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摩院长始终看不出傅银脸上有恐慌异样的神色,淡定的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赛摩院长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脏莫名就安定下来。赛摩院长喃喃道:“不是就好。”

傅银眨了眨眼睫,眼底有一道暗芒掠过,他遗憾自己身为冥王使徒,但那已经成为了过去。正如阿猫时常对外的解释:他是个失忆的人,过去的事情都想不起来的。

本该如此吧。

傅银脸上的淡然,也有一丝他对过去的释怀。

赛摩院长握了握他的手,傅银垂下眼睛,看着被赛摩院长握住的手,他没有去躲闪,知道赛摩院长没有恶意。赛摩院长碰到他的手臂,眉头便又皱了起来:“你这体温,偏低呀。”

傅银道:“我体质弱,又是风属性魔法师。”

风属性魔法师会比寻常人体温低一些。

但相差也不会太多。

傅银的体温,就有些像是从冰柜里走出来的低温……

赛摩院长沉默,不愿意继续去深究了,他已经开始相信了傅银的话,赛摩院长道:“长老院那帮老家伙脾气又倔又臭,又怕死的,以后要是阿猫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带她来找我这个老家伙出手,别去硬扛着了,知道吗?省的斗不过那帮老家伙,还招他们记恨报复。”

“嗯。”傅银应道。

赛摩院长这人是很护短的,又嘱咐了几句傅银跟阿猫的事情,这才放了傅银离开,一块走向了阿猫。

这边的阿猫已经释放了九成的光魔法力量,明诗.格纳斯身上的伤口也只恢复了六成,她这次伤的太重,伤她的器物也不是寻常的冷兵器,而是施加了一些咒法封印,加倍的威力,寻常人就已经招架不住了,早该丧了性命,但明诗.格纳斯因为是后来才成为冥王使徒的,各种冥王使徒的症状,并不是特别明显。

这段时间跟随在阿猫身边,每日阿猫给她施展光魔法力量治愈,明诗体内对血液的渴望,已经从最初一嗅到血液的腥甜就会丧失理智,到如今的可以抑制住,这才让明诗.格纳斯逃过了这一次的劫难。焦作将明诗.格纳斯背在身后,明诗很相信焦作,一靠在他肩膀上,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之中。

阿猫略有些疲惫地依靠着一柱柱子。

仓净端了一杯水递给她喝。

那边窃窃私语的赛摩院长跟傅银也回来了。阿猫喝水的时候,多打量了两眼傅银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的异样,喝完水,又打量起赛摩院长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应该二人的谈话没有不愉快的吧?阿猫隐约能猜到,赛摩院长找傅银会问些什么,心里也始终揪了一把,直到此刻才放下了。

仓净道:“天已经黑透了,要打算在我这里过夜吗?”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黑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月光高挂在夜空中,有徐徐清风从远处拂来。扫去身上的疲乏。这天日渐冷了起来,天色也黑的快些。阿猫有些疲于来回奔波,再看那边沉沉熟睡的明诗,以及小心翼翼的舍不得惊扰她的焦作,阿猫点点头:“嗯。”

仓净派人去安排住所。

他买的这座豪宅,空的房间是最多的。很快家仆把床褥铺了下来,整理了五间干净的屋子出来。焦作背着明诗先回屋睡觉了。赛摩院长提议烧烤,仓净便让人去动手准备食材跟烧烤的支架炭火等物,几人坐在凉亭内,附近亮了几盏灯笼,将视野触及的事物照的光亮温暖。

赛摩院长一喝酒就成了话痨子,他谈及年轻时候吃过的亏,谈过的女人,教过的学生,他说了很多,转眼间变成了如今孤家寡人的生活着,赛摩院长醉了以后,也忍不住唏嘘一番,倒也不是唏嘘没有女人陪伴,而是唏嘘没有妻儿在家里的那种温馨感觉,忙碌了一天,可以有个去处落脚,谈谈心。

学生们终究是学生们,散伙了,他们又有各自要奔赴的前方。

仓净笑道:“老家伙,我是要跟你作伴了。瞧瞧我,一步一步的,就跟步入了你的后尘似的,挑来挑去,没挑个满意的女人娶回家里。”仓净的笑容里多少有几分萧索落寞的。年少的时候多好,有教皇,有风乐师,有寒三,有涂乙,有寅子月,还有其它的玩伴,那时候大家都是天真烂漫的,哪里真正体会到成人世界里的无奈?

那时候爱可以,恨也可以,简单又短促,隔一日就忘了前边跟哪个小伙伴的恩恩怨怨了。

现在不成了,风乐师成了婚,有了孩子;听说寒三在外娶得媳妇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动静……

比较起来,他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了个老家伙了,才不到三十而已。

赛摩院长拍了拍仓净的肩膀,醉意熏熏道:“你这人啊,就是太较真了……”

咚,头点在桌上,赛摩院长熟睡了过去,打着鼾声。仓净亲自将赛摩院长夹了起来,要扶他回去休息,一边对阿猫揶揄道:“寒三身边那个媳妇是你介绍的,我跟你也这么熟了,好歹也领个回来给我当媳妇吧。”仓净说的随意,笑着,搀扶着赛摩院长渐行渐远了。

阿猫倒了一杯酒水,也尝了一口,仓净家的酒,够烈,仅仅是抿了一口,火辣辣的直往脑门上窜,脸颊两边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傅银递给她一杯茶水,阿猫接过,一口喝下肚。

夜色融融,凉风徐徐,阿猫的眼睛黑而发亮,静静地注视着傅银面上琥珀色的漂亮眼眸打量,她忽而笑了笑,脑袋里有些晕眩,又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傅银,我真的好喜欢你,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