思月笑着对桑莹莹说:“她生下来就是公主,娘若贪恋荣华富贵,就不会离开了。”

桑莹莹不说话了,安思月又抱着她等了一阵,见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才又对她道:“从前娘不跟你说这些,是怕你多想。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娘回来之后,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桑莹莹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安思月,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娘,您可得早些回来。”

“会的,你在家里等着娘。”安思月抬手擦了下桑莹莹脸上的眼泪,“快去洗把脸,都成小花猫了。”

桑莹莹破泣为笑,转身洗漱去了。安思月则跟巫怀安一起,雇了辆马车往园子去。

路上,巫怀安跟安思月说了她中毒的过程,以及巫怀安自己对毒粉的验看结果,还有他的推测。

安思月听完只点了下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倒是对巫怀安道:“我的身份,就不要告诉锦瑟了。安思月已经死了,否则不知又要掀起什么风浪,牵连多少性命。”

巫怀安皱眉:“锦瑟很想你,她甚至去安西州找你的故乡,想了解你的过去。其实这些年,她过的很辛苦,顾廷仪对她很好,但你也知身在朝堂,争斗倾轧……”

“好了,你别说了,这些事我已经经历的够多了。”安思月转过脸,“为了西凉,我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如今西凉都已经不存在了,我有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就一点都不想锦瑟吗?她毕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至亲骨肉。”巫怀安忍不住拔高了些许音量,“思月,没人逼你再淌浑水,我只是希望锦瑟过的好些。她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高兴的。”

“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亲娘,能给她带来什么呢?”安思月依然不看巫怀安,“你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巫怀安不再劝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恐怕都没有用。锦瑟在安思月心里还是有一定份量的,等她看到锦瑟,与锦瑟相处了,或许就会舍不得。

还是慢慢来,别把她逼的太紧。

顾廷仪见巫怀安带了个中年妇人回来,再次燃起了希望。他知道巫怀安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人来了,必定是有可能解开锦瑟身上毒的人。

“这位是帛夫人,桑莹莹的母亲。”巫怀安面无表情的给顾廷仪介绍。

安思月对顾廷仪点了下头,直接问他:“公主在哪儿?”

“就在里面。”顾廷仪带安思月进了内室。

安思月不会诊脉,也不会看病。她就这么站在床边,静静的盯着锦瑟的脸。

她长大了,即便只是这样半死不活的躺着,也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比当年的自己更美。

安思月恍惚了一下,记忆之中那个有些怯怯的女童,仿佛又拉住了她的裙角,叫她母妃。

顾廷仪有些着急,他不知道安思月为什么还不为锦瑟诊脉,光这么看,能看出什么来?顾廷仪不禁转头看向巫怀安,发现巫怀安正面色复杂的望着安思月的背影,顿时心生疑惑。

巫怀安与帛夫人,难道有什么交情?

过了好一阵,安思月才回了神:“血莲子呢?”

“我让人去拿。”顾廷仪立刻叫人到偏厅去找心湖派长老。血莲子在他那里,他正在想办法实验药性。

不一会儿,心湖派长老带着血莲子过来了。

安思月接过血莲子:“你们都出去吧。”

这下顾廷仪不肯了,他又不认识这个所谓的帛夫人,何况她到底能不能给锦瑟解毒还是两说,让所有人都出去,万一她做出什么对锦瑟不利的事情怎么办?

“敢问这位夫人,您懂得血莲子的用法?”心湖派长老怀疑的望着安思月。

之前心湖派长老只是用小刀刮了薄薄一层血莲子的外皮,来实验血莲子的药性。他自觉见多识广,血莲子他也只是第一次见到实物,这个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村妇的女人,竟然知道怎么用?

“别人的法子我不知道,但我的法子,我自然会用。”安思月表情平静,“若是信不过我,我就走了。”

心湖派长老看向顾廷仪,顾廷仪表情挣扎,他见巫怀安对他点头,只能走到安思月面前,对她抱拳一礼:“帛夫人,您是仲怀兄请来的,我自然信得过的。但是我也不能不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锦瑟的情况变得更差……”

“如果真的那样,我会先她一步去死。”安思月依然语气平平,说完,安思月微微笑了笑,“你是她的丈夫吧。”

顾廷仪眉头微皱,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我也有句丑话要说在前面,我能治好她,但她的生育会受到影响。或许她这辈子只能生个女儿,也可能甚至生不了孩子。她会影响你顾家香火,你甚至会绝后,你确定还要我治吗?”安思月看着顾廷仪的眼睛。

“自然要治。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顾廷仪回答的毫不犹豫。

对顾廷仪来说,锦瑟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至于他们以后有没有孩子,那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即便以后他真的没有孩子,他对锦瑟的感情,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

“很好。”安思月满意的点了下头,“仲怀先生留下吧,剩下的人全部出去,离开屋子一丈以外。仲怀先生没有出去之前,谁都不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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