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突然说起这些。”玄清放下碗筷捏了捏她面颊,“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若真有才能在哪里都能施展。你莫要多想,开开心心生活便好。”

“可是......”

“好啦,我已经吃好,先送你回家。”玄清起身收起碗筷,应七安心想也说服不了他,还是改日再谈吧。哥哥信中说,因圣上已知晓州北之事是玄清遭人陷害,想必没几日便下旨另给他安排。只是自己担心他心中的结打不开,这才多说了两句......

阿青的婚事很顺利,如玄清所言,彭魁满心欢喜,二话不说便上门提亲。倒是阿青犹豫起来,如今小姐怀着身孕,身边正缺人照应,现在离府她横竖放心不下。好在应七安百般安慰,说府上多了两个嬷嬷,并不缺人手照应。再说彭魁所居之地并不远,想来看自己随时来便是,莫不要因此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阿青听小姐这般言语才答应下来,心中只剩百般感激。想起这些年自己也是幸运,被家人卖入应府为奴后,遇到小姐这样的好人。这些年小姐从未看低过自己,一直拿自己当亲姐妹对待,甚至还记挂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些恩情她觉得此生都偿还不清。

冶安虽穷苦,可阿青的婚事却办的丝毫不拮据。应七安出手阔绰,事无巨细给打点着婚礼所用的物件,冶安城内没有的东西,便差人去隔壁县采买,样样都做的精细无比。见房里堆着满满当当的物件,玄清扶了扶额角笑道,“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我是个贪官。”

“这都是我自己的钱财,他们若真这般想,报官查就是。”应七安满意的折起手中的嫁衣,明日阿青就要大婚,她比当事人还要高兴。

“是是是,我们安安是小富婆,说起来在冶安还是多亏夫人帮衬。”玄清作了一揖。

“哼,谁说不是呢!”应七安得意的抬起下巴,“反正记记你的账,这些然后都要还给我,可不许耍赖。”

“一文不落全都还。”玄清将她抱回床上,亲了亲她额角道,“当年母亲为你们置备这些财物定花了极大的心思,连我都受了她许多恩泽,待日后我们回京,定要去好好祭拜下母亲。”

应七安嗯了声,“还记得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事?”

“何事?”

“就是去帮殿下那事。”

“我已拒绝此事,怎又提了起来?”

应七安在床边晃着脚,“就是觉得玄清哥哥在冶安可惜了些。而且现在大桓如落叶飘摇,四处战事不断,百姓疾苦难言。玄清哥哥虽不同我言语这些,可我知晓你心中记挂此事,不然也不会在夜深时盯着那几张地图看半天。”

玄清愣了下,原以为那时她已睡熟,未曾想竟被她看到。“大桓此境非一朝一夕所成,即便多个沐玄清也难解其困。我看那些不过是睡不着时消遣,并非有旁的想法。”

应七安窝进他怀中唤了个语气撒娇道,“我知道玄清哥哥舍不得安安才这般言语。你可不是普通人,十三城的胡人可是被你赶出去的,在安安心里玄清哥哥绝对是当今的大英雄!如今边塞虽暂时安稳,可东地与北地却一片混乱,就连凝云姐姐她也被迫去和亲。就此下去,我们这些安稳的日子又能过几天?”

“你比我更明白这些道理,安安虽是个女子,可并非是非不分。我知你心怀天下,能有一丝希望,也会不遗余力的为大桓百姓谋取福泽。安安虽喜欢你伴在身侧,但也希望玄清哥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玄清从未想过她会这般劝自己。还记得同母亲闲谈时,曾聊起那时母亲怀着自己,父亲却忙于公务战事,无暇照料于她,母亲说那时常觉得委屈,世间女子谁不想夫君日日伴着自己?

正因如此,玄清才果断推去桓俊驰所托之事,他不想安安在最辛苦的时候身旁无人可依。没想到她竟如此推心置腹同自己讲这些,分明她格外黏人,夜里自己回晚了,即便困到睁不开眼也要等到自己归家才睡...

想至此他低头看着应七安开口问道,“安安,是不是应昶上次在信中还说了什么?”

应七安有些讶异,他也太聪明了点,竟一下想到了哥哥的信。犹豫片刻后,应七安将枕头底下的信笺拿出给他,“原本想等阿青大婚完再给你看,担心你有心结,便想着先说服与你。”

沐玄清将信笺仔细看了番,上次殿下来此处也曾说起,既然州北之事已水落石出,想必他已不必囿于冶安,只是现如今朝中无人可用,若想建功立业非东地莫属。应昶信中所言大抵也是此事,玄清心中并不讶异。那时自己已想好,若不必在冶安,便带着安安回京过些安稳的日子......

“安安,你不想回京吗?”玄清放下信,低眼看着她。

“想。”应七安老实的回到,“可是我又想,万一哪天异族入侵大桓,到时京中想必也不是安稳之地,到时我们又不知在哪里流离。到时不仅失去安稳的日子,想必你心中也会万般悔恨。我知你心中挂念我,可是安安并不贪图京中繁华,只要陪在你身边便好。再说了,小时候我便说过,安安当该嫁给个将军才是。”

玄清失笑,伸手将她圈紧了些,心中又有些心疼起来。她从来这般懂事,尽管并不舍得让自己走,可是今夜却能说出这般话。应七安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她说的并未有错,眼睁睁见异族欺侮大桓之地,他心中万不能忍,堂堂男儿,怎能眼见山河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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