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什么鬼话!”应七安用了全身的气力挣脱出他的双手,眼泪滚了下来。她后退一步,不可置信望着玄清,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这些字眼她从未想过会落到自己身上。

“我可有一句说错!你在州北茶楼暗会旁人,还收了那人信笺,哪一个字我说错了?”玄清质问道。

这件事还是要从那日他赶去州北说起。

州北那夜确实糟了胡人小队人马突袭,不过现在还是严寒,他们并未想着驻留。玄清带着人马追击,只一天便将他们击溃。

他心想自己在十三城,往后或不能长久在州北守着。便在城中复留了一夜,预备同彭魁等人商议,找个靠谱的人接管州北。原本最合适良哲战陨了去,此时城中却也没有良将可担此任。

这事商议了一日,终是蒋黎想到了主意,让彭魁先在这里守到开春,这间当在营内在寻个靠谱的将士接管。自己的城终是放自己的人更安心些。

此事了了,要回十三城的间当,营内突来一人要求见。

此人名宋开,是城内的茶楼的说书先生,开口便要求见将军,还让人递话务必要私自相见,说有要事禀报。

玄清本不想见的,可那人守在城外,等玄清的马一出城便拦了下来。玄清无奈,只得下马听他讲所谓的要事。

于是宋开神色诡秘将那日无意窥得应七安见苏向风的事道了出来。

他是想求些赏钱的,那日不过在楼下窥了一眼,并未听得二人讲了什么,只是瞅见将军夫人目中含泪,便推敲二人或有不可言语的私情,于是他便添油加醋描述了番。

他是说书先生,讲故事自然夸张精彩。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通旁人私通,即便是这个他从来没看上的应七安。霎时间玄清怒火中烧,吩咐彭魁将宋开关押起来,快马赶回了十三城。

或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如此愤怒。这种带着屈辱的愤怒确也更会使人失去理智,若宋开说的旁人,他或许会冷静分析调查一般再做定夺。

可是他无法如此冷静对待应七安,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何。

听到他的质问,应七安哑然,她本想解释的,可是此刻却觉得即便自己解释也是徒劳。

她突然想起今日玄清祖母说的话,是没有说错的,她的确配不上沐玄清,这场婚事从一开始边充斥着报复、猜忌、羞辱......

先前她曾想,即便玄清日日辱骂自己,也是可以忍下的,可是真到这一刻,她心里却铺天盖地塞满了委屈。

“说话!”玄清吼了声,门外的阿青跟着紧张起来,见院中家仆好奇窥探的目光,赶忙让他们出了院子。

“将军以为是便是吧,我没什么好说的。”应七安的泪突然停了下来,她往常同玄清讲话要么怯懦,要么躲闪,偶尔婉转的顶句嘴。

可从未像现在这般,没有任何情绪。

“你认了。”玄清走近一步。

“将军从来看不起我,娶我也只是为了报复哥哥,自我嫁到沐府已来,将军从未正眼看过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对错全凭着将军一句话。今日更是如此,我不认,将军肯信吗?”应七安问。

“这就是你同人暗合的因由?”玄清冷笑掰过她的下巴,眼睛里的恨意越发浓了些。

他自觉识人极准,早早看透应七安的性子。胆小、怯懦、不会撒谎...若是她没做亏心事,此时定会哭哭啼啼同自己争辩,可是她没有。

所以,他当她默认了此事。

“将军要如何,休掉我?”应七安望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语气已完全变的冷漠。

“未免把我想的太仁慈了些。”玄清手上加重了力道,应七安下巴生疼,眼神却未退缩。

“我同应昶的恩怨是背着秋家满门的血,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我要你看着我如何将他踩在脚下,如何要你们应家血债血偿!”

“那是将军同哥哥的恩怨,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呢,是因为秋月白吗?”应七安突然开口问道。

玄清没想到她会问出此话,他甚至一直觉得她不会有胆量说出这个名字。

“是又如何?”

“我还你。”应七安挣开他的手指,狠狠朝旁边柱子撞去。玄清眼疾手快扯了她的手臂,他没想应七安如此有胆量,虽扯住她,可额角还是从柱子上蹭了过去,几滴血滚了下来。

玄清一把将她推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应七安,你想的太简单了些。今日我只问你此事是不是真的,以及将那日的信笺交于我。”

“我沐玄清不是恃强凌弱的人,等事了了,自会给你封休书让你滚蛋,到时你的死活便于我无关。今日你若寻死,我怕脏了我沐家的门。”

额角的血迹滚在她脸上,没了往日狡黠的模样,甚至一瞬间玄清觉得,再也看不到她从前故作聪明的小表情。

“你自然不会恃强凌弱,沐玄清,你只会欺负我!”心中的屈辱顷刻间全部溢了出来,她突然觉得方才自己冲动极了,若是那么死了,她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哥哥,亦或许,哥哥会因她的死惹上许多麻烦。

她眼睛又慢慢渡上层泪,虽咬紧嘴唇强忍着,可还是滚落了出来。见她全身颤抖的模样,玄清似是恢复些理智,内心有丝悔意,可瞬间又被怒意盖过了。

他心想着,跟我解释,把信给我...

未曾想地上的人端正跪好了“任凭将军定夺,信笺已经不见了,我交不出来。”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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