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若不是我们出现,你一人如何应付?”太史慈边走边说,“你那黑衣从人呢?怎么不保护你?”

“不能怪他,这么近的路,我让他别跟着的。”田璎全不在意的说,“吴度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田瑭想起她带人刺杀自己的那幕场景,又想想刚刚吴度那熊样,知她所言非虚,便换了个话题:“你刚说回家,是田楷家吗?”

“哥哥,田伯可以接纳我们,却没有这么多地方给我们住。”田璎吐吐舌头,“所以我们就买了座宅子,哥哥来了也有落脚之处。”

“买了座宅子?”田瑭不是在乎那些金子,而是好奇的问,“那点钱,能买一座宅子?”

“是我出的钱,你的金子可没用!”田璎笑嘻嘻的说,“宅子其实不大,和襄平的住所差不多!”

“那只能叫房子。”田瑭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许虔他们学业如何?”

“哥哥一会亲自考校他们吧,反正他们嫌那《数学初阶》太薄了!”田璎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比我聪明好多,我才学了一半。”

田瑭目瞪口呆,那书再薄,也已是包含了分数计算在内的全部小学数学内容,这几人个把月就自学完了一到六年级的数学课程?

宅子离街市确实很近,仅仅片刻时间便到了。宅门上方悬着一方牌匾,上书两个大字“田宅”!

真是好名字,躺着田地,站着宅院,可不就是田宅么!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这是谁挂的?”田瑭端详着那牌匾问。

“我挂的啊!”回答完这个问题,田璎已经敞开嗓子喊了起来,“哥哥回来啦!哥哥回来啦!”

田瑭才想起来这房子自己没花钱,嘿嘿笑着自掩尴尬。

不多时,大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

首先出来的便是钟全,大冬天的他竟然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头上热气蒸腾,一看就是正在练武,听到声音就冲出来了。

后面跟着跑出来的是许虔、钟廉、苏谭三人,他们一见田瑭便恭敬地跪拜行礼,田瑭拦都拦不住。

最后一人是田璎的从人。初见他时蒙着黑布,再见他时一脸血污,现在看看,还是蛮顺眼的。

从人躬身向田瑭施礼:“在下高巢,之前有过冒犯,请恕罪!”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必挂怀!”田瑭将其扶起,“田璎幸有你这样的忠勇之士相随。”

“我已还了他的身契,但他不愿离去,我便让他追随哥哥。”田璎笑嘻嘻的说,“一直跟着我,可没什么指望。”

田瑭笑着拍了拍高巢的手臂,然后看向他身后的大门。

他希望还会有人从里面出来,程质、方珺、皇甫宁,还有秀娘。

但是再也没有人出来,田瑭的心沉了下去,低声问:“程质他们没来?”

“他不是跟你们一起的吗?”钟全早就感觉不对。

“路遇变故,我们分开了。”田瑭轻声说。他一直都期盼着程质他们平安,但有时也会想到,如果他们出事,自己该如何面对。

现在就是必须面对的时候了。

“先进去!”太史慈拍了拍钟全的肩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钟全眉头一皱,率先转身进去了,太史慈看看他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

众人心中阴郁,都沉默着挨个进了大门。

宅子前面是一层楼的矮房,中间有个小院子,后面二层小楼,楼下有供座谈的客堂。

“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刚坐定,钟全便单刀直入。他很少在乎什么,但兄弟的生死是天大的事情。

太史慈将当日怎么遇袭,为何分开,如何决策一一讲了,不添油加醋,也不缺斤少两。

“茫茫雪原中,如何寻得她们,即便寻得,他一人又如何能将她们平安带到无终?”钟全双手捏拳,声音低沉。

“一般将校根本奈何不了子廉。他若要逃出来,那更是没人拦得住。”太史慈伸手拍在钟全肩上说,“他现在没来,并不代表他出事了。”

“那还会有什么可能?”钟全把拳头捏的嘎嘎响。

“子廉应该已经找到了三名女子。”太史慈看着钟全,认真的说,“但要把她们带出来难度太大,所以他会先找地方隐匿起来,待风声过后再走。”

“若公孙度先抓了方珺她们,再设伏诱捕他呢!”钟全也直视太史慈的眼睛。

“公子有言在先,能救她们最好,若不能,可自来无终。”太史慈捏了捏钟全的肩膀。

“子廉岂是那样的人,他必定拼尽全力去救。”钟全偏过头来问田瑭,“公子,若子廉出事,你会不会带我们杀回辽东。”

田瑭一直没有插嘴他们的谈话,因为他一直很内疚,认为程质若出事,自己负首要责任。现在钟全直接问他最坏情况下的打算,他必须给出明确答复。

“刀饮公孙血,以血偿子廉!”田瑭说的很郑重,这句话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但在座的诸位都相信,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那我们就再等等。”钟全放松了紧捏的拳头,“我也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死。”

“我认识一些往来辽东的商旅,可以去打听打听。”高巢自告奋勇。

“试试吧,说不定会有收获。”太史慈肯定了他的意见,然后把话题转到当下,“我们一路看到的都是征兵征粮,看来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乱。”

“说是要打勃海郡。”田璎接过话茬,“田伯一个月之前就去南边整军备战了。”

她今天见到田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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