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七安琢磨片刻这句话,突然脑袋似是灵光了下,那日阿青说那个男人谁会真娶个媳妇当摆设,难不成沐玄清要对自己动什么心思......

她沉默好一会才轻声嗯了句。

“如何?”玄清又问道。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

片刻后响起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响,她似是再解衣带。

玄清微愣,突然反应过来她曲解了自己意思,他又在心里琢磨了下自己问的话,横竖也没有能让人曲解的地方...这家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一时语塞,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说,你窜上树成何体统......”

“......”

应七安霎时觉得血直冲脑门儿,她觉得这辈子都未如此羞耻过,幸好熄了灯,若灯亮着便能看她脸早烫红如虾子,手僵在了腰间,丁点不敢再动。

不让窜树直接训便是了,问什么为人妻子要如何,自己不想歪才怪。

天地良心,她对沐玄清丁点奇怪的心思都没有...

不想活了!自己没脸见他了!就知道他回来便没什么好事落到自己身上。

沐玄清本想借上树之事讥笑下应昶家风,这下要揶揄的话全数堵在了心窝,二人静默片刻,只剩浅浅的呼吸声。

“下次不许爬树。”玄清最后憋出这么一句打破了沉默。

“记下了。”应七安闷声回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玄清觉得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歪头扫了眼,见她已缩进了被子里,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他竟的觉得她有些无辜,遂也住了口不在说话。

玄清今二十岁,他同秋月白定亲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对成家并没什么概念。那时父亲同秋伯伯饮酒,想是都有些醉了,便结了这门亲事,父亲既给他定下自己便应了去,反正对他而言好似娶谁都一样。再说大人们都说秋月白好,那便是差不了的...

他虽同秋月白定亲,可那时二人都还年少,并不懂男女之事,再说自己常年跟着父亲奔走,也只有逢年过节两家才有机会见一面。二人也未有过私处的时间,关系到最后也是停在相敬如宾那个层面。

后年纪稍大,他便跟着父亲在军营中,父亲对他的教育格外严苛,每日除了练武便是练兵,累的像只狗,没心思肖想旁的事情。

不过军营中的将士对男女之事倒是颇有心得,闲暇时难免说些荤话,他听了不少,大多时候也就一笑而过了去,只觉得耽误时间罢了。这些年在外征战他始终遵从父亲的教导,恪守礼教,洁身自好。

所以活了二十年的沐玄清还是个不经人事的男人...或许蒋黎那时想对了,若不是他自己去求了个媳妇,怕是会打光棍也说不准。

第一次同女人同宿一床的沐玄清此时分外不自在,方才应七安又误会了什么作出那般举动,此时他万分后悔为了气她留宿在这里,自己同猴子赌什么气...

如此想下去他便没了睡意。

没一会儿又突然想起秋月白来,二人后来接触,她总是副端庄的模样。衣着一丝不苟,做事稳重滴水不漏......若不是应昶,睡在自己身旁的应是秋月白。想到这对应昶的恨意终于压过了心里的不自在,遂也觉得自己对应七安没什么好愧疚的。

他又歪头看了眼,方才还羞到要哭的人此时睡的正酣,自己却只能盯着床幔干瞪眼。没一会儿不知应七安是做了什么噩梦,梦呓了声翻身转向了自己。

窗外月色皎皎,映的房内清明。

玄清干脆侧过身看着她睡,眉间微蹙着,双睫卷翘如蝴蝶,小嘴嘟着宛若初春的花蕾,罗帐软衾,两人虽各盖着自己的被子,可也能嗅到她身上独有的幽香。

他不自觉地想起那日在营帐时,目光所及处若烈日下明烁的海棠,让他移不开视线...也不知那鞭伤落疤没,还有脚后那两块伤,他原来怎不觉得自己记性如此好,这种小事都能记得。

若不是应昶的妹妹多好,他被心中冒出的话惊了下,立马压下心中奇怪的念头,转过身不在看她。

不知何时才睡了去,睡得极好,只是天微亮时发了个梦,梦里也满是芬芳的味道,那只被丢走的小猫不知怎的回来了,黏在他身上不住往怀里钻,起先还觉得可爱,后便觉得痒怎的也推不开,他气睁了眼。

两床被子不知怎的通到了一起,自己环抱着应七安,他觉得脑袋哄的声响了下,睡意全散了去。

沐玄清虽未经人事,可也是个年轻又正常的男人,似是不信自己能做出这般事,他转了转手掌,盈盈一握,柔软又温暖,随即觉得身体微妙变化了些,嚯的下坐起了身。

还好见应七安没醒......他长出口气下了床。

穿戴整齐后见那小人还睡着,便伸手戳了戳她脑袋,应七安迷迷糊糊睁了眼,见玄清立在床前,穿着身玄色的长袍,一条绛紫色的云纹角带系在腰间,他身量本就高,加上长年练武,身姿比旁人要挺拔,是个衣服架子,脸生的也格外英气,虽长年在沙场,可面色却很白净...

若不是总黑着脸,沐玄清称得上是个极英俊的男人。

应七安有睡得迷糊,见他晃了晃手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军可是要我服侍。”

“不必,府上没那么多玉扣。”玄清回。

“哦......”应七安虽然极困,可沐玄清起了自己便没什么理由在床上,她便起了身,这才发觉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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